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跟白默之间因为严邦的死,而产生的误会和嫌隙,封立昕是知道。1357924?6810ggggggggggd
封立昕知道封行朗心头的苦闷和殇意:如果他不想开口跟你倾诉,就算一天24小时跟着他,也无济于事。所以封立昕选择了陪同两个孩子一起去白公馆,让封行朗自己先多思考些日子。
看着莫冉冉笑意盈盈的一手抱着团团,一手牵着诺诺朝保姆车走去,雪落越发觉得封家的确需要这么个暖心又心灵阳光的好帮手。
到不是雪落想偷懒,只是她一个人要照顾两个孩子的身心成长,还要忙着自己的学业,着实有些力不从心。
虽说莫管家和安婶也会照顾两个孩子,但几乎都是吃喝拉撒方面的;
而且封团团还特别的粘人,小东西又没亲妈在身边,如果照顾不到位,雪落便觉得于心不忍。
封家现在有莫冉冉在,雪落好不容易可以腾出自己的双手来做其它的事。
“有冉冉在真好。”雪落由衷的感叹一声。
封立昕抬眸看向雪落,歉意的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的确挺辛苦的!”
雪落没跟封立昕委婉客套,“好在现在有冉冉在,我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
封立昕下意识的朝正领着两个孩子上车的莫冉冉看了过去,似乎浅叹了一声。
“雪落,下个周末你抽点儿时间,我们一起去找个家教老师回来,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干嘛找什么家教老师啊?冉冉不是挺好的么?教得了文,还教得了武,诺诺和团团也爱跟她玩。”
随后,雪落又俏皮的一笑,“关键咱们还不用给冉冉付薪水!”
封家不缺钱,缺的是能够诚心诚意照顾两个孩子的另一个女主人。
雪落越看莫冉冉越是顺眼,也就越发喜欢。
关键莫冉冉还是那种没有心机的阳光女子,她能用自己明朗灿烂的心境去感染别人。封家太需要这样的女子来当另一个女主人了!
雪落又冷不丁的想起了蓝悠悠。一个光听名字就会让她心惊胆战的女人!
“冉冉终究是要走的。她也不可能在封家住上一辈子。”
封立昕又是一声浅浅的叹息。
“一辈子住在封家怎么了?你们俩兄弟又不是养不起她!”
雪落轻哼了一声,“再说了,莫管家视你们兄弟俩比亲儿子还亲,他的女儿你们兄弟俩当妹妹养一辈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言毕,不等封立昕反驳什么,雪落快步上前,也钻进了那辆保姆车。
封立昕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跟了过来。
“立昕哥,你还是去陪着你宝贝弟弟吧!诺诺和团团,还有雪落姐,我一并都能照顾好他们的。”
莫冉冉看得出封立昕的心事重重。不想让他强打精神去白公馆赴宴。
封立昕刚坐上副驾驶,便听到莫冉冉‘赶’他下车的话。
“你自己还是个毛里毛躁的大孩子呢,我怎么能放心把诺诺和团团交给你?”
封立昕温润一声。不太清晰的吐词,却也别有一番磁性。
“其实你跟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的!你又跑不快,抱孩子也抱不久,说不定还要我们照顾你呢!”
“”莫冉冉这番口直心快的笑,听得封立昕着实的脸疼。
“我跟过去蹭饭吃,总可以吧?”
雪落忍不住的笑了,“大哥,你别生气!冉冉是无心的。”
“我没有生气!也不会生她的气!”
封立昕的话听起来还算心平气和。
“冉冉姐姐,就让我papa跟过去吃点儿东西吧。我papa又吃不了多少的!”
“”
封团团的话,让封立昕彻底的无语了。
这男人的自尊,被丢得七零八落。
白公馆,一派粉色的童话世界。
“白叔叔,这是我冉冉姐姐,刚从frae回来的哦。我们一家都很喜欢她。”
封团团热情的向白默介绍着莫冉冉。
“嗯,你好,欢迎!”
白默惜字如金。目光却时不时的朝保姆车睨看过去。
此时此刻的白默,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在看到从保姆车上下来的并没有封行朗时,他的神情莫名的有些失落。
老大严邦过世了,封行朗便成了他唯一情同手足的兄弟。
只是他们之间,已经滋生了无法逾越的嫌隙。
白默很想看到封行朗来找自己,然后跟他好好的解释:并不是他主观上弃老大严邦的生死于不顾。他也是被逼无奈。
可这么多天来,他却没能等到封行朗。更没有等到他的解释。
也就是说,他封行朗背信弃义的抛下兄弟,俨然成了铁打的事实!
