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实力的大神自己建立公会,这算是很寻常的事,毕竟作为会长的优待要高过所有人。
如果风久说是,那对方开出再好的条件都有待商榷了。
不过风久没准备自己建公会,却也不想加入其他公会,面对邀请还是一贯的拒绝。
风久摆手示意没兴趣,旋即就准备走。
明月夜都亲自找过来了,怎么可能就这么干脆的把话说死了,但他也没有逼迫的意思,态度和善:“阁下可以再考虑一下,如果有意愿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不知道能不能加个好友?”
因为风久把消息跟加好友频道都屏蔽了,不当面堵人也根本找不到。
风久的好友人数着实不多,对此不以为意,就与明月夜互加了好友,对方这才满意离开。
说起来南区现如今也有不少公会,只是水平不显,都没有能冒头的。
但明月夜所在的公会想必不会如此,不管南区因为什么原因这么低调,可能来找风久,就说明他们的不会一味的低调到底,搞不好现如今就在盘算着什么。
若是这消息传出去,怕是又要让不少人震动。
只不过风久不是个多话的人,自然不可能将消息乱传。
在升级完修罗,又制造了一些武器丢到个人商店,以保证有积分进项后,风久就下了线。
所以到最后玩家们也没能目睹到封久剑大大的英姿。
而明月夜此时已经回到了南区。
“怎么样,堵到人没有?”一人问道。
“见是见到了,只是他似乎对我们并不感兴趣。”明月夜道:“毕竟我们没能拿出什么亮眼的实力来,他会拒绝也不奇怪。”
否则只谈条件的话,想必能给出优待的公会一点都不少。
只是他们对封久剑的了解也不多,除了知道这人实力强悍外,喜好之类的都很抓瞎,想要丢出点有诱惑的东西都不知道拿什么好。
不过他们也不急。
“那好友加上了吧?”那人凑过来,也有几分好奇的道:“人怎么样,听说挺冷漠的,不怎么爱说话?”
说到这个,明月夜就忍不住嘴角一抽:“何止是不爱说话,是根本不说吧。”
“真的啊,那你不是没办法确定他的身份了?”
明月夜表示无能为力,他总不能为了听个声音去刺激封久剑开口吧,那是在结仇:“总有机会的。”
“要我说他那个水平,应该是带白骨一起玩的大佬,就算年轻也顶多是要毕业的水准,新生里可没见着类似的家伙。”
明月夜沉吟了一瞬,道:“是哪里的人,过段时间就知道了……”
风久匆匆上线,又匆匆离开,然后就继续带着童临到处游走。
云城主不是如今支罗甘在位最长的城主,但这些年显然也培养出了不俗的势力,平时还不显,这次天骄学院的事一出,能看出来的东西就多了。
那么多人出来捣乱,竟是也硬生生的挺过来了,受到严重迫害的驻点也不过一手之数。
看着境况吓人,可实际上算算驻点总数,就该知道如此根本是微不足道。
为了这次行动,云城主可是下了大力气。
支罗甘的诸方大佬再不敢小看,可不敢小看不代表就乐意。
他们之前只是试试水,也没用出全力来,为的就是掩盖痕迹,起码不能被看出是自己找的茬。
但如今看来,不下点血本是万不可能动摇天骄城的。
奥多是最先坐不住的,谁让他顶着个执行官的职位,要是连云城主都制肘不了,那以后更不可能去管理其他城主了,大家理都不会理。
这事简直就是凑上来让他立威的,做不到就要歇菜。
而与他同在一条船上的戴成自然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但这事阻止也得找对方法,那般明目张胆破坏驻点的事是绝对不可能去做的,因为天骄学院的出发点实在是太好,无端的就提升到了某种高度,若是他们刻意拦截,未免就成了反派。
但舆论这事还是能搞一搞的。
天骄学院只收野崽,将其他孩童都拒之门外,但要知道就算是有家庭的孩子也不一定就过的好,很可能去上学都是一家子费力掏出来嘴里的口食才能养的起。
如此一对比,难免会让一些人心生不平衡,而这就是能予以攻击的突破口。
所以不出两天,星网上就开始出现一些有导向型的话题,着重在于讨论天骄学院的存在是否合理。
不求能辩驳出个一二三来,只要能让那些看到的人心里不舒服就够了。
明明都是努力生活的人,结果就因为拖家带口,反而还没有野崽们的待遇好,潜意识里的嫉妒心理总能引起一些不好的后果。
有些人并不会去想野崽们若是没有了庇佑会怎么样,他们只看得到自己生活的落魄。
只是这场舆论风波并没能掀起来,云城主早有防备,在出现的一开始就反向引导,总的来说也就那些心生黑暗的人会多想。
但奥多的目的也不仅仅是如此,在引导话题的同时,他就派人去袭击那些运送野崽的队伍。
驻点收留了野崽们,总要转移到天骄城而在途中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
而有了言语误导后,出了变故就有了找罪魁祸首的借口,他们完全可以说是民众不满意云城主的做法,所以才反应过激,反正到时候随便推出个替罪羊就解决了。
奥多跟戴成的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做梦都想看到云城主栽跟头。
只可惜事与愿违,他们还没能阻止得了天骄学院,自己就先遇到事了,主城对外的交易渠道出了错!
