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一下午的小女娃终于在封行朗怀里睡着了。
出了一身汗的封立昕,即便是冲个凉,也时时刻刻惦记着已经睡熟了的封团团。他裹着宽大的浴巾,一边擦拭着发际的水滴便走了出来。
胸口和腹处,还留有手术后的狰狞线状疤痕。但比五年前要好上很多。
“团团睡了?”
封立昕走了过来,在小东西弹指可破的小脸上轻之又轻的啄了一下。
可封行朗的目光却索定在了封立昕包裹着浴巾的某处。
想到什么后,他腾出一只手来,一把将封立昕腰际的宽大浴巾给扯了下来,于是该露的都露了出来。
“行朗,你小子干什么呢?”
封立昕一惊,随后小害羞的连忙将男内穿好。
“哥,你那玩意现在能用了吗?”
封行朗问得直接。不过看起来似乎比手术之前要好上了很多。
封立昕一张白净的脸顿时泛红了起来,“你小子能正经点儿么?净问这些不三不四的话!”
“封立昕,你说你怂不怂?我都把蓝悠悠那妖精给扒干净送你庥上了,你竟然连碰都不敢碰?
四年前你不敢碰还情有可原,毕竟那时候你也力不从心。
可现在呢,你都康复了,竟然还不敢碰她?你这是在怕她咬掉你那玩意吗?”
“封行朗,你乱说什么呢?团团睡着呢!”
封立昕有些无地自容起来,“你以为谁都像你……跟个动物一样!”
“关键你封立昕现在连个动物都不如!人家动物还知道要找个母的佼配呢!
你看看你,把女人送到你身边你都不敢碰?!
你再这样犯怂,我就把你送去泰国,索性把那东西割了得了!”
封行朗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埋怨道。
“悠悠爱的人是你。”
良久,封立昕才憋出了这么一句。
“既然这样,那今晚我就回去把她给睡了!如你所愿!”
封行朗冷哼一声。
“……”封立昕愕了一下,“行朗,你不能这么对悠悠!除非你是真的爱她!”
“滚它妈的爱!老子只当解决生理问题!”封行朗厉斥。
“那……那你不许碰悠悠!”封立昕冷呵一声。
“封立昕,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把蓝悠悠给睡了;要么,我把蓝悠悠给睡了!”
“行朗,你胡说什么呢,悠悠是人,她又不是动物不是牲口,她是有感情的!”
“行了,我懒得跟你磨叽!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你不睡她,就让我睡!就这么决定了!”
“封行朗,我不许你乱来!”
“乱来又怎么样,你又能奈我何?”封行朗嗤声。
三分钟后,话题才言归正传。
“河屯又来申城了。你带着团团出去避避吧。”
封行朗凝视着怀里的小可爱,温情的亲上一口。将满满的宠爱都如数奉上。
“什么?河屯又来申城了?”
封立昕整个人轻颤了一下,“这回他又来干什么?又逼迫你做什么选择题吗?”
提及那个不堪回首的往事,封立昕依旧心有余悸。整个封家人都像死过了一回。
“还不清楚!”
封行朗微眯起眼眸,变得深邃玄寒,“该是跟他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我不许你去跟他硬拼!咱们可以找到河屯的把柄,让警察对付他!”
时隔五年,封立昕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一心赴死的封立昕了。他很享受他现在的生活。
“你只要把团团带走,其它的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封行朗淡淡道。
微微叹息一声,封立昕深深的凝视着弟弟封行朗,以及那张俊脸后压抑的殇意。
“行朗,为什么不去找找雪落呢?我知道你一直没能忘记她!雪落打掉你们的孩子,我想她一定是逼不得已的……”
封立昕的话声未落,封行朗便把怀里睡着的小团团塞给了他,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关于雪落和那个夭折的孩子,是封行朗这五年来不可触及的疼点。
任何人提起,他都会暴怒。
雪落去了一趟申大,那间宿舍里早已经物是人非。
别说紫檀木盒了,就连放紫檀木盒的书橱都已经不见了。整个片宿舍楼都重新装并修翻新过了。
雪落想到了袁朵朵。
其实在走出浅水湾的时候,雪落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袁朵朵。
如果有能联系到她的捷径,那就是福利院了。
时隔五年,福利院却依旧如故。
跟申城那些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亦是刺眼的对比。
果然,在这里找到了能够联系上袁朵朵的方式。
袁朵朵是在这家福利院长大的。她的根在这里,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讲,这里便是她的娘家。
袁朵朵急急火火的赶到了福利院。在看到五年未见且活着的雪落时,她瞬间失声痛哭。
两个女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一直哭到彼此的声音都哑了。
“林雪落,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这些年都死到哪里去了啊?”
“姑奶奶我都把申城找了好几遍……一有空就找,一有空就找!”
“林雪落,你这个没良心的賤人!你既然还活着,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啊?”
“朵朵……对不起……对不起……”
雪落没想到:自己的突然离开,会让袁朵朵这个好友如此的牵肠挂肚。
她真的很欣慰,在申城还有这么一个好闺蜜在等候着她的回归。
抱头痛哭了一会儿后,袁朵朵才恢复了平静。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雪落。
“你没变,还是老样子。”
可袁朵朵却变了不少。更会打扮了,也更加的妩眉了。隐隐约约间,还能嗅出点儿被世俗所压迫后的小市民气息。
“雪落,你快跟我说说:好好的封家二太太你不当,跑哪里去了啊?”
还没等雪落作答,袁朵朵便义愤填膺道:“不用问,肯定是被蓝悠悠那只母老虎给逼走的!”
“那只狐里精现在可拽了,俨然已经实现了她鸠占鹊巢的美梦!还有封行朗那个大賤男,表面上装着一副颓废又痴情的賤样,可骨子里去是一副喜新厌旧好se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