昌忠没吭声,吴尚恒骑马过来,“他的马儿受惊了,差点撞到赶路的马车。”
明瑞警惕了,“马怎么会受惊?”
昌忠抹着鼻子,“骑马的时候窜出个野猫,马儿有些受惊没什么大事,你看我和马儿都好好的。”
说完还瞪了嘴快的吴尚恒一眼。
明瑞拉过小叔叔确认没受伤才放心,“真没撞到马车?”
吴尚恒笑着,“没撞到,不过马车内的小姐被吓到了,你小叔叔赔礼来着。”
昌忠不想看到吴尚恒,今日不答应吴尚恒去跑马也不会出事,“我们回府。”
明瑞示意小叔叔一起坐马车,昌忠将马交给小厮,上马车后,昌忠咦了一声,明瑞看过去,“小叔看到了什么?”
昌忠,“刚才过去的马车,就是我差点撞到的。”
明瑞见到一辆半旧的马车,马车跟着两个家丁,还有一个婆子坐在马车外,一看就不是大家的小姐出行,“看样子是从外地进京的。”
下人一脸倦色,明显赶路疲惫所致。
昌忠,“嗯,说话的口音是南方的。”
明瑞见小叔叔放下马车帘,“回家侄儿不会帮你隐瞒。”
昌忠,“别啊,你忍心让你奶奶担心吗?”
明瑞,“呵呵。”
昌忠,“......”
哎,侄子长大后一点都不可爱了!
竹兰知道后的确担心,忍不住数落,“你要是出事能要了我和你爹的命。”
昌忠,“娘,今天是意外,您要相信你儿子的骑术。”
竹兰问,“今日差点撞到马车可有赔礼?”
“赔过了。”
竹兰见儿子没有多说的打算,瞪着儿子,“你最近老实些。”
昌忠赔笑,“儿子老实在家待着。”
昌忠说到做到,说不出门就在家窝着,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玉蝶成亲的日子定下了,柳家想今年娶新媳妇进门,因荣裕愓没满周年,又觉得冬日成亲遭罪,周书仁曾示意昌义找源博聊聊医,最后源博在未来岳父目光中商定后年开春成亲。
定了成亲日子,玉蝶瞬间长大许多,比以前稳重了,不再张罗上街反而用心学习管家。
这日赵氏带着玉蝶出门,回来抱着一个大匣子。
竹兰看着三层的匣子,“你又定制首饰?”
赵氏眉眼弯弯,“娘,您看看。”
竹兰的确好奇,打开一看,一层是簪子,一层是镯子,最后一层是精巧的首饰,“大手笔啊。”
赵氏,“我翻看嫁妆单子觉得首饰少了,柳家底蕴深厚,长媳家世也好,所以儿媳又买了一些添上。”
竹兰起身从柜子上拿了个小盒子,将盒子递给赵氏,“本想着等玉蝶出嫁前给你,今日就给你拿着吧。”
赵氏清楚这是婆婆给孙女添的嫁妆,“谢谢娘。”
她没矫情的推辞,婆婆给每个孙女都有准备,她推迟太假了。
竹兰又道:“我听昌义说你要带玉蝶去看她的嫁妆铺子和庄子。”
“让玉蝶认认陪嫁的下人,好能熟悉庄子的产出,免得日后被下人糊弄了。”
“挺好,你想的很仔细。”
赵氏道:“儿媳都是和娘学的。”
竹兰又道:“玉蝶成亲,你们二房就剩明枫了。”
&nbs sp; “剩下明枫,我和相公就轻松了。”
竹兰心里算着,大房还有两个儿子要娶妻,二房玉蝶成亲就剩下明枫,时间过得还真快,孙子辈的都要嫁娶了。
次日,李氏抱着孙子希文来主院,小家伙刚离开娘,现在特别粘李氏。
竹兰仔细看了看,“胖了一些。”
李氏将孙子放下,小家伙甜甜的叫了人,李氏才道:“我的心思都在希文身上,希文的饭食是我亲手做的。”
她对自己厨艺很得意,孙子离开冉婉嘴里上火吃不进去饭,她想法子给孙子做好吃的,孙子不仅没瘦还胖了。
竹兰问,“文月怎么没跟你过来?”
李氏道:“她正写大字说写完自己过来。”
“文月的性格像她爹。”
李氏点头赞同,孙女板着脸特别像大儿子,还是软软的孙子可爱,见孙子竖着耳朵偷听,笑出声,“希文的性子不知道像谁见谁都先笑。”
竹兰,“儿子像娘,有些像冉婉。”
李氏突然道:“我听刘佳说亲家母也去草原了。”
“早知道和冉婉一起走了。”
李氏摇头,“走不到一起去,明腾说亲家公换了地方任职。”
竹兰还真不知道,想来刘荆干的不错,“说来,我有几日没见安潇了。”
李氏,“明腾教安潇启蒙,小人才多大就启蒙,我说明腾还不听。”
“我看明腾在家里闲的。”
荣裕愓没去世,明腾有差事忙忙碌碌不觉得时间快,现在清闲下来觉得时间慢了。
李氏哼了一声,“他闲得慌怎么不学刘佳?刘佳在院子里开了一块地种菜,我也没见他去帮忙。”
“那是种菜用的?我以为刘佳要种花苗用。”
李氏,“刘佳向我请教来着,的确种菜用。”
竹兰心道什么婆婆带什么儿媳妇,“我明日与你陶伯母礼佛,你去吗?”
李氏摇头,“儿媳就不去了。”
“那好,明日我带玉宜去。”
大儿媳妇忙着孙子,二儿媳妇忙着教闺女,苏萱不喜欢礼佛,几个孙女只有玉宜能陪她了。
礼部,昌义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抱着得来的手札。
纪德明一直在门口等着,“周大人。”
昌义,“你有事?”
纪德明拿着笔记道:“这是二殿下让下官给您的。”
昌义最近帮儿子寻木雕的手札,他几次请工部工匠吃饭,为的就是手札,二皇子这是知道了?
纪德明见周大人没接,“大人,殿下也想出一份力。”
昌义笑了笑,“本官已经得到了,替我谢谢殿下。”
如果殿下自己有想法开一门新课,他还能佩服二皇子,可现在呵呵,他有多蠢才让二皇子插手,欺负他儿子只是秀才?
纪德明笑容有些僵硬,周昌义就这么走了!
昌义才不怕二皇子,他没有把柄又有他爹在,二皇子不能拿他怎么样。
昌义回了屋子,小心的翻看手札,为了这些手札,他不仅请客还花了不少人情,为了儿子一切都值得!
他没有爹的能耐,却能尽量满足儿子想要的,想到儿子欣喜的样子,嘴角上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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