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东心里很诧异,而且有些不太高兴,但脸上不敢显露出来分毫,立刻应声,“是,属下这就去查。”人走后,闻秦皱眉提醒,“你可要小些心,我看赤东他们不理解你做的这件事情,不管你是不是以前与平安公主成亲的那个人,现在你是东华太子,你并没有成过亲,别人
都会以为……平安公主是死了夫君的。”
“他们只需要听从我的吩咐去做事就行,如果这点事情都做不好,那留下他们也没有什么必要。”
闻秦摊了摊手,觉得东方昊阳做事那叫一个干脆利索。
这边两人都已经开吃,另一边罗兴蕾还没有吃,而是与于公公在说话。
她回来后就第一时间悄悄从自己离开的客栈后门进去,刚到房间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她上前打开门就看到于公公站在外面,还一身太监服,外面走廊上还有待卫。
“于公公。”
“公主,您怎么没回宫呀,还住到这里来了,可是让老奴好找呀,王上很担心公主的安危,公主还是快些随老奴回去吧。”罗兴蕾想到无忧与二丫还没有回来,再想想自己今天白天说的话,怎么能回去,她立刻一副快要哭的样子道:“于公公,我没事儿的,我身边有人,明珠公主找不到,我担
心,所以……”
“公主,王上说了,明珠公主的事情与您无关,您还是快些随老奴回去吧,再不回去,怕是王上等不急,就要自己亲自出宫来寻了。”“于公公,那你快回去告诉父王,我没事儿,我就是想着在外面方便一些,可以早点找到明珠公主。”她说着说着,用今天那个沾了辣椒水的帕子轻轻擦了一下眼睛,眼泪
瞬间就涌出来了。
一回生,二回熟,白天的时候,她是慢慢擦的,晚上她干脆也不擦了,就让那些眼泪顺着脸滑落。
只有让王上那边心疼,她的下一步计划才好实现呀。
见罗兴蕾哭的这么凶,想到下面人传上来的消息,平安公主当街给太子下跪,想必公主现在不回去,是怕了太子。
于公公一下就心疼了,“公主您随老奴回去,有什么委屈你也可以当着王上说出来。”
“不……不必了,父王也只有太子一位皇子,若是因为我让父王与太子殿下之间有什么隔阂,那我就是死百次,都不足以恕罪过。”
这话可就有技巧了,反正就是太子欺负我,但是我又不想让你们父子为难,所以我只能委屈自己。
说到底,王上也是疼爱景明泽多年,可以说是用心栽培,现在事情刚有苗头,制造一些事情让王上对太子寒一下心,也好。
省得到时候直接说出来,王上受不了,到时候又当怎么办。
她有自己的想法,虽然这些亲人她不想认,但王上与月贵妃待她当真是极好的,她不能太自私。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有小公公跑进来,对罗兴蕾与于公公行了一礼这才急急道:“王上与月贵妃娘娘来了。”于公公一听王上来也顾不得其他慌忙往外去,罗兴蕾这会儿也只能往外去,不过在出去之后,她看到无忧与二丫已经站在她房间里面,这才安心往前去,无忧两人也忙跟
上。
下楼的时候,罗兴蕾才知道人,因为她住在这里,于公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带着人手,直接将这个客栈给围起来了,这会儿客栈老板吓得面色惨白。
罗兴蕾刚到一楼,就看到王上与月贵妃两人一同进来,于公公慌忙上前行礼,“老奴见过王上,见过贵妃娘娘。”“儿臣见过父王,见过贵妃娘娘。”罗兴蕾半俯身,月贵妃先王上一步,直接冲上前将她扶起来,“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现在竟在还不回去,可知道外面有多危险
?”
多的是人对她虎视眈眈,住在外面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罗兴蕾眼睛还红红的,眼睛这会儿还是辣辣的,烫烫的,往外不断的流着泪,被月贵妃这样一说,她微微垂下头去,眼泪就如断线的珠子般往下掉落。
看得月贵妃与王上那叫一个心疼。
月贵妃直接伸手将她圈在怀里,“乖,明珠公主走失与你无关,是她自己悄悄出宫的,而后又没有回宫,怎么能是你的错。”
王上也是心疼的紧,今天白天就听到消息说,太子欺负人,自己的宝贝女儿当街给太子跪下,以求得太子原谅。
现在看看这孩子恐怕是真的吓到了,之前白宁县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太子糊涂将欢愉关进大牢,害他天宁失了两座城池。
那次恐怕不止是两座城池,欢愉也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才是。
他两三步上前,轻轻拍着罗兴蕾的后背,“与你无关,有父王在,谁也不能欺负你,走吧跟父王回宫。”
罗兴蕾知道事情差不多了,抬头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看着王上,“父王,明珠公主还没有找到。”
“无事,让其他人去找,这次全都是她一人闯出来的祸事。”王上看着罗兴蕾,“往后谁也不能欺负你,就是太子也不行。”
罗兴蕾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白了,当然……她是演的,太子也不能欺负她,王上在这里将话说出来,用不了一会儿恐怕就能传到太子耳中。
这个父王,也不知道是疼爱她,还是在给她竖敌,也难受天宁这般富庶,却立不起来,被周边国家虎视眈眈。
王上见她脸又白了,更心疼,“好啦,父王会护着你的,不用担心,再也没有人可以将你打入死牢。”
想到自己当初还将她关入过牢房,他便内疚的很。
月贵妃与王上两人连夜出宫去接罗兴蕾回宫,这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在整个王城刮过,就连他们说的话也全都传了出去。
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不怎么打听这些消息的人,也都收到了消息。王后宫中刚刚从内务府拿来的上好白玉茶盏又碎了一地,她愤恨,语气无比阴狠的呢喃一句,“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