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偏宠 !
这会儿的南盺,和雇佣兵们打的难舍难分,横踢,侧踹,动作好看又利落。
然后,她出拳朝着对方的面门砸去,还没打到人就被一股力道从斜后方拽了回去。
“我……”
骂人的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南盺鼻端就嗅到了熟悉的荷尔蒙味道。
她打的太投入,肾上腺素飙升,压根没注意到黎三带人来了。
男人面沉如水,单手圈着南盺,另一手则迎上了雇佣兵的攻击。
南盺意图和他一起作战,但黎三却收紧臂弯搂着她不放,“受伤没有?”
“没,你撒手。”南盺被迫跟着他的脚步来回乱窜,“咱俩一起。”
黎三趁势捏住雇佣兵的手腕,用力一压卸下了对方的攻击。
他抽空瞥着南盺,目光略显晦暗,“不需要。”
“行吧,那我出去,你加油。”
“不用。”
南盺:“???”
就这样,黎三执拗地搂着南盺迎战雇佣兵,他没发话,阿瑞等人也没敢插手。
不到十分钟,剩下的雇佣兵打手全部被打趴了。
黎三站在原地低眸环顾四周,尔后递给阿瑞一道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地招呼人去善后。
而被晾在一旁的岳玥则怒瞪南盺,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两个窟窿。
真能装,明明自己能解决这些麻烦,还要在老大面前装柔弱。
这时,伏在男人胸口的南盺,看起来确实有点柔弱,实际上她正头晕眼花地平复着呼吸。
黎三察觉到她脊背起伏的弧度,拉开距离低眸问道:“怎么?哭了还是感动了?”
南盺拍着胸口吞咽了几下,“都不是,想吐。”
天知道被人抱着打架是一种怎样操蛋的体验。
黎三和对方交手时的移动速度很快,南盺迫不得已只能跟着他前后左右的乱跑。
她没受伤,也没感动,就是差点跑吐了。
黎三抿了抿薄唇,掌心轻拍着她的后背,“身体素质太差。”
南盺:“……”
前一秒温情脉脉,下一秒天雷滚滚。
岳玥有点看不下去了,她好不容易才走到老大的身边,怎么能让南盺再次霸占这个他。
于是,她挪到黎三的身畔,自行找存在感,“老大,那些人都是雇佣兵,南姐受伤也很正常,不如……”
黎三和南盺不约而同地看向岳玥。
南盺笑得狡黠又讽刺,“谁跟你说我受伤了?”
黎三沉声维护,“你没用不代表她也没用。”
岳玥顿时尴尬的面如土色。
南盺后退一小步,挑眉看着黎三,感觉很稀奇。
他在帮她说话?
岳玥自讨没趣,也不敢再多嘴,只能杵在原地愤懑不平。
而躺了一地的雇佣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人厉喝道:“南盺,你别得意,就算以后你跑到仰南城,我们也照样不会放过你。”
公路沿线,气氛变得诡异且安静。
南盺看着喊话的男人,抬脚就要走过去,“你说什么?”
她才走了一步,就被黎三拽回到身边,耳畔随之传来男人低缓阴沉的询问,“你要去仰南城?”
南盺否认,“没有的事。”
可能是天不遂人愿,躲在车里看戏很久的小白助理,这会儿也不合时宜的下了车。
白婵慢条斯理地向前走,路过岳玥身边,不轻不重地撞开她的肩膀,来到南盺面前就凝重地问:“南姐,你要去仰南城的事怎么会泄露?”
南盺看傻逼似的眼神看着白婵,头一回觉得这是个藏在身边的猪队友。
这一刻,就算黎三再迟钝,也猜出了某些真相。
他箍紧南盺的细腰,二话不说就把人塞进了后座。
黎三将车门落锁,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去仰南,你问过我了吗?”
南盺斜倚着靠背,余光扫到不远处面带幽怨和嫉恨的岳玥,也不知怎么回事,白婵的那番话瞬间席上脑海。
——调教男人前,我会先干掉他身边的其他女人。
南盺收回视线,刚要说话,黎三降下车窗,低吼道:“阿瑞,过来开车!”
黎三生气了,莫名其妙的烦躁和愤怒。
南盺要走,要离开他,去仰南。
这个认知划过脑海,让黎三不可遏制地生出了几分戾气。
回程的途中,气氛极端压抑。
南盺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在思考白婵的话,究竟行不行得通。
工厂,黎三扯着南盺下车,无视其他手下惊讶的目光,强行带着女人走进了宿舍楼。
南盺一路小跑跟着他,手腕被扯得生疼,情绪也渐渐有些失控,“你慢点走行不行?”
“你不是喜欢快的?”
黎三边说边加快脚步,明显故意和她作对。
南盺直接上手捶他,“你可真有意思,给我撒开。”
黎三没松开,却一个急转身面向了南盺。
男人动作太快,南盺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他的胸口,还在空中挥舞的手掌就这么不偏不倚地甩在了男人的左脸上。
世界安静了。
宿舍走廊里恰好路过的手下全部目瞪口呆地站住了。
南姐牛逼,居然掌掴三爷。
南盺稳住身形,心虚地想解释,“呃,我不是……诶……”
土匪被人甩了巴掌,怒不可遏之际,扛起女人就踹门进了屋,末了还冲着走廊里驻足的手下低吼,“滚蛋。”
宿舍里,南盺被丢到床上,来不及挣扎,黎三就压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单腿跪在床上,膝盖贴着她的腰,表情阴沉至极,“南盺,胆肥了?”
这样的距离和姿势,让南盺有点紧张和后怕。
白婵说的对,她打从心底里确实怕黎三,又爱又惧的那种。
南盺眉眼闪烁,好言好语地安抚,“老大,刚才……是个意外。”
黎三泄愤似的捏紧了她的手,“是么?老子以为你手不想要了。”
“哎,轻点!”南盺感觉手骨都快被捏碎了,但眼下这种情况也不敢瞎折腾,赶忙给他顺毛,“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消消气,或者……我给你揉揉?”
黎三松了手劲,俊脸依旧阴沉如滴墨,“还走不走?”
“不走,哪也不走。”南盺借坡下驴,“你要不要先放开?我手真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