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当年你怎么想到给小昱起‘兜兜’这个小名?”
陆大佬满腹遗憾——为没能参与到给儿子起小名的乐趣中。
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渴望想要个小公举的原因。
徐随珠:“……”
总不能说后世有个动画片,主角是只名叫“麦兜”的快乐可爱的小猪仔吧?
且不说拿小猪仔的名字给儿子当小名会不会惹来包子爹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单说还没出现过的动画片怎么解释?
“那个,就觉得比较可爱嘛!”
陆大佬估计也是联想到这一茬才顺嘴一问的,所以听孩子妈这么说就没再问下去了。
把她送到家,叮嘱她好好睡一觉,然后他就去单位上班了。
陆战锋看到儿媳妇回来了,关心了几句产妇那边的情况,顺嘴嘀咕:“阿骁送你回来的?他精力倒是旺盛,看来年轻就是不一样啊,一宿没合眼照样生龙活虎……”
“嗯?”
徐随珠听了公公的小声嘀咕才知道,包子爹昨晚居然也没怎么睡,守在厨房熬粥、煮茶蛋呢。
心头顿时涌上一股夹杂着细细密密心疼的甜蜜。
陆战锋看她低头给小儿子发短信,转过身,深藏功与名地哼着小曲儿去阳台浇花了。
儿砸!不用太感谢老子!
那厢,陆大佬刚到码头换游艇,就收到了一条来自孩子妈的关心短信,大概是听家里人说了什么,让他抽空打几个盹。
“中午务必睡个午觉,我哥给你捎去的躺椅用起来!”
林建兵去年暑假前托人打了几把竹制的折叠躺椅,去福明岛送渔获时,顺带给妹婿捎了一把。
可陆大佬为了能准时下班陪家人吃饭,中午很少午睡,大舅哥送的躺椅,基本上和过期文件堆放在一起积灰。
看到孩子妈的这条短信,陆驰骁摩挲着下巴笑起来,嫌短信回复太慢,干脆拨了个电话回来:“听徐老师的!”
含着笑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仿佛大提琴一般,在她耳边撩拨。
“我就叮嘱你一声,没别的事,你打什么电话呀!”
“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男人一旦开了窍,说起情话来,女人绝对不是对手。
徐老师哪儿招架得住,清清嗓子岔开话题:“等我补个眠起来,给你收拾出差的行李。”
陆驰骁低低笑起来。
这次出差,没有一两月怕是回不来。这比以前任何一次差都要来得长。
除了耐放的吃食,徐随珠还打算给他备点防虫防暑之类的药品、男人适用的防晒品以及晒后修复护肤品。
说是补眠,结果躺床上尽想这个事,根本睡不着。
干脆起来,拉开窗帘,倚在窗前喝了杯咖啡,然后整理起包裹格里现存的几件星际装备:
去热带岛国打捞沉船,万能潜水衣是一定要带的;
能抵刀枪的鲛鱼皮防护衣这回也给他带上。热带海域里,谁晓得藏着什么危险。
冬暖夏凉、自动控温、防水防辐射的防护服以及毛毛兽皮毛毯以防万一也带上;
海上救生装置是个套装,除了已经交给陆大佬的沉船定位仪外,还有一把小巧的信号枪、一方折叠起来只有手帕大小,一按纽扣大小的按钮,立马变成一艘充气救生艇。这个好!携带不占空间但关键时刻能起大作用。必须带上!
此外,她把迷醉水弹手表和侦察甲壳虫、光子蜜蜂也匀了一枚出来。
光速传音仪本就是夫妻俩一人一副,相距再远也不怕联系不上。
别看东西林林总总的很多,但星际牌黑科技体积都很小,最占空间的也就是皮毛毯和防护服、潜水衣,折叠之后塞了小半个行李箱。
想到箱子,徐随珠下意识地瞄了眼抽奖系统的库存,大呼失策!
当初怎么不先兑个星宇牌的置物箱出来呢!
尽管没有小说里描绘的那么逆天——戒指大小的一枚空间纽,就能装下几间屋子的物品。但星宇牌的压缩置物箱,比地球牌的行李箱收纳空间要大得多。
别看外形差别不大,内部容量有地球牌行李箱的五六倍大。
徐老师不由发散思维,心说星际时代该不会发现了某种延展性、折叠性都极好的特殊材质吧?否则怎会发明抽奖系统、包裹格这类逆天的黑科技呢?
不得不说,她真相了!
