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洋人没折腾,随着到京城越久,对这个国家越了解,各国的洋人越老实,尤其是今日宴席准备的饭菜,都是他们各国的饮食。
太子说话间,更是将他们各国的一些习俗讲了出来,不是简单的了解,而是真的了解,时不时还会冒出一些他们国家的情况。
这说明什么,说明不仅仅他们在打探,这个东方古国也在了解着世界,还不仅仅是了解!
这个时候,周书仁本来心思跑远的他,听到一位洋人王子说话声,被嘴里的酒呛到了,还要忍着不能咳嗽,现在大殿格外的安静。
周书仁脸憋得通红,辣,呛的难受,眼里还有一些眼泪。
太子都呆了,“乔伊王子,你刚才说什么?”
乔伊王子,“我想向周大人学习数学。”
太子回神,“为何?”
乔伊有些兴奋的笔画,“周大人的儿子数学比我学了多年都要好,说是周大人教导的,我想请教,当然能拜师就更好了。”
数学只是由头,他更想学习的是周大人的一些想法,其实他的国家海贸上学了不少东方古国的一些办法,商品分类,关税等等。
他这些日子一直打听着周大人,对于周大人许多的奇思妙想很佩服,所以想学习。
周书仁看向了翻译位置的昌义,昌义都懵了,不是,他除了开始说过他爹会教他,后来娘教他后,他就不向爹询问了,不过,这话的确是他说过的,躲开了爹的目光。
周书仁忍不住了,咳嗽了出来,一声一声的,呛的太难受了,眼泪哗哗的落。
乔伊愣了,“周大人激动的?”
周书仁声音沙哑,摸着眼睛,“本官是呛到的。”
还想拜师,真敢想!
皇上深深的目光注视着这位一直很安静的乔伊王子,啧,学习数学糊弄谁呢,看向周书仁,“朕记得书仁说过,你妻子数学天赋很高,已经学了不少洋人的书籍,昨日书仁不还说,现在你妻子已经学到了高深的课程。”
周书仁也不咳嗽了,皇上和太子从他这里得到多少启发,就有多不愿意外国人拜师,只是现在提了竹兰,周书仁心里是不高兴,不是不愿意妻子出风头,而是不喜欢这个场合提到妻子,尤其是皇上最后的话,什么叫做媳妇学到了高深的课程,万一洋人较真,想要和妻子比较呢?
周书仁清楚,皇上对他们府上了解,也知道皇上这么说也想压下洋人风头的意思,但触碰到了媳妇,他就是不高兴。
周书仁能感觉到都看他,知道皇上等他回话。
周昌义是真的急,怎么突然见就提到了娘,他对娘是有信心,但是也怕洋人想比较。
周书仁深吸一口气,“臣这辈子心中,臣的眼里臣的妻子是最好的,外人眼里五分好,臣的眼里十分好还多,臣的眼里,臣的妻子天赋自然是最好的,没人能比得上臣的妻子。”
周昌义一脸的古怪,佩服爹的回答,爹的话全是铺垫,全了皇上的话,也留了后路,只是爹说出这些话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在家爹娘就够恩爱了,这大殿上,爹也不含糊啊!
皇上被噎到了,没吃多少东西的胃也饱了,他说出的话,自然有十足的把握,杨氏学习洋学一点都没掩饰,一些草稿都大大方方的摆着。
他开始真没多关注,只以为周书仁爱重妻子吹的,后来送进来稿子,皇上才重视,他闲下来也会看一些洋学,自然也学了一点,所以知道深度。
这一关注就关注的有些多,然后心里十分的复杂,周书仁爱重果然有出色的地方。
可能忙碌的周书仁都不知道自己妻子学到了哪里。
皇上盯着周书仁,这人一遇到杨氏,杨氏最重要,瞧瞧回他的话,来气。
大殿内的大臣们脸上的胡子一直动着,可想而知胡子下的脸多扭曲了,保守的大臣很多,什么情爱啊,从来不会带出后院,情爱永远止步于后院,更不用说挂嘴边了。
周书仁浑身洋溢着,我媳妇最好,我媳妇最优秀的样子,有的人低声道,“朝堂之上,成何体统。”
周书仁耳朵这个时候特别的灵,一下子就看向声音发出来的地方,呦,熟人,丁大学士。
周书仁,“我与我娘子明媒正娶,一路风雨走到今日,娘子为我付出最多,没有娘子就没有今日的我,我为何不能说。”
如果不是有各国洋人看着,他有顾忌,非继续怼回去不可。
丁大学士想反驳,却感觉到了皇上锐利的目光,嘴里的话卡住了,一动不动的闭着嘴。
周书仁的再次开口,让众位大臣回忆起周书仁宫门哭泣,当时也是为了杨氏,啧啧,周书仁还真是情种。
周书仁不知道自己荣获情种,点亮最深情男人成就,反正他搅和一圈,看傻了乔伊王子就对了。
皇上对着柳公公道,“拿纸笔来。”
柳公公利索的准备好,皇上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写下了,“白头相守,伉俪情深。”
随后皇上让柳公公交给周书仁,“你与杨氏之深情,朕与皇后看在眼里,这幅字送给你们。”
说到这里,皇上羡慕周书仁,他做不到的,周书仁做到了,原配之妻从未抛弃,依旧爱重如新婚,在场的官员只有周书仁做到了。
周书仁心里的不高兴,见到这幅字才平复,喜滋滋的接过来,“臣叩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乔伊王子已经插不上任何话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君臣,干巴巴的回到了座位上。
太子玩味的看着周书仁,周大人有的时候真的很神奇,一开口就成为焦点。
周昌义对自家老子的崇拜直线的上涨,厉害了我的爹。
容川忍不住笑出声,这就是他岳父,再看向一些嫉妒的面孔,收敛着眼帘,嫉妒也只能看着。
周书仁等焦点不在他身上,才放松了下来,这回酒也不喝了,反而喝起了茶水。
李钊举了举酒杯,“今日起,你就是我佩服的人。”
周书仁,“我以为我一直是李大人佩服的人。”
李钊,“嗯,一直佩服你的厚脸皮。”
周书仁呵了一声,“我的脸皮可厚可不要,就是没有脸皮薄的时候。”
李钊,“.......”
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