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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是丢了?”
单手把着方向盘,方年左右看看全是陌生的街道景象,嘀咕了一句。
还好方年没有路痴属性。
看看车载导航,又看看手机导航,没几分钟就回到了主要街道上。
很快将奥迪停在了浦软27号楼前。
已经过了正常下班时间。
未几,就看到后视镜里陆薇语迈着大长腿走了过来,摇曳生姿。
启车后,方年讪笑着解释了来晚的原因。
陆薇语打量着方年,大眼睛眨呀眨:“接几个电话把人给接丢了?”
“嗯。”方年轻咳两声。
陆薇语故意咂嘴笑得非常玩味:“先生也有这种糊涂的时候。”
“嗯!”方年鼻音哼了声。
陆薇语故意大幅度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那不行,得立马找个司机了!要不然哪天挣了钱又丢了!”
陆薇语浮夸的动作,看得方年有点想抠出一个‘爱了’:“天底下所有影后都不如你,你一人就是一台戏。”
“哼哼~”陆薇语傲娇的抬头。
“……”
说笑几句,陆薇语话锋一转:“方总应该接到的都是祝福电话吧?”
“嗯?”方年听出来了点意思。
陆薇语耸耸肩:“巧了,我也接了半下午电话,不过只是言语上恭喜,实际上有不少其它意思。”
方年脸色微沉,淡声道:“说说看,都有什么意思。”
“话都是好话,表达对方总的钦佩啦、赞赏啦、崇拜啦,不过都有点意味深长……”
陆薇语掰着指头,忿忿不平道。
“说什么年轻人最喜欢的就是打破规则,有冲劲,长江后浪推前浪什么的。”
方年:“……”
他莫名想起了上辈子的一个‘名人’的话语。
这些人莫不是想表达年轻人不讲武德?他们大e了?耗子尾汁?
想了想,方年漫不经心道:“列入合作黑名单吧,这种人指不定哪天他们公司就垮了,别惹一身骚。”
陆薇语啊了声,有些不解:“你不像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啊。”
“这不是斤斤计较,而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水平都不怎么样。”方年冷静纠正。
闻言,陆薇语陷入思索,慢慢品出味来:“懂了,他们喜欢找借口。”
“……”
方年没再多说。
他也没关心到底是谁说了这种话。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话还能不让人说?
不过水平实在有限得很。
就算里面有些什么老大哥,也无所谓。
在庐州的白泽120亿项目启动后,前沿的盘子已经直接跃居超级大公司行列了。
且不说估值这种东西,光是资产体量,起码就超过了150亿。
现在已经是很多公司想要合作都高攀不起的存在了……
话说回来,实际上前沿在庐州这个120亿重磅项目,只在一定圈子里引起了震荡,并未引发民众热议。
庐州方面并没有特别夸张的宣传,毕竟只是项目落地,新闻里也只提到了白泽这个名字。
民众也不咋太关心一个陌生的芯片设计项目。
芯片这东西本来就离大众比较遥远,更多的是会知道电脑cpu。
目前来说对智能手机上用的‘处理器’? 即soc了解不多。
再加上120亿这个修饰前缀,庞大得令人懵上加懵,又不怎么了解? 吹不起来? 就没有搭理的欲望。
所以? 白泽的车轮独自向前滚动。
在最初的喧嚣过后,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
次日周六,申城难得的大晴天。
虽然体感温度不过六七度? 但也不影响大街小巷川流不息的繁忙。
上午? 方年开着载着陆薇语去了静安。
压压马路,逛逛街,享受享受难得的周末休闲时光。
昨天才引发大量喧嚣的事情仿佛变得十分遥远。
再没人提起。
在南京路上溜达了小半天? 然后走进了恒隆广场。
“先生? 那边那个衣服不错? 去试试吗?”
“……”
见陆薇语积极给自己买衣服? 方年忽然打趣道:“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还一起去逛商场买平价衣服呢。”
“其实我现在还想!我那点工资都用来买衣服充门面了!”陆薇语哼哼两声? “都怪你!”
方年还真想了下? 然后深表认同:“确实怪我,安排你做总经理,又没给你总经理应有的待遇,不过……”
说着,方年望向陆薇语:“你为什么不从前沿创新拿一份应得的工资?”
闻言? 陆薇语眨了眨眼睛:“还可以这样吗?”
