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前辈,我,我飞起来了?”
长安省的虚空之上,韩月珊看着脚下的山川林泽,美眸闪烁,一脸的不敢置信。
飞行?
这对任何人而言,只怕,都是做梦才敢奢望的吧。
哪怕是武者。
韩月珊也没听谁说过,有武者可以御空飞行。
“些许布阵的小手段罢了,不足挂齿。”
江志文只微微一笑。
他所掌握的御空飞行,也是再参悟剑意后,隐隐明悟的。
剑意,看似无形,实则有形。
当然了……
这种御空手段,也就只能赶路,真和四重天武者交锋?不过是鸡肋罢了。
转眼……
七天已逝。
“这里就是京都?我天啊,好繁华,不亏是我们华夏最大的城市。”
从京都的机场出来,韩月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样子,前所未有的震撼。
之前。
韩月珊一直东躲西藏,生活在梓桐河一带,连村镇都没去过几次,更别说见到京都这等繁华的城市了。
就连江志文。
如今久别重逢,回到京都,也是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撼到了。
数年过去。
京都的变化,真是大啊。
“江前辈,我们现在要去哪里?”韩月珊回头,迫不及待的询问江志文,少女心中,已经是准备好在京都闯荡了。
江志文想了下,带着韩月珊来到了一个酒店,面带肃然道,“韩小姐,我如今,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所以,没办法带你一起了。”
“你且藏身在此处。”
“若是半年内,我还没有回来找你,你就在京都找个工作吧。暂时,不要回到韩家。”
江志文这么说,也是担心,韩月珊回到韩家后,被劫安抓走。
虽说在京都。
可能也有武道世家,会打韩月珊的主意,但至少,那些武道世家的人,得先抓住劫安才行。
不止一次和劫安交手。
江志文深刻的知道,劫安此人,有多么的难缠,华夏寻常的四重天武者,还真没办法,奈何住劫安。
更何况……
劫安背后,还有什么所谓的四神大人。虽然江志文没听说过四神大人,但想来,对方,应该是一名不得了的武者。
“啊?我们这就要分开了?”
韩月珊呆呆的看向江志文。
她还以为,江志文带自己来京都,是一起闯荡的,可怎么……
“韩小姐,实在对不住,我身上的牵挂太多,你和我在一起,是会有危险的,希望你能理解。”
江志文面带歉意道。
他如今,要在京都寻找江逸,而在这过程中,江志文很有可能,会被江家的武者盯上。
韩月珊不过是一名普通女孩。
面对江家手段,十有七八,会葬送性命的。
“那好吧……”
看着样子认真的江志文,韩月珊也知道,自己跟在对方身边,会成为累赘。
这一刻。
韩月珊只恨自己不是武者。若不然,她也可以和江志文,一同在京都闯荡了。
和韩月珊分开后。
江志文离开酒店,然后,漫无目的在京都,寻找起江逸。
当初,他让江逸丢了手机,这一举动,其实,是个双刃剑。
因为……
江家的武者,很难找到江逸,而他江志文,同样是如此。
没有电话联系。
想在偌大的京都,寻找一个人,无疑等于大海捞针。
到了晚上。
江志文还没有在京都,发现父亲的下落,心烦意乱下,他不知不觉,来到了一间酒吧坐下。
“咦,江少?”
突然,一道难以置信的声音,从这酒吧中传来。
“你是?”
看着眼前,那有些肥胖,年龄和自己相仿的男子,江志文微微皱眉。
对方难不成,认识自己?
可为什么……
他对这胖子,没有任何印象。
“江少,是我啊,柳孜鸣,你不认识我了?草,你也太不够哥们了吧,小时候,我们可一起逃课的。”
那名为柳孜鸣的胖子,无语的白了眼江志文,样子又气又无奈。
“柳孜鸣?”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江志文嘴角一抽,“你,你……”
“怎么?认出我来了?”看到江志文吃惊的样子,柳孜鸣满是肥肉的面庞,挤出一抹笑容。
“柳孜鸣,你怎么现在,胖成这样?小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江志文苦笑问道。
柳孜鸣是他小学的同桌,两人可是死党。
那个时候。
江志文还是江家的少爷,有钱,也有权,身边,自然有不少朋友。
其中和江志文关系最铁的,就是这柳孜鸣。
柳孜鸣是京都柳家的少爷。
柳家,也是京都的豪门望族,同样有武者坐镇。最主要的是,柳孜鸣的母亲,和江志文的母亲关系很好,可能,也正是因为长辈的关系,所以,江志文在小学,才更愿意和柳孜鸣在一起玩耍。
“哎,别提了,大学的时候,零花钱太多了,没忍住,就花在吃的上面了,结果……一言难尽啊。”
柳孜鸣一边说,一边无奈的摇头。
“你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管不住自己的嘴。”
江志文笑着调侃。
他如今。
心情也是挺好,虽说没有在京都,找到父亲的下落,但好歹……遇到了儿时的玩伴。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江少,怎么高中上到一半,你就离开京都了?”
“当时我去你们学校找你,得知你退学后,还伤心了好一阵呢。”
柳孜鸣一脸好奇的盯着江志文。
“这……”
江志文想了半天,才硬着头皮道,“当年我在江家,出了一些事情,而今,我更不是江家的少爷了。”
面对儿时的玩伴。
江志文也没有任何隐瞒,近乎把这些年的经历,都诉说了一遍。
当然了。
牵扯到武道,江志文却是止口不提的。实在是,南梦山传承太过重要了。
“哦?你都结婚了?卧槽?”
得知江志文已经结婚,柳孜鸣瞪大了眼,“那你老婆呢?没和你一起来京都么?”
“这……”
江志文张张嘴,然后摇头,“我老婆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很远的地方?”
柳孜鸣复杂的看了眼江志文,良久,他才拍了拍江志文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别难过了,女人而已,既然离开了,再找一个就是。”
下意识的,柳孜鸣还以为,江志文的老婆,和别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