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也是脸皮厚如城墙,根本不为所动,反而摇着头说道:“你们不懂,以前的老高,可是鲸吞牛饮,跟俺酒场大战三百回合,败下阵来,才黯然退出酒场,从此便不喝酒了,当年陛下未登位时,对某的酒量,也是深深敬服!”
“不信你回去问老高……俺若是骗你们,叫俺头发掉光光!”
军中众将,程咬金的资历,也算是最老的那一批了,众人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将信将疑。
“这个逗逼!”
刘昊相隔老远,也听到了他在吹牛,心里一乐,也不揭穿他,走过来跟军中众将喝过几杯,就先走了。不然有君臣有别,刘昊九五之尊,何等尊崇,众人反而放不开来。
宫中酒宴结束之后,众将又到了兵营当中,酒过三巡,气氛热烈无比。
程咬金被众人围攻,喝的满面红光,出来放水。
忽然看到了长安城里,有一道赤红光芒掠出,腾飞天际。
“咦,俺眼花了不成,怎么看到了一只火鸟,飞上天了!?”
程咬金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那一道赤红如焰的光芒来的极快,停在了程咬金的头上,盘旋不定,不时发出清鸣……
“妈的,就是这只笨鸟,敢拉鸟屎在本将军头上!?”
半响后,程咬金挠了挠头,掸了掸身上的鸟屎,手掌竟有种灼热的感觉,当即吓了一跳,叫道:“这鸟是吃什么的,怎么这么烫手?”
小朱凤对着程咬金啾啾直叫,翅膀扑棱,似乎在嘲笑程咬金。
程咬金心里满满的不忿,指着朱凤鸟叫骂道:“你这个丑鸟,毛都没几根,再敢嘲笑本将军,把你烤起来吃了!”
吼~~~
空中一道灼热的红光飞来,劈在程咬金的头上,程咬金脸当场被烧黑了,头发都烧没了,眉毛都烧了一半,要不是护体真气运行的快,怕是连眉毛都保不住了……
朱凤鸟气呼呼的,振动翅膀,从空中扑落下来,踩着程咬金的大光头,不断的张嘴,啾啾直叫,嘴里吐出赤红色的灼热气息,烫的程咬金嗷嗷叫,每次想要伸手去捉,这朱凤鸟却仿佛有灵性,很快就振翅飞走,让他不能得逞。
“靠!这个鸟莫不是妖怪啊!?”
“居然会吐火!”
“哎哟!哎哟!”
程咬金惨叫不已。
这他妈的,玄武三十六名将之一的混世大统领军,竟然被一只毛都没几根的小鸟给踩在头上,烫的嗷嗷叫,说出去怕是要笑死人……
遮遮掩掩,终于还是回到了兵营当中,众人上前一看,俱都乐了:“这不是程咬金程大统领军吗,怎么成了个大光头?”
“唉,别提了!”
程咬金苦着脸叫道:“真他娘的蛋个倒霉,俺去解个手,都能碰到喷火的神鸟,把俺的头发都烧没了……”
李存孝嘿然笑道:“某知道了,老程你今日立誓,说陛下对你酒量多有敬佩,看来是遭了天火焚发,应有此报啊。”
&nb bsp; “哈哈!果然如此!”
大汉众将,纷纷大笑。
程咬金却是欲哭无泪,简直想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
……
韶华掷梭,日月飞箭,弹指间又过了一个多月。
有贾辅军坐镇,宇文灼之死,已经没有多少人去讨论了,宇文阀的落幕,也成了意料当中的事情。
权力的游戏,本就如此。
有宇文阀前车之鉴,其余高氏、朱氏等豪阀,没有人再敢违抗圣旨,都乖乖的将自己阀内的家奴私兵部曲释放,被大汉三军整合。
当然,其中也不乏死意顽抗的,直接被辣手镇杀,整个家族都彻底成为了历史的尘埃。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推进当中,原本西魏的王都长安城,也变得越发的热闹起来。
这一日,却有一个穿着一身素色长衫的英俊年青人,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遥望雄伟的长安城。
边上的少年,有点发愣,道:“师父,这长安城,不是刚经历大战么,怎么又这么繁华了?”
英俊年青人摇动折扇,慨然叹道:“三月灭梁国,一月平楚,横跨北陆,倾覆燕魏……而今又斩断了天下豪阀的根基,真忍不住想要见识见识,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尊人间绝代帝王啊!?”
轻叹声中,这个状如富贵世家的年青人,折扇轻摇,潇洒入长安。
……
梅长苏穿着一身青色儒衫,双手拢在袖子里,走在长安街头。
一个多月前,长安城四处戒严,西魏旧朝悲歌落幕,在这短短一月过后,日月换新天。
“糖葫芦!又甜又蜜的糖葫芦!”
“三十年老招牌,老李家的熟羊肉,又香又嫩!”
……
街边都是叫卖吆喝声,整个长安城,似乎被注入了强大的生命力,令人耳目一新。
“盟主,这地方的改变,真是太大了!”
黎纲跟在梅长苏身侧,感慨道。
他当年是赤焰军众人,后来追随梅长苏,成为江左盟中一堂之主,不过在梅长苏投了大汉之后,黎纲也自然跟着投了大汉。
所谓的盟主,也就是往日旧称。
梅长苏的江左盟布局江左,对于天下情报,还是收集了不少的。西魏朝时,穷兵黩武,苛税猛如虎,哪里有这等盛景?
梅长苏环顾长安城,道:“陛下是万世不遇的雄主,释奴止戈,天下平城,立足于民,日后繁荣,绝对不止于此。”
眼下这还是刚刚起步推行大汉新政,革除旧弊,日后如何,绝对不可限量。
飞流早就被街面上卖糖人的给吸引走了,看着那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猴子、老虎糖人,飞流看的爱不释手,眼睛都快钻进去了……
刘昊帮助飞流恢复了心智,但他目前还是保持在十来岁的心性,对世上一切新奇事物,充满了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