因着支罗甘的资源少,除了猎捕妖兽作为口食外,其他方面的资源都需要从外买入,而那些大家族就是掌握着这些交易渠道,从而赚取暴利。
戴成自然也有自己的途径,其中最常见的就是与中区的商人合作。
中区在御天星的地理位置特殊,是个商贸之都,富的流油,那里的资源也不多,却靠着这些经商路线生生的将中区撑起来了。
而支罗甘要与外界来往,势不可能绕过中区。
所以想要在西区站稳脚跟,发展势力,也必须要有中区的稳定合作商才行。
戴成靠着以往的关系也与中区的某个大商人合作愉快,或者说之前一直都是。
可就在昨日-里,那位大商人出门的时候倒霉的碰上了星盗,还没来得及救治就一命呜呼了。
原本只是这样也无妨,那些商人也是家族产业,戴成与对方家族交好,换个族长也可以继续合作,毕竟对方也不会愿意少了他这条线。
可偏偏事有凑巧,那位新上台的族长与逝世的大商人不对付,更恨透了戴成,因为他曾经帮助过大商人打压过对方,让人一度流亡朝不保夕,还害了人妻离子散。
这仇恨值就太大了,即使戴成背后有靠山,对方也不可能跟他握手言和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所以对方在上台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切断了与戴成的交易渠道,虽然会有些赔偿金,但与后者所受的损失来说就太微不足道了。
戴成恨的牙痒痒,但也没办法,他现在人在西区,手伸不了那么长,只能想办法再去找其他人合作。
反正中区的商人那么多,西区这个大饼还是有许多人想咬一口的。
然而戴成想的好,行动起来却发现障碍重重,每次他去找人的时候就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对方前一刻还欢天喜地的表示没问题,下一刻就开始支支吾吾的拒绝,总之,折腾了好几圈,戴成愣是没能找到新的交易渠道。
他这下子可是真急了,他的那点老底就靠着这些产业撑着呢,要是断了来源,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变得比樊城主还穷。
戴成过惯了老爷日-子,可受不了紧巴巴的生活。
怎么努力都无果,戴成没办法,只能求到奥多的头上,后者怎么也冠以洛尔蒂斯的姓氏,在外的影响力要比他强的多。
如此变故,戴成哪里能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他起码也要弄清楚到底是谁跟他过不去。
但跟奥多暗着不对付那么久,戴成着实有些拉不下脸来,找人的时候心情别提多糟糕了。
好在奥多并没有以此为难,甚至还答应的干脆,直接就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去探了原因,顺便还重新给搭了一条线。
只是在奥多插-手后,戴成也不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多少要分对方几分利息,难免就让自己的产业变得不那么存粹了。
戴成肉痛的不行,更加痛恨那背后捣乱的人了,他甚至一度怀疑过是不是奥多的手笔,毕竟对方此次得利不少,连主城的权柄都分去了一些。
带着这样的怀疑,戴成对奥多的信任度更低了。
奥多也知道戴成不可能会心甘情愿,但他不在乎,能手握住主城对他来说就是好的,若不是对方还有用处,他早就请求家主撤了对方的职。
既然不听话,那有的是听话的人愿意来。
不过他也没表现出来,因为他觉得与戴成针锋相对并不值得,即浪费精力有侮辱智商。
奥多的消息渠道确实多,他以前在东区的时候就善经营,在各个地方都有说得上话的朋友,所以一个通讯过去,那边就传了消息过来。
只是听到答案,奥多神奇略有些古怪。
“怎么了大人,是有什么不对劲吗?”戴成试探的道。
何止是不对劲,是太不对劲了!
奥多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对方说,他们是得了洛尔蒂斯的授意。”
“不可能!”
戴成一惊:“这怎么可能!”
奥多当然知道这不可能,若是那边有什么动作他不可能不知道。
戴成着实被吓一跳,回过神来一琢磨就明白了,怒道:“有人冒充洛尔蒂斯?好大的胆子!”
在他看来,这人怕是不想活了。
戴成原本还想着也可能是云城主的手笔,可现在却不怎么觉得了,他可不认为云泽水有这样的本事。
洛尔蒂斯家也不是那么好冒充的,毕竟那些商人都格外精,可不好骗。
可除此之外,他又实在不知道还有谁会刻意针对他。
“奥多大人,这事可不能善了,若是被人知道有人拿着大人的家族扯谎,那于本家可是非常糟糕的事。”
“放心,我已经传了消息回去,会有人去调查的。”
奥多知道戴成的那点小心思,也不拆穿,何况他也好奇是谁有这么大的胆。
然而,等着那边的调查结果出来,奥多却沉默了。
那些商人全都表示自己是收到了洛尔蒂斯家的信件,可具体的来处却说不明白,这几乎是一条单方面的线索,逆向推理的时候就断了,断的彻底,半点踪迹都训不到。
可偏偏那些信件并没有作假,是实实在在洛尔蒂斯的风格,连印记都分毫不差,这也就不怪那些商人诚惶诚恐的拒绝戴成了。
谁敢明着与洛尔蒂斯为敌啊,嫌命长了吗。
一时间找不到罪魁祸首,两人也不可能一直抓着不放,但毫无疑问,那人肯定对洛尔蒂斯相当的熟悉,才能仿制得出如此逼真的信件。
但不管怎么样,戴成的产业好歹没出现断层,可是这么一耽搁,他放在天骄城那边的精力就少了,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天骄学院已经顺利的开办起来,野崽一批一批的送往天骄城,此时就已经初具规模,可想而知以后会是什么样。
最重要的是没人能阻止得了他!
还没喘过一口气,戴成就又一口老血堵在了嗓子眼,气的脸都轻了。
天知道云城主都从哪网罗来的那么多高手,还用在了这些野崽身上,居然真挺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袭击,众人只能看着干瞪眼。
只说到底还是那句话,他们绝不能让天骄学院留下!
“迂回的不行那就来把大的吧。”
戴成眸子里带着狠戾,意味深长的道:“只要给得起代价,那些凶徒可是什么事都敢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