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韵此时也没有心思兜圈子,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我当时是在国见的他,那个催眠专家姓李,是个会说的男人……”说到这里,她发现她对那个催眠专家知之甚少。
时夜接着问道:“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还有年龄?” “不知道。”慕锦韵并不知道这些,只能一个劲的摇头。
“当时是那个李医生派人来接我们的,我不知道他是住在什么地方,他戴着口罩,看不见脸,也不知道他的年龄……”
时夜听了她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慕姐,事到如今,你已经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这一点人很清楚。”
慕锦韵和慕霆枭的关系发展到这个地步,但凡慕锦韵有点脑子,就不该再对他们有所隐瞒。
慕锦韵闻言,也有些着急:“我说的都是事实,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理由骗你们。” 时夜转头看向慕霆枭:“少爷,你看……”
慕霆枭垂眼看向慕锦韵,慕锦韵眼里闪过一丝畏惧,不禁往后缩了缩。s;
她现在是真的怕了慕霆枭。
慕霆枭面无表情的说:“你走吧,最好不见你。”
慕锦韵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但也知道多说无用,从地上站起来,就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她一走,慕霆枭就命令道:“去查。”
“是。”时夜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慕锦韵给的信息太单薄了,一个姓李的会说的催眠专家。
就这样简单的一个信息,说容易又容易,说难又难。
能催眠到让人封锁记忆,一定是行业里的佼佼者。 这样的佼佼者,在这个行业里,一定是只是少数,而慕霆枭有权有势,查起来也不算难。
但从另一方面来讲,慕锦韵也算是个谨慎的人,她事后肯定也查过那个催眠专家,但从她的语句当中可以推测,她也没查到那个催眠专家的资料。
……
沐暖暖因为时夜给她打的那通电话,不得不提前准备午饭。
慕霆枭中午不回来吃饭,她就按照自己和慕沐的口味做菜就可以了。 但慕霆枭要回来吃午饭,沐暖暖就得做点他爱吃的。
她做好饭的时候,慕霆枭还没有回来。
她之前给慕沐拍了很多照片,别墅里刚好有相片打印机,她就打印了出来。
趁着慕霆枭还没回来,她就把那些照片拿了出来,摆在地毯让,和慕沐一起看。
这些照片,一部分是慕沐,另一部分是慕沐和沐暖暖的合照,也有沐暖暖的单人照。
她和慕沐看照片的时候,慕霆枭就回来了。
慕沐眼尖,看见慕霆枭一进来,就大人似的朝他招手:“慕青椒,来看。”
慕霆枭睨了慕沐一眼,慕沐讨好的朝她笑:“嘿嘿。”
说完,她就利落从地毯上爬起来,扑进了沐暖暖的怀里,又转头朝慕霆枭“嘿嘿”一笑,一连串动作十分流畅,也有些嚣张。
孩子敏-感,她感觉得到,慕霆枭不会对沐暖暖生气发火,她惹了事往沐暖暖身后躲准没错。
&p;bs
果然,慕霆枭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饭已经做好了,你先去吃吧。”沐暖暖只在他进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这会儿正专心的看着照片。
她女儿长得真好看,照片和本人一样好看。
慕霆枭闻言,并没有去吃饭,而是伸手将沐暖暖手里的照片夺了过来。
沐暖暖抬头,没好气的说:“地上这么多,你不知道自己拿啊。”
慕霆枭几根手指捏住照片一角,递到沐暖暖跟前,问她:“你拍的?”
“不然呢?你跟沐沐拍过照片吗?”
沐暖暖本来只是随口一问,结果她话音一落,就听见慕霆枭回道:“没有。”
“你……”沐暖暖想要说他两句,但转念想到他工作那么忙,能顾得到慕沐已经很不错了,就噤了声。
沐暖暖给慕沐拍了很多照片,打印出来一大堆,地毯上到处都是。
慕霆枭看着这么多的照片,脑子里有零碎的画面闪过。s;
好像是有很多沐暖暖的照片……在一个房间里……
但很快画面一闪,又变成了别的画面。
慕霆枭伸手扶着自己的头,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跌坐在地毯上。
沐暖暖愣了一下,就朝将慕沐放到一边,走到了慕霆枭的身边。
“慕霆枭,你怎么了?”沐暖暖说完,就想起来他现在的样子和之前在书房那次很像。
慕霆枭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个结,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冒了出来,他紧绷着下颌,看起来十分难受。
有了上次的经验,沐暖暖知道自己根本扶不动他,就没动手,只是俯身看着他,问道:“我让人送你去医院吧?”
慕霆枭没有回答她,仍是躺在地毯上。
慕沐看见慕霆枭这副模样,也起身跑了过来,的一团跪坐在他身边,心翼翼的叫了一声:“爸爸?”
沐暖暖才想起来慕沐还在这里。
慕霆枭可能会吓到慕沐。
沐暖暖连忙将慕沐抱了起来,安抚道:“爸爸病了,送去医院看医生就好了。”
“病了?”慕沐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爸爸肚肚痛。”
可能是慕沐以前也肚子痛过,所以才会认为慕霆枭也是肚子痛。
沐暖暖轻哄着重复了一遍:“对,爸爸是肚子痛。”
然后她就叫来了佣人,将慕沐抱走之后,又叫了保镖过来,将慕霆枭扶上车,送去医院。
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沐暖暖还是决定跟着慕霆枭一起去医院。
她坐和慕霆枭坐在后排,慕霆枭此时已经是半昏迷状态,根本就坐不稳。
沐暖暖只好扶着他,让他靠在她的身上。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门口,车停稳之后,保镖就打开了后座车门要将慕霆枭扶下去。
但是,保镖的手才碰到慕霆枭,他就突然睁开了眼睛。
保镖惊了一下,叫道:“少爷?”
慕霆枭的眼神先是有些混沌,但很快就恢复了清明。
他坐直了身子,神情阴鸷的说道:“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