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连着三天,小俩口都是大早上出门、天黑才进门。
甚至有一次,连早饭都是被陆大佬拖着去外头吃的,说想体验一番小年轻谈对象时的种种。
是以,和小包子相处的时间,顶多只有早上和入睡前。
“嘛!嘛!”
第四天早上,小包子黏着徐随珠说什么都不肯跟他爷奶出去玩了。
戏精龟也前爪一搭,趴在她脚背上以实际行动支持小伙伴。
徐随珠哭笑不得:“好好,今天麻麻不出去。”
原就没打算出去,因为晚上八点的火车回余浦,中午傅家做东给他们践行,再留点时间收拾行李,哪还有时间出去浪啊。
“爸爸带你去公园玩?”陆驰骁凑过来。
听老头子说,小家伙喜欢公园里的滑梯和跷跷板,每次去都要玩上半天才肯回来。
没想到小包子嘴一噘,搂着徐随珠的脖子,扭头不看他。
陆驰骁摸摸鼻子,求助地看向孩子妈,口型问:“小家伙生我气了,咋办?”
凉拌!
徐随珠丢了个凉凉的眼神给他。
“咳,儿子!给爸点面子呗!”陆驰骁抚着儿子的背,开始顺毛,“爸带你飞高高好不好?还是玩陀螺?你想玩啥,爸都陪你。走咯!你妈就在家给兜兜做好吃的,兜兜想吃什么?妈妈都给做。今天一天,爸爸、妈妈都属于兜兜……”
大佬不愧是大佬,三言两语就把儿子哄开心了。
“嘛!”小包子朝着徐随珠比划,“糕!糕!”
意即他想吃甜甜的枣泥松糕。
“好。”徐随珠笑着点头答应。
小包子这才放心,咧嘴笑着,扑进陆大佬的怀抱,由他爹抱去外头玩了。
陆大佬反手给了孩子妈一个胜利的手势。
“呼噜!呼噜!”龟也要吃!
“行!有你的份!”只要别追着她讨饵料,别的都好说。
戏精龟见状,满意地爬进咸水缸戏起水。离开了大海,水缸也凑合。
枣泥松糕是小包子最近喜欢上的一道点心,食材也简单,就糯米粉、梗米粉、枣泥和水。
因为是给孩子吃的,徐随珠一点糖都没放,枣泥的甜味足够了。
想着中午要赴践行宴、晚上要赶火车,索性多做点。
说到回去,徐随珠原以为几位老爷子回了京都不会这么快再去余浦,没想到都说要和他们一起走。
“京都的冬天又干又冷的,哪有余浦暖和。而且荔山村的温泉,还没泡过瘾呢!”——这是傅老的原话。
林老眼一瞪:“你们好歹泡过几次了,老子连温泉影子都没见着,就打发我回来了?不行!老子要跟着你们一道去!年前回京也不迟。”
其他两位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主要是待在京都,时不时有人上门,烦不胜烦。关键是有些人,你想拦在门外不见都不行。还不如折腾两天坐火车去余浦,天冷出不了海、钓不了鱼,泡泡温泉喝喝茶,打打老k也惬意啊。
几家的小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同意还能怎么办?
“去可以,但得带上老卫。”傅家长子发话道。
老卫是傅家的家庭医生,彼此知根知底,有他陪同,家里人也放心些。
“老卫一把年纪了,跟着去多折腾啊?随随的福聚岛上有常驻老中医,医术挺高明的,平时有点什么头疼脑热,有她就够了。”
“那万一路上有点什么呢?要去就带上老卫!放心,老卫身体好着呢!而且,年纪再大也没您四位大啊。您四位都不怕折腾,倒反担心起比您小十几岁的老卫?”
傅老不吭声了。
别看大儿子平素话少,话多起来让人招架不住。
于是偷偷朝李老使眼色,让他出马怼几句。
没想到李老领会错了意思,一拍大腿:“行!不就添个人嘛。没问题!”
傅老咬牙:没问题个屁!老卫说说是家庭医生,但一向听大儿子的话,有他跟着,以后还能偷摸喝酒吗?绝对被他看得牢牢的。
就这样,回去的时候,徐随珠一家三口、林建兵一家四口,再是四位老爷子,以及各自的保镖和家庭医生老卫,浩浩荡荡的人还真不少。
是以,陆驰骁前去订票时,见卧铺车厢好几节都空荡荡的没人坐,干脆包了一整节。
有三个孩子一只龟,又有徐随珠事先准备的零嘴、糕点、热果茶,漫长的车程倒也不觉得枯燥乏味。
“呜——”
火车抵达余浦火车站时,天色有些晚了。
林建兵一家肯定回镇上。出来这么多天,也挺惦记家里的。
老爷子们则是回荔山村。天冷了不适宜住海岛,在荔山村还能泡泡温泉、活活血脉。
徐随珠担心他们年纪大了,一路颠簸太受累,邀请他们先去凤凰公馆歇个脚,吃了晚饭再回去,被他们婉拒了。
小俩口新婚燕尔的,他们老头子跟去凑什么热闹?直接带着保镖、医生回荔山村,睡前泡个温泉澡,喝盅养身酒,洗去一路风尘,再饱睡一觉,明天保准精神抖擞。
“随随,你同老卫说说,那酒是你送我们喝的,健身保健,不是普通的酒。”临走前,傅老突然想起这个事,拉过徐随珠让她做个证。
“对对对,这酒是随随自己泡的,绝对的养身。”陆老爷子也说,“老卫你也看到了,我们几个的气色是不是比上半年好很多?这就对了!正是这养身酒的功劳!”
老卫同志谦虚地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来之前听傅总说了。就是这饮量需得当。”
“这还用你说!”傅老见麻烦解决,豪气地朝徐随珠一家挥挥手,“行了,不耽误你们了!回去吧!我们也走了。”
从头到尾没机会说话的小俩口面面相觑,继而失笑。
“走咯!回家咯!”
陆大佬让保镖拎行李,自己单手抱起儿子,做了个冲啊的手势,逗得小包子咯咯笑。
戏精龟自然是由徐随珠抱着了。
到家后,先给它换了一盆干净的咸水,任它在浴缸里爬着,而后捋起袖子搞卫生。
“小戏精,想家了吧?外头千般好,不及家里茅草房。”徐随珠刷干净浴缸,顺便给戏精龟刷了刷龟壳。
“明天就送你回家了,再忍一晚上,啊!”
“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