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得友现在是一头雾水,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先前把他打个半死不活,现在突然语气温柔的跟他说要带他去吃饭,还要带他去洗澡吃饭。
这待遇是不是太好了点?
突然,顾得友想到了一个让他瞬间掉入冰窟的恐怖想法。
这帮人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
难不成是……
听说在牢房里的囚犯,在即将被枪毙的时候会让洗一个干净的澡,然后吃一顿饱饭,接着上路!
这帮人要杀了他!
联想到这,顾得友瞬间吓得瘫软在地,又飞快的爬起来对着刘光噗通一声跪下,哭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大哥,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顾得友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虽然先前抢了别人的衣服混进饭店吃饭的时候,他想过那一餐是自己生前最后的一餐。
可是吃饱喝足,他却不想死了。
说白了就是饿怕了。
刘光鄙视的看着顾得友,一脸厌恶。
“我不杀你,我们老大让你洗好澡过去找他。”刘光解释道。
“你们真不杀我?”顾得友小心翼翼的再次问了句。
“不杀!”刘光无奈的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光哥有吩咐,他真的会扭断这家伙的脖子。
再次确认不会杀自己后,顾得友心中的石头也落了一半。
等他看到新衣服,还有一大桌好吃的食物时,也把恐惧抛到了脑后。
他已经饿坏了,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渴了好几天的人突然看到几大瓶矿泉水,还是冰冻的,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等到吃饱喝足,顾得友美滋滋的泡了个温泉,还有两个长相漂亮,身材高挑的美女给他按摩,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泡完澡之后,又上来一个发型师给他打整,换上新的西装,看着已经有些人样了。
尽管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走起路来还歪歪斜斜的,可是比先前还要好上一万倍。
“走吧,现在跟我去见光哥!”刘光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顾得友这人有点小聪明,知道自己不会死,还可以提出要求后,他竟然还提出了更多的要求。
洗个澡还要嫌弃水温,嫌弃人家按摩的姑娘手法不好,都换了三个人了。
给他做头发,化妆的师傅也被骂的是狗血淋头。
“小光啊,时间还早,等我喝完这瓶再说,这可是好东西!”顾得友像是个大爷一样躺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轻轻地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
小光?
刘光握紧拳头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脑门上青筋直冒。
刚才还一口一个小光哥,现在叫小光了?
别说刘光生气,跟在他身边的小弟脸也瞬间沉了下来。
“小光哥,干他?”
“他真以为自己是谁啊,光哥可是在等着,真以为我们不会动他?”
刘光身旁的两个小弟低声道。
“闭嘴!”刘光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
强忍着怒意,笑着对顾得友道:“等到回来在喝吧,要喝多少有多少,光哥在等着呢!让他等久了不好。”
“催什么催,我先喝完这杯。”顾得友不耐烦的嘀咕,又花了三分钟的时间才喝完手中的那一小杯红酒。
他刚才称呼刘光为小光,其实也是试探对方会不会生气。
很显然,刘光生气了,可是他却强忍着。
这代表什么?
代表陈光一定是吩咐了刘光一些事情,所以刘光不敢动他。
一想到这,顾得友就飘了。
“顾先生,现在可以走了吗?”刘光感觉有些控制不住体内的火气,陪着笑问道。
“算了,看你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走吧,我这酒还没喝完,记得给我留着,听到没?”顾得友大咧咧的站起身,还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得寸进尺!
刘光牙龈都要咬碎了,但也只能陪着笑脸道:“我知道了顾先生,我们这边请!”
刘光说着,微微弯下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光啊!”顾得友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了下来,吸了吸鼻子。
“顾先生,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刘光恭敬的道。
其实他心里恨不得掐死顾得友。
“就是你们有没有这个东西?给我来点!”顾得友说着,深深的吸了一口。
刘光没看懂,一脸疑惑:“顾先生,请问你要找什么?香烟吗?”
说着他赶紧从身上掏出香烟递过去。
“哟呵,好货啊,你么干这行的都这么有钱吗?”
看到刘光递过去的百元一包的大重九,顾得友眼前一亮,整包香烟都拿了过去,叼了一根在嘴上,然后又把烟盒放进自己的口袋。
那动作要多自然就有多自然。
尽管刘光是气的眼角直跳,可现在只要这个顾大爷答应去见光哥,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顾先生,我们可以走了吧?”刘光陪笑道。
“不急不急,我刚才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有没有就是让人仙气飘飘的东西。”顾得友说着,用手比划了打针的动作。
刘光瞬间就反应过来,怒火再次上升了两个档。
“没有!”刘光沉睡着脸道。
他们虽然是混黑的,但是这东西从来不碰,陈光说了谁碰谁死。
这是害人的玩意。
“我说你们不够专业啊,这都没有?”顾得友错了搓手臂,一脸嫌弃。
接着忍不住的打了两个哆嗦。
他的瘾犯了,现在浑身直打颤,还有些阵痛。
昨天顾得友就发作过一次,不过硬生生的忍住了,可是今天他不想忍,忍实在是太痛苦了。
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知道,这种痛,就像是有几万只蚂蚁在骨子里撕咬。
“顾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不整这些,光哥也不让我们碰,我们还是先过去吧,光哥等得太久了!”刘光催促道。
他实在是有点耐烦了。
“没有就给我去找,我现在要,不然老子不走了!”顾得友怒吼一声。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那种痛来的很快,正在不停地撕咬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