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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仁不大想看到汪苣,原因很简单,这人要滚蛋了,每天都在他面前晃不说,还嘴贱的担忧户部,说什么明年新建港口需要银钱,什么希望明年是个风调雨顺的一年!
周书仁想撵汪苣走,想了想道:“你可知道新任的礼部尚书是谁?”
汪苣是摇着头,“还真不知道,我爹想了几个都有可能,皇上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出来,难猜。”
周书仁也在猜,不过可以肯定,一定是皇上的人就对了,这六部清理后真是干净了许多,皇权也更纯粹了,打听不出来消息,“你可以走了。”
汪苣,“......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
“嗯。”
汪苣就知道,周书仁用了就丢,呸,“我是真同情雷主事。”
周书仁哼着,“年后人家就是郎中了,他很高兴,一定比某人尽心办事。”
汪苣瞪眼,他以前也很尽心尽力晚上熬夜什么的,“我都是跟你学的。”
现在绝对到点走!
周书仁撇嘴,“咱们的休沐制度还算不错,要是在汉朝呵呵,品级高的大臣们都要住在衙门的。”
周书仁的历史好啊,他对于古代官员的休假制度,唐朝也不错,最喜欢的是宋朝,假期那叫一个夸张。
汪苣翻着白眼,“话说,胡夏也去礼部?”
“嗯。”
汪苣想了想礼部,跟周书仁有关的还真不少,吴鸣,胡夏,还有个古卓民,对,还要算上他,不过,他心里有数,吴鸣这小子不会在礼部多待,胡夏估计是要养老了,古卓民想往上走难,除非有人拉他,可看着周书仁的态度,顶多关照下,并不会拉一把。
下衙门,周书仁回家,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饭,竹兰心想一家子终于团圆了,昌义到家,竹兰就给两个闺女去了信,然后就都来了。
这次是真的周家大团圆,只是赵氏的眼睛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肿的很。
雪晗安排好侯府才来,所以来得晚,二哥就休息了,吃饭才见到二哥,心疼,“二哥,你多吃点。”
昌义从怀里摸出盒子,“本来能赶上你出嫁,只是遇到了风雨在岸边停了几天,这是给你带的成亲礼物,哥哥知道你缺好东西,这也是二哥的心意。”
今日都坐在大的桌子上,这个桌子只有过年的时候才用,特别打造的,坐的都是大人,咳咳,唯一的娃就是昌忠了。
雪晗接过来打开,盒子并不大,却装了两个个头不小的宝石,“二哥这也太贵重了。”
昌义,“不贵重,拿着吧。”
雪晗看着娘,见娘点了头,才拿了,“谢谢二哥。”
竹兰心里好奇,这些东西可不常见,这只是送给雪晗的,还有给她带回来的,宝石什么的不少,还有一些金饰,药材也很多,昌义回来带的都是轻便贵重的。
周书仁开口道:“这一年昌义辛苦了,爹敬你一杯。”
昌义忙起身,“爹,儿子不喜欢,儿子挺喜欢的。”
周书仁笑了笑,干了杯中的酒。
一顿饭吃的很热闹,昌义说了不少国外的习俗和见闻,饭后,周书仁就拎着昌义去了书房。
各房也都回了,大房,周老大看着喜气洋洋的媳妇,疑惑的道:“国外遍地是宝石黄金?”
李氏把玩着手里的宝石,成色是真不错,“你是不是傻,真要是遍地宝石和黄金都去国外捡了,我看昌义有事。”
周老大一直很信媳妇的直觉,“看来是真有事。”
三房,董氏和昌廉也聊着,昌廉感慨着,“这人还是要自己出去闯一闯,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闯,二哥是个有本事和胆量的。”
董氏,“二哥给的礼物是不是太贵重了?”
昌廉笑着,“你别多想,二哥心里有数。”
董氏听了相公的话收了起来,语气轻快的道:“这些都留着给咱闺女用。”
两个闺女了,这嫁妆压力有些大。
四房,苏萱道:“你说二哥只是去购买田地,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宝石?难道包的山上发现的?”
昌智,“......你还真敢想,怎么不说发现金矿了,你以为真发现了,二哥能活着回来?”
苏萱就是好奇啊,听到儿子一声比一声大的喊妹妹,苏萱无奈了,“你说咱家玉雯怎么就不愿意动呢!”
这要不是找了好几个太医来看说没事,她都以为病了。
昌智没觉得不好,“一个好动一个喜静挺好的,要是两个都像儿子一样,你该哭了。”
苏萱沉默,儿子是真淘气,比明腾都能淘气,“这孩子像谁?”
昌智用眼神回答了,反正不像他,闺女的性子才像他喜欢静。
苏萱,“.......”
雪梅回家抱着盒子,等到家了紧忙放下,“二哥给的东西真烫手。”
姜升才大,“明年我一定考上举人。”
雪梅心慌,周家就没有笨人,二哥怎么看都不对啊。
雪晗倒是淡定的收了起来,洗了澡等着容川,容川回来道:“我觉得二哥应该杀过人。”
雪晗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你说什么?”
“宁家都是上过战场的,别看咱爹对你多和蔼,大声说话都没有,等开春爹早起练武的时候你就知道了,爹是刀雨中过的,已经能掩饰煞气,二哥还不行。”
他也砍过刺客,却没有二哥身上的感觉,二哥一定杀了不少人。
雪晗觉得自己需要缓一缓,“二哥送给我的东西是抢的?”
容川,“我觉得不会,咱爹教育的好,这主动抢二哥应该不会干。”
主院,竹兰等周书仁回来,“昌义这一年都发生了什么?”
周书仁坐下道:“这小子一年几经生死,他也是个胆子大敢干的,第一次被抢拼出了狠劲,几次冲突反杀不少人,最后一次与人联合灭了强夺的人,带回来的宝石都是赢后分配的,他占的并不多,只是小头。”
竹兰呆了一会,周书仁几句话说的简单,却字字杀机,与当地人冲突,还拼出了自己的路,难怪赵氏哭的那么惨,一定是知道了,“昌义是个狠人。”
周书仁指了指自己的腰,“我看了他身上的伤,腰间有疤痕,后背也有。”
这个二儿子的确是狠人,他原想着慢慢经营,给周家能多留一些后路真出事有避难的地方,结果昌义超乎他想象完成了任务,虽然还是要慢慢经营,却也拼出了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