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围观的人这会儿也都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愣愣的看着这只能说会道的八哥。
江家一个小小的农家,居然出了一个肃王妃,这也太让人震惊意外了。
“当真还识字?”李公公愣住了,一时间来了兴趣。
连知府笑着说道:“小八是真的会识字的,我以往也不信,还特意拿文章来试过。除了特别复杂的,基本用的字词都是认识的。”
“是吗?”李公公有些不信,他的目光一扫,直接落在了江长青双手托举着的圣旨上。
“要不让它读个圣旨?”
连知府表情微讶,但还是让江家父子将圣旨又打开了来。
还不等李公公再次吩咐,小八已经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南灵帝诏曰:江家有女名千语,名千语。貌美品佳,貌美品佳、貌美品佳、才德兼备、才德兼备、才德兼备、良善大义……”
李公公不禁失笑,这只八哥哪里是在看圣旨,他就读了一遍圣旨,它居然已经记住了,而且是拼命的强调它主人的优点,这护短的劲头,居然将他给逗笑了。
他忽然觉得,这肃王妃当真是个妙人,难怪能入了肃王的眼。
李公公离开双丰镇后,整个双丰镇的人都炸了,一大群的人涌去了江家恭喜道贺。
当然,也有一些人在说着风凉话。
而人群中最愤愤不平的人就要数江长根一家人了。
“要是我们莲花晚一年嫁,指不定她就是肃王妃了。”
“哎,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回去准备些东西,晚点我们去三弟家坐坐。”江长根甩了下烟袋子,转身回去了。
江长根的婆娘恨恨的骂道:“听说江千语那小狐狸精好像是去京城了,不会是爬了肃王的床,怀上了,这才入了肃王的眼……”
旁边有两个喜欢八卦的妇人听了她的话,立即凑了过来。
“江千语现在人在京城啊?”
“怪不得好久没在双丰镇看到她了,她好像也许久没有在医馆那边出现了……”
“搞不好,她现在真的已经住进肃王府了……”
大家议论纷纷,很快,就衍生出了好几个版本。
有人说,肃王是很早就看上了江千语了,所以才将肃王行馆建到了双丰镇来。
有人说,江千语帮着肃王赈灾时,与肃王日久生情了。
有人说,是江千语勾引了肃王,因为她侍候男人的功夫好,迷住了肃王。
还有人说,江千语现在不在双丰镇的原因是因为已经怀了肃王的孩子,在京城养胎了,她是母凭子贵。
双丰镇谣言满天飞的时候,江家人却在家里惶惶不安。
“怎么就被赐婚了呢?”江白术怎么也想不明白。
之前不是有人说肃王死了吗,语宝这才离开家去京城的。
后来连知府又来了家里,说肃王没死,其实是重伤,语宝在给他治伤。
可现在……
江白芷是个明白人,她笑着安慰家里人,“赐婚就赐婚呀,我们语宝本来就长得漂亮又善良。我看圣旨上形容的那些词,我们家语宝都是够得上的。再说了,肃王每年大年初一都送礼物来,若说他对语宝没点意思,我都是不信的。”
只不过之前语宝年纪太小,他们大家也就没有多想。
现在赐婚圣旨一出来,她到觉得是理所应当了。
冯氏尴尬的点点头,肃王每年给语宝送礼物是真的,送的还不少,甚至,之前还送了语宝一堆的房契地契,像是要将身家财产都给语宝的意思。
她本来想着,是不是肃王真的出事了,才会这么做。
可现在一想,若肃王对语宝没有别的心思,就算他出事,东西也不能是送给自己女儿呀!
“我们在家里担心也没有用,等语宝回来再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吧!”白氏叹了一口气。
她的孙女儿还没有出嫁呢,她已经听到有人在编排语宝的是非了,这以后要面对的东西怕是还有很多。
皇家的儿媳不好当啊!
“对,等语丫头回来再说。离二月初二还有近一年时间,千言,你给你妹妹写封信,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江长青也发话了。
江千言忙点头,“好,我马上就写。”
这边的信刚写好,还没有送出,肃王的信便送到了。
肃王的信不长,只表达了一个意思,他要带着千小语去漠北医治一个重要的人,暂不回双丰镇,让他们放心。婚事的事,他会让人安排,他们不用操劳。
信送到的第二天,江家人又收到了许多的礼物,说是肃王让人准备的聘礼。
一时间,江家风光无限。
……
与此同时,没有人知道,在大家热烈地讨论着肃王为什么看上一个农家女的时候,肃王已经抱着半梦半醒的千小语,半夜离京了。
江千语是到了第二天中午才发现,他们走的路线不是回双城的。
“你不是要送我回双丰镇的吗?”江千语一脸不解的看着肃王。
“现在你回双丰镇不安全,左相和太子派了太多人在路上拦截。正好我要去视察漠北边塞的军营,我们去一趟漠北再回去。下个
月漠北有个大型的万兽节,很热闹,想不想去看看?”
“万兽节?那是个什么节日?”江千语的注意力被转移,好奇地问道。
“万兽节会有各种与动物有关的售卖会、动物才艺展示、动物竞赛,五花八门的项目很多。这种大型万兽节每三年才会有一次,每次纳兰敬业都会去参加。在那里,你能看到很多有灵性的小动物,兴许,会有你喜欢的。”
江千语恍然大悟,“这样呀!狐小一也是你在漠北找来的吗?”
南宫肃影笑着摸摸她的头,“那是我师父的狐狸生的,我顺手给你抱了一只。”
“你还有个师父在漠北呀?”
“对,外人并不知道他的存在。我师父一直想见你,所以这次正好带你去看看他。”
“那我是不是要给他老人家准备些礼物才行?”江千语从他的话里能看得出来,他很尊敬他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