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伙儿嘟嘟囔囔絮叨好半天后,张星宇微微一笑,抻手指向我道:“这是我大哥,戒瘾成功的证明函就是他给咱们开出来的,这次你我能出来也是全靠他。”
“铁汁,我叫王朗,朗朗乾坤的朗。”我顿时一阵无语,随着这几年“打黑除恶”力度的加深,混迹江湖越来越成为最不入流的生活方式,别说他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子哥,就算是一些普通家庭的孩子都对此深感厌恶,这家伙张嘴社会、闭嘴江湖的聊天方式倒是挺让人感觉别出心裁的。
几分钟后,我和青年钻进金杯车里,张星宇则和另外几个青年驾驶着“雅阁”轿车扬长而去。
我低头正摆弄手机给叶小九发信息的时候,叫楚天舒的小伙低声介绍:“朗哥,我全调查清楚了,高氏集团负责谈那块地的家伙叫高桥,是高利松的本家兄弟,名牌大学毕业,属于高氏集团企划部一块的经理,这个人年龄跟咱们差不多,但几乎没在社会上折腾过,而且倍儿能装逼,既不住高利松家,也不住高氏集团分配的宿舍,每天晚上都在酒店下榻,他们公司的人都说他,总是自命清高,不过深得高利松喜欢。”
“电话呀。”楚天舒笑盈盈的挥舞两下自己手机道:“高氏集团和我家公司也有一部分合作,我朝我爸的秘书打听的,放心吧,保证资料准确无误,我爸的秘书敢诓我,我立马给他开了。”
“毁就毁呗,我爸说过他赚钱就是为了让我败的,况且海鸿集团现在也不是我的,他们赚多赚少跟我有个毛线关系。”楚天舒理直气壮的吧唧嘴:“等哪天我爸嗝屁了,我能继承了,再去圆关系也不晚,您说对不对。”
楚天舒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吧唧嘴:“要不朗哥咱俩结拜呗,这样我爹以后就是你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本命年的缘故,我发现最近一段时间我总能和虎逼不期而遇,前有一个玩社会语录的光头强,现在又撞上个恨爹不死的二世祖,看着他们,我突然感觉钱龙虎的还算比较正常。
“天哥,我天生眯眯眼,你让我咋睁啊。”后排一个染着小绿毛,眼睛还赶不上张星宇一半大的小伙无语的拿双手撑着自己眼眶辩解:“你看我瞪圆,是不是也就这么点大。”
“对,我工作室的哥们,我自己有家拍视频的工作室,虽然目前还不赚钱,但我相信未来一定会成为上市集团的。”楚天舒迷之自信的点点脑袋道:“他们几个暂时都在我爸的公司挂职,到日子有固定工资拿。”
这个世界最残酷的真相就是,你有足够的平台和资源才能去坚持所谓的努力。
反观我这一类从底层爬起的泥腿子,梦想不过是个廉价的纸上大饼,活着才是每天都要去深思熟虑的问题。
“到地方了朗哥。”我正胡乱琢磨时候,楚天舒拿胳膊靠了靠,指向街道对面一家档次规模挺高端的酒店道:“高桥就住在里面,我兄弟提前进去踩过点,从晚上七点半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出来过。”
“英雄所见略同啊朗哥,认识你和宇哥以后,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为了混而生的。”楚天舒精神病似的翘起大拇指,随即朝着身后招招手,马上有个小伙将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快递包裹递给楚天舒。
很快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道爽朗的男声:“您好哪位?”
对方回应道:“行,你帮我放到酒店前台吧,我晚点会去取。”
“这样啊..”高桥迟疑片刻道:“好吧,您等我一下。”
“诶兄弟,你先等等。”我忙不迭朝他喊叫。
我摇摇脑袋,也扭头朝着楚天舒那几个小兄弟招呼:“来哥们,受累也给我拿个口罩,有帽子的话最好也来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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