只不过联邦星系目前在陨石星群寻到的空间材质极为有限,且寻到的这类材质经研究,又分了三六九等。最上层的材质最稀缺,打造出的空间物品也最逆天,譬如抽奖系统,就是纯属私人订制、普通星民绝对消费不起的黑科技。
普通星民买得到、买得起的空间拓展型行李箱,用的其实是最次的材质。
可饶是如此,每推出一款,都需先经登记预约、否则是抢购不到的。说到底,还是材料太稀缺导致。
该庆幸徐随珠每次整理包裹格,都会因为距离过近而被自动屏蔽,知道她手上有一款顶级空间材质打造的装备的人,一双手掌数得过来,否则大概会在联邦星系上空弥漫浓郁的酸雾吧。
瞄了眼库存就有种做了什么亏心事的徐老师,哪敢再签到啊,整理好包裹格就退出了抽奖系统。
防护品、日用品就收拾了一箱子,另外还得给他收拾一箱耐放的吃食……
想了想,决定这个周末去福聚岛,那里施展的空间大。
答应五婶把刘大夫请过来给她搭个脉兼开几副滋补汤的,也正好一起办了。
许梅飞算是几位高龄产妇里生的最顺利的,这给了曲红莲不少信心。
她的预产期在金秋九月,此刻刚显怀,孕早期的妊娠反应终于过去了,胃口也好起来了。
徐铁军总算松了口气,听说陆五婶生了个大胖小子,俩口子照着本地风俗,蒸了两笼屉喜饼,在五婶出院后,送去了她家。
曲家二老年后回南城走亲戚、拜年,这几天才刚回峡湾,听说许梅飞生了,曲母陪着女儿女婿一道来探望。
曲氏集团今年雇了个职业经理人,二老终于从繁琐的公司事务中解脱了出来,人轻松了,气色瞧着也好了。
陆夫人、徐秀媛纷纷夸曲母过了个年反而更年轻了,可见这钱花得值。
“公司的事不用操心了是一回事,主要是解气了!”曲母乐呵呵地说。
生怕闺女听见,曲母凑近和她们说:“就那猪狗不如的东西,从前在我们家享惯了福,净身出户后,硬气了才多久就混不下去了,说什么想和红莲复婚,不介意她不会生、以后就守着她过日子……呸!当我们稀罕!我们红莲离了他别提多舒心了!真该让佣人拿笤帚狠狠叉出去!”
陆夫人啧叹道:“这脸皮确实够厚的啊,当初闹得满城风雨的,还是你们家网开一面才没对他赶尽杀绝,还好意思上门来?”
徐秀媛说:“不要脸的人,做什么都不觉得丢脸。因为早就没脸没皮了!”
“谁说不是呢!”曲太太感慨道,“以前是我们眼瞎,现在要是还相信他那套说辞,就不是眼瞎,是心瞎了。幸好我们决定搬来峡湾住了,待在南城市里,保不齐哪天又撞上了,多晦气!就算解气了,我也不想看到他。看到就来气。”曲母庆幸地说。
“对!犯不着和不相干的人置气!”陆夫人说道,“随随明天去福聚岛,不如我们一起去啊!好几个月没去了,怪想念的。”
京都回来就在筹备小孙子的周岁宴,好不容易忙完,正想好好歇一阵,温泉山庄、福聚岛轮着住几天,老五家的生了,真的是忙得团团转。
“马上清明了,今年热得早,还没到清明,鼠麴草已经发得很茂盛了,美丽这两天就在组织人手采鼠麴草,准备蒸清明粿发给工人当福利。要不一起去?”
“一起去一起去!”陆夫人饶富兴致地说,“往年你们蒸清明粿的时候我们已经回京都上坟了,随随倒是会留几个等我们回来吃,可速冻过的哪有新鲜的好吃呀!”
“可不是嘛!今年一定要多吃几个!”徐秀媛笑着说。
“你们说的鼠麴草是不是就是随随说能做面膜的那个?”曲太太问。
“好像是听随随说起过。”陆夫人点头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捯饬点给我们敷敷脸。不过看她最近忙得很。”
“忙啥呀?”曲太太纳闷地问,“刚开学就这么忙啊?”
“不是。”陆夫人摆摆手解释,“阿骁不是要出国嘛,随随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地给他收拾行李,吃穿用度、方方面面全考虑到了,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你有啥不好意思的?”徐秀媛笑着调侃,“儿子娶了媳妇,是该交给媳妇打理,这时候不享福你想等啥时候享?”
“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吧,”陆夫人顿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老二第一次出任务是十九岁那年,那会儿我都没这么上心,嘴上叮嘱几句就撵他自个收拾去了,哈哈哈……”
“……”
这真是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