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涛在角斗场上,亲眼目睹过,明明岩第一有足够的力量,一招击败挑战他的守冬公爵,但他却故意示弱,摆出一副被打的到处逃窜的不堪姿态,先给贵族们一个面子,再去一招败敌。
这充分说明,此人心思细腻,藏的很深。
“小勇,你带你妹妹,找个地方休息去吧,我想趁着夜色,逛逛街景。”叶涛很随意的吩咐了一声,既然打探出岩第一住在哪里,他就有点迫不及待,想去跟他会面了。
“这……主人,我恐怕连那个湖畔大酒店的门都进不去啊。”昆小勇愣了一下,连忙说道。
“那就带小丽,去你们昆虫族的地方睡一夜吧,明天让她一个人回酒店。”叶涛帮他支了个招,转身便走。
“……好吧!”昆小勇飞到马车夫的坐位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一个贫穷的昆虫青年,怎能买得起这么豪华的马车呢?再说,罗伯特男爵被主人打死了,明天他的哥哥,幽魂营的大人物罗伊斯,一旦察觉不妙,定会大肆搜寻他弟弟的踪迹,这辆马车就是最明显的线索啊。
想到这里,他不敢学叶涛驾车街头了,钻入车厢,背起昏睡不醒的妹妹,扇动甲翅,飞走了。
临走时,还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让它茫无目的地乱走吧,这样可搅浑视线。
按照昆小勇提供的地址,叶涛很快,出现在冷岳伯爵的超勇城堡前。
那是一座面积很大的城堡,就如一大块棱形尖塔,矗立在地上,外墙上刻绘有浓浓黑暗风的神魔图案,大门前,站着四个精赤上身,强壮彪悍的战斗奴隶,锐利的眸子,盯着门前的街道。毫无疑问,他们便是这城堡的门外保镖。
两道风翼,无声无息凝在肩后,轻轻一扇,叶涛便飞了起来,悄无声息越过地面四个精壮奴隶的视线,循着城堡顶部的天窗,潜入堡内。
尖塔式城堡内部,分为五层,楼层之间,以楼梯连接,每个楼层,都有强壮奴隶在巡逻,不时可见一些仆人,进进出出的身影。
叶涛开启隐形模式,和透视之眼,像是行走在自己的房间里,直接从他们的眼前走了过去,同时不断透过墙壁,寻找他想见到的那道身影。
可从中部走到顶楼,又从顶楼走到了一楼,竟然根本没有看到岩第一的身影。
咦,奇了怪了,难道岩第一,去外面鬼混,夜不归宿了?
还是说,突然出现了某种新的危机,让岩第一,不在这个城堡里了呢?
叶涛略一思索,便排除了第一个可能,他感觉,岩第一应该跟自己一样,好不容易在人海里看到了他,他肯定也是迫不及待,想跟自己见面,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怎会出去鬼混呢?
难道说,今日之战,岩第一击败了守冬公爵,激怒了某些大人物,想让他吃些苦头?
沉吟片刻,叶涛忽然加快脚步,一口气走到五楼的一个房间,他记得,这个房间有几个人,正在谈论着什么。说不定,能从他们的谈话中,聆听到某些信息。
他刚走到门口,忽听房内传出啪的一声,似是玻璃杯子,被摔碎的声音,一个老人的声音,怒不可遏的传了出来:“混蛋!”
“太可气了,这不是恃权欺负人吗?”房间里,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忿忿的说道。
“是呀,公主凭什么要带走岩第一,我们公司最当红的角斗士,凭什么她一句话,一枚铜币都不给,就非得带走?”一个中年贵妇,也是满脸怒气。
叶涛一呆,没想到,这么快,便聆听到岩第一为什么不在这个城堡的消息了。公主一句话带走?是那位天香公主吗?
房间里,还有一个黑袍老人,约莫五十多岁,好像就是他摔碎的杯子,因为他的脚下,一地玻璃碎屑,他沉声道:“我想立刻去求见焰魔大帝,公主也不能这么蛮横吧?我们冷家,世代为帝室效力,大帝得给我们做主,不能任由公主胡闹。”
听他口气,难道他就是冷岳伯爵?叶涛迅速判断出他的身份,先前他急着想见到岩第一,倒是错过这位被岩第一视为“恩主”的堡主了。
“夫君,千万莫要冲动啊。”中年贵妇脸色一变,阻止道:“公主和大帝是一家且不说,以你的身份,能随便去求见久居深宫的大帝吗?他会接见你吗?我担心,你递出的求见申请,反而会落到天香公主手里。咱们在家发几句牢骚,倒也罢了,要是被她知道,咱们心生怨怼,想恳求大帝做主,定会激怒她的。以她的地位,想整咱们,那还不是随便一句话,幽魂营的人便会登咱的门?”
此言一出,冷岳伯爵顿时脸色难看,无言以对。
室内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有满腹怨怼,却又敢怒不敢言。
叶涛听到这里,感觉好像岩第一,击败守冬公爵之后,天香公主似乎是强迫冷岳公爵,把岩第一转让给她,并且不管他们同不同意,便已经把人带走了。所以这一家人才会这么愤怒,冷岳伯爵才想求见天神宫的焰魔大帝,想请他出面,为冷家做主,以讨回岩第一的拥有权。
妈的,老子兴冲冲的过来,哪知人被天香公主带走了?判断出情况之后,叶涛也愤怒了。
换做是其他时候,冷岳伯爵惨遭欺凌,他肯定会幸灾乐祸的。但今天情况不同,他想从岩第一口中,得知一连串谜底的答案,可谁知,大好机会,被天香公主的蛮横操作,陡然打断了。
他能不郁闷和愤怒吗?
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哪知还得继续寻觅机会,妈的,想跟“暗桩”见一面,怎么这么难呢?
“父亲,母亲,一旦这个消息,明天流传出去,我担心,公司其他股东,肯定会认为,天香公主买走岩第一了,到那时,他们定会向我们索赔,说什么转卖岩第一,没跟他们商量。但真相不是这样的,我们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啊……”那个青年,忽然担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