“白默,我们先进去看豆豆和芽芽了。”
雪落牵着儿子林诺的小手,并没有跟白默解释丈夫封行朗为什么没来。
也许不解释便是最好的解释。
白默微微颔首,也没有追问封行朗为什么没来。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豆豆和芽芽已经会笑了。一逗就笑。
豆豆喜欢哼哼卿卿的吸引别人的注意,而爱不嘬奶嘴芽芽只是安静的吮着自己的小手。
林诺小朋友已经第三次将芽芽的小手从她的小嘴巴里给拽出来;一是担心她咬疼自己的小手,二是觉得老吮着手也不卫生。
芽芽安静的看着近在咫尺林诺,也不哭也不闹,任由他折腾着。
林诺小朋友没有亲小女生的嗜好,可这一刻他突然很想亲亲这个一直盯看着自己的小可爱。
觉得有那么点儿难为情,他下意识的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大冉冉正领着鼻涕虫逗着豆豆;妈咪跟大朵朵聊着什么好像没人注意到他这里。
于是,他快速的低下头来,在芽芽那粉嘟嘟的小嘴巴上啄了一口。
然后芽芽就笑了,笑得格外的可爱萌甜。
等林诺小朋友抬头机警的环看四周时,却看到鼻涕虫封团团正盯着自己直直的看着。
以为鼻涕虫会告状,却没想她只是盯着自己,紧抿着嘴巴,并没有说什么。
“诺诺哥哥,你喜欢芽芽对不对?”
一直等到下午吃点心的时候,封团团才选了个没人的时机询问林诺小朋友。
“没有啦”
“可我看到你亲芽芽了!”
“你不也亲了豆豆嘛。”
“豆豆是女孩儿,我也是女孩儿;可你是男孩儿!”
“亲了又怎么样?你要告状就去告状好了!”
“诺诺哥哥,你不可以乱亲女孩子的。亲了就要娶回家。”
现在的小孩子,似乎都有那么点儿朦胧的早熟状况。
“要你管!”
林诺丢下这句很不友好的话,就跑开去找老白管家要平衡车的钥匙了。
花房里,雪落跟袁朵朵正聊着。
“雪落,我想出去上班。豆豆和芽芽也已经三个多月了。”
“上班?”
雪落没当回事儿,“你觉得白老爷子会同意?还有你家女儿奴的白默,更不会同意的!”
“我也正为这个烦心呢!”袁朵朵叹息一声。
“袁朵朵,我说你纯属闲得发慌,自寻烦恼!”
“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正修着学业准备上班赚钱啊?难不成你家财神爷还缺你赚的那点儿小钱?”袁朵朵埋怨。
似乎察觉到袁朵朵的状态不对劲儿,雪落这才关切的询问,“怎么了朵朵?是不是跟白默吵架了?”
“没有”
袁朵朵长长的叹气,“要是真吵就好了!我总觉得白默心里装着事儿!”
“严邦生死未卜对白默和封行朗的打击都挺大的!他们三人可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雪落的情绪也随之黯然了下来。
虽然袁朵朵知道白默的心思,早在严邦出事之前就有了。只是袁朵朵也不想更多的去深究。
那样只会让她更加的心烦意乱,也会徒添雪落的烦恼!
“严邦他真的葬身在大海里了吗?”袁朵朵追问一声。
“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当时严邦上游轮的时候,就已经受了很重的伤。”
两个女人随之都沉默了。
良久,雪落才感叹一声,“人的生命,真的太脆弱了!”
蓝悠悠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东西竟然又出现了!
离严邦所说的日期,已经推迟了两个月。
蓝悠悠本以为严邦只是妒忌她跟封行朗的好,才会恶言编撰出那些话来气她;却没想到这东西真的再次出现!
又是这个淡蓝色的药液!
还有那编号为罗马数字2的注射针筒!
为什么?
为什么
蓝悠悠不相信那个男人真的会置自己于死地!
她不相信!
真的不相信!
他知道男人痛恨自己:恨她烧残了他的大哥,恨她让他和他儿子骨肉分离,恨她伤了他的女人
即便做了这么多的恶事,蓝悠悠依旧坚信那个男人是爱自己的!至少曾经是爱过她的!她能感觉得到!
因爱所生的恨,蓝悠悠能够接受!哪怕是相爱相杀!
所以她才会乖乖的呆在这牢房里煎熬时日。以减少那个男人对自己的痛恨。
可她真的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会亲手索要自己的生命!
而且还用上这种卑劣的方式!悄然无息的想将她从这个世上消除?!
她不相信!不相信!
直到那些淡蓝色的药液被一点一点儿的注入她的静脉血管时,她才痛不欲生的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真得不能再真:那个男人残忍的想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