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灯光很柔和。
晚风吹拂起窗帘,随意舞动着。
满室的温馨,向低垂的夜幕诉说着爱情的美好和甜蜜。
雪落就这样被动的任由男人亲着她。
似乎这一刻,这样的吻,才能让她感受到这个男人是爱着自己的!
雪落没有迎合,亦没有拒绝,就这样似融化在丈夫的怀中,感受着属于他们夫妻的爱情模式。
静谧的书房里,只听到爱昧的,让人脸红心跳的亲吻气息。
直到……
直到男人将雪落调整好一个方便的坐姿,并开始去蹭脫她身上的牛仔裤时,雪落才从这样如梦似幻的亲昵中惊醒过来。
“不要……”
似少女般娇憨的喃哼一声。雪落伸手去捞自己身上的牛仔裤。
“……今天怎么穿这条裤子?”
男人发出不满的低喃之声,因为实在不方便他进一步的动作。
“讨厌!”
雪落拱起自己的腰际,故意不让男人得手。
这些天,因为要带两个孩子,自然不太合适去穿优雅的淑女裙,所以雪落便穿上了利索又便捷的牛仔裤。
封行朗体贴过妻子,让她把团团丢给安婶和阿姨,可雪落却坚持着两个孩子一起带在身边。
他封行朗可以把他大哥的女儿视如己出,她林雪落当然也可以做到!
即便封立昕看不到,雪落也能做到问心无愧了。
“乖……主动点儿,展示出你爱老公的诚意!”
男人的脸颊蹭着雪落锁骨,在上面滋生起细密的小疼。
“不要!”
雪落更紧的抱住男人的颈脖,像个缺少安全感的孩子一样窝在他的怀里。
“老公裤子都解了……你说不要……也太不厚道了吧?”
雪落拥抱得很紧,从而禁锢着男人的进一步动作;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封行朗,只能亲揉着女人的腰际,想让她跟着他一起激切起来。
“封行朗,你好讨厌!腿都残成这样了,还想着那种破事儿!”
雪落用下巴压着男人的鼻梁,不许他抬头亲她。
软磨硬泡中的男人笑了笑,“你应该感觉到了:中间的很健康,很茁壮!”
“封行朗,你老实交待:是不是随便哪个女人给你生下了孩子,你都会娶她?”
百问不厌的话题!
“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有资格给我封行朗生孩子的!”
“那当初如果嫁过来的是夏家的三千金之一呢?你是不是也会娶了她们?”
雪落明亮着幽怨的目光,紧盯着男人那张俊逸非凡的脸。
封行朗深深的凝视着明明深爱着自己,又不敢轻易表达、还喜欢胡思乱想的女人。
“娶你,是命中注定的!
由你林雪落生下我封行朗的孩子,也是命中注定的!
命中注定,我们会成为夫妻!”
微顿,封行朗又认真的补充上一句:“命中注定的东西,最大!”
雪落回味着男人的这番听起来还算养耳的歪理。
“那你命中有没有注定:你会爱上蓝悠悠呢?”
雪落拨弄着男人那头黑亮健康的短发。
雪落用腿环着男人的腰际,她喜欢这样坐得比他高,从上向下俯视男人的感觉。
“如果我说,我没爱过蓝悠悠……你信吗?”男人不答反问。
“不信!”
“也就是说,你只会相信我喜欢过蓝悠悠啰?”
“嗯!”雪落哼应一声。
封行朗微微的叹息,“我是爱上了一个女人……不过那个女人有点儿傻!她老是怀疑:自己的丈夫心里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那个傻女人一直在等待:自己的丈夫将会有什么样的手段来证明,他的心里并没有其它的女人,只有她……其实她也明白,这样的验证,对她和丈夫来说,都是一种无言的猜忌和伤害!”
雪落默了,将下巴搁在男人的头顶上,默不作声。
“雪落,你是要我亲手杀了蓝悠悠来证明自己是爱你的吗?”
男人问得突兀,却也平静。
雪落狠狠的一愕,“不,不!我不需要!”
男人微微一笑,蜷起手指蹭刮了一下女人的鼻尖。
讳莫如深的笑而不语!
手机的作响,打断了这段惊悚的对话。
电话是老楚打来的。
“行朗,不好了,场子被条子端窝了!”
封行朗整个人都警惕而起,“怎么回事儿?”
“还不清楚!不是简队的人,好像直接从上头调派下来的特警!”
“事态如何了?还可控吗?”
“挺严重的!我已经让人销毁了一部分的数据。”
“别做了!你赶紧的撤离!安全第一!”
