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朝时的哗然,到兵部、工部拿出应对方案,覃政带着人离京,总共也不过半日工夫。
手上有了既定的计划,只需要按部就班照着做事,这让袁疾都能应对好,更不用说工部那儿,李三揭本就游刃有余。
千步廊东西,消息飞快,心思也多。
太常寺挨着都察院,只要有心,消息更多。
方启川今日事情少,摸着胡子自顾自琢磨。
覃尚书走了一步好棋。
前一阵,随着偷运铁器事发,覃政简直是进了死胡同。
方启川比其他人知道得多一些。
外头都以为胡作非为的是沈家,皇上拿着折子,骂的也是沈家。
可方启川心知肚明,真正的黑手是朱钰。
若不是他老方看出朱钰心虚得要命,若不是他那天在四公子的书房碰翻了书画缸,也许事情还要耽搁一阵、才会慢慢显露端倪。
正因此,方启川以为,覃政寸步难行了。
沈家莫名其妙背了罪名,得脱身;朱钰要摘干净自己,需有人一声?
转念一想,四公子人就在兵部衙门,三个衙门肩并肩、排排亮,大抵早就心中有数了。
反倒是他自己,多少得谨慎些,别叫四殿下品出味儿来。
方启川背着手离开,不说归不说,好奇依旧是好奇。
很快,也就两日,他就清楚了答案。
梁归仲不愧是个狠人。
大朝会上,因着落雨,金銮殿里站得满满当当,站不下的,则挤在长廊下。
人挨着人,待赵太保说完了明日殿试的事情后,梁归仲站了出来。
他问:“听说,李三揭大人发现运输中恐夹带他物,是受了韦仕的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