“好……只是可惜那些现金,便宜那帮条子了!”
“赶紧撤离!切记: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
“那我撤了!”手机随即被挂断。
封行朗的整个面容都随之紧绷而起。
“行朗,出什么事了?”
雪落没听清具体的内容,也不知道打来电话的是谁;但她能感觉到丈夫突然冷凝下来的骇人神情。
“我一个朋友出了点儿小事情,我去看看。”
“能吃完晚饭再去吗?”
雪落心疼还没吃饭的男人。
“你跟两个孩子先吃吧。我一会儿就回。”
临行出门,封行朗盯向正陪着儿子诺诺玩耍着的邢十四。
“林森,守好你表姐,还有你表外甥!”
“叔爸,天都这么黑了,你还要出门啊?”
封团团黏了上前。
“嗯!叔爸要去给你跟诺诺哥哥赚nai粉钱!”
封行朗随口应声。
雪落没有阻拦封行朗出门。但隐隐约约间,她似乎觉察到似乎出什么大事了。
巴颂将封行朗的轮椅刚刚推上了商务车,老楚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行朗,严邦被条子带走了!”
“什么?”
封行朗神情冷凝,“条子带走了严邦?是从御龙城里带走的吗?”
“不是!是在钱庄里被带走的!”
手机那头的老楚气喘吁吁的,应该是猛跑了一段路后。
封行朗刚毅的面部轮廓变得生硬,低嘶:“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能让条子把严邦给带走呢?”
“当时我并不知道严邦会来……他就被守在那里的特警逮了正着!”
微顿,老楚憋着气哼声,“严邦应该是被人下了套!”
“行了,你先脫身吧!严邦这边,我来想办法!”
挂断电话的封行朗,眉头深蹙。
出事的钱庄,幕后boss是封行朗。但对外声称的,却是严邦。
其实封行朗跟严邦,不仅仅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更有着唇亡齿寒的利益关系。
用严邦的话说: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都被他给顶包过去了;从而保得封行朗在申城随时都能够全身而退。
钱庄并不是个能透进阳光的地方,所以一般情况下,封行朗都用利用严邦在申城地头蛇的身份来幕后驾驭并cao控!
虽说严邦跟衙门的关系一直不那么和睦,但也不至于要沦落被衙门给带走的地步!
也足以说明事态的严重程度。
在去gk风投的路上,简队打来了电话。说他已经奉命将严邦带回了警察局。
这或多或少让封行朗松了一口气:人在简队那里,至少不至于被‘严刑逼供’!
“简队,麻烦你了:在我赶到之前拖延一下,别让任何人单独审问他。”
封行朗深知严邦那犟种的秉xing,还真担心他一言不合就开打。
“恐怕我拖延不了多久!这回是省厅直接下达的命令……封总啊,你们这是惹到谁了啊?”
“我会调查清楚的!简队,现在能帮我跟阿邦的,就只有你了!”
“行了,你赶紧采取行之有效的措施吧!要是晚了,说不定严邦会被特警给带走的!到时候,就算我有三头六臂,也保不住他了!”
“好的!我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稍安!”
挂断电话的封行朗紧握着菲薄的唇静默了片刻。
电话随之打给了nina。
“nina,我们的账干净吗?”
“要是能干净,估计母猪就能上树了!”
nina正吃着晚餐,便随口调侃一声。
“赶紧的去公司,把台面账给我弄干净!钱庄出事了,严邦被省厅的特警给软禁了!”
封行朗用上了咆哮的吼声。
“好好好,您老儿息怒!我现在就去gk!”
nina立刻丢下手中的餐叉,连她最爱的高跟鞋都没来得及穿,便拎在手里一步小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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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赶来警察局的时候,严邦正像个没事人一样翘着二郎腿喝着咖啡。
封行朗是**进来的。前厅几乎都被省厅特警包围得水泄不通。
“嘿,封老二,你不在家抱着老婆孩子暖被窝,怎么也跑进来了?”
看起来,严邦并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以为又是衙门这帮人吃饱了撑着,例行公事的走马观花一番。不过像这样把他捞起来的情况,已经有六七年没遇上了。
不过六七前年,他严邦可是警察局里的常客!
封行朗一把夺过严邦手里的咖啡杯,泼洒在了角落里。
“阿邦,这回真出事了!省厅的人把钱庄给端窝了。要是细查下来,我们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严邦先是一怔,随后撩唇爽朗一笑,“好事啊!是不是意味着老子可以跟你做回亡命鸳鸯了?”
“亡你x妈个命!”
封行朗爆了一句chu口,“我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舍你保我!要么,舍我保你!我让你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