“8000是你在前沿拿的工资? 又不是你在前沿创新拿的工资。”方年一脸理所当然道。
接着又补充说:“关总在当康也是拿工资的? 还是最高的那种。”
陆薇语:“那我……”
“等年底一并讨论吧? 前沿内部没有不可对人言的事情。”方年笑道。
其实方年知道陆薇语是因为囿于方年夫人这层身份,反而会产生纠结。
但这事情很简单。
正如他所说,前沿没有不可对人言的事情。
该拿多少钱工资? 凭本事说话。
虽然看起来各人自己给安排事务,方年什么都不用管,但在论功行赏上,他能一碗水端平。
并不会因为陆薇语是前沿创新总经理这个身份,就能有附加值。
温叶、谷雨、刘惜哪个没做事?
而且……
前沿众人心里都有数,自己的表现该排在哪个位置。
试衣服、买下来、走人等流程走完,方年目光目光一顿:“咦,陈清慧?”
“小慧?”陆薇语顺着方年的视线看过去,一挑眉。
“……”
陆薇语颠儿颠儿走了过去:“你家张瑞呢?”
见到陆薇语,陈清慧眼前一亮,面色一喜,接着叹气道:“他加班。”
还没等再说,方年的声音插了进来:“哦豁~这有对象的人也一个人逛街呐!”
陈清慧气得白了眼方年:“你快别说话了,还不是你们两口子压榨我家张瑞的劳动力!”
“哈?”陆薇语不解。
陈清慧撇撇嘴:“不是跟你们谈的合作吗,他也不说是什么内容,就说元旦之前都得加班。”
“哦~合作的事情……也怪不上我们,他一个老总,想休息就休息,谁能管得着。”方年满不在乎道。
陈清慧发现跟方年熟了以后,贫嘴上完全不是对手,只好求助陆薇语:“快管管你家方年吧!”
“我们请你吃饭好不好。”陆薇语连道。
“……”
遇到陈清慧,陆薇语明显心情愉悦了不少。
陆总毕竟正经是个忙人了,不是很有空闲像以前那样跟陈清慧遛弯儿,逛街儿。
虽然有方年陪着,但闺蜜也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份子。
饭桌上,陈清慧跟陆薇语叽叽喳喳唠起嗑。
“昨天张瑞跟我说,你们又干了件大事?说120亿什么的。”
“跟地方谈了个合作,地方投资了点。”
“……”
“我跟张瑞说了方年对毕方云的潜力看好,你猜怎么着?”
“他怎么说?”
“他说肯定是毕方有做得不太到位的地方,你们不好意思直说,不过为了100亿的潜力,他得多努力。”
“这不是挺好的吗?”
“是挺好,周末都见不到人了……不过说实话,能让方年开金口,就算最后到不了一百亿,估计也有个几十亿的潜力,是该努力。”
“……”
最后,陈清慧认真说道:“我们打算明年结婚,然后先生孩子。”
闻言,陆薇语高兴道:“那得恭喜你们了!太好了!”
陈清慧微笑道:“主要是张瑞说,光是想到要有孩子,干劲立马就上来了。”
然后打趣道:“你羡慕了吗?”
“不羡慕。”陆薇语笑着道。
她是真不羡慕。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方年说得对,他们上辈子就应该在一起。
所以……
不羡慕!
“……”
…………
…………
轻松的周末过后,周一一大早,方年去杨浦上学,陆薇语去前沿创新上班。
前沿的其他人也在各自忙碌。
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
下午,方年溜达着去上财找吴伏城——应方年的吩咐,他三两天就会回一次申城,一是述职,二是别顾江浙皖去了,申城这个后院起火。
这将近一个月以来,吴伏城去公司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汇总提交报告。
方年是看过了所有的报告,所以特地找今天在上财的吴伏城。
没想到见到吴伏城的同时,还见到了白粥。
方年面露不解,笑着问:“吴老哥,白先生,你们怎么在一起?”
“方……老弟也认识白哥?”吴伏城更是意外。
白粥看看方年又看看吴伏城:“这么巧的吗?”
“我来解释吧,我是从程潜那里知道伏城老弟在前沿兼职,而且还是申城前沿校园俱乐部的部长……”
“……”
听完白粥的解释,方年才明白过来。
这位人大的经济学博士,对前沿的兴趣或者说好奇可不只是流于表面。
他希望能更了解前沿。
尤其是依托于高校的前沿社团与前沿院!
反正目前白粥博士并无大事,他也不是没工作,而是工作很清闲,算是挂职。
方年也从白粥的话音中听出了点深层意思,白粥可能不满意现在的清闲工作,对前沿有点想法。
左右也不忙,吴伏城请客,一块去了五角场的商场里喝咖啡。
“原来方年老弟还是前沿社团的第一位荣誉理事啊,真是没想到。”
“……”
“都是运气,谁能想到一开始大家都不积极。”
“……”
不管明面上还是实际上,三人都是因为前沿社团的事务才凑到一起,话题自然不可避免的离不开前沿社团。
即便吴伏城有任务,但也不影响在不透露更深层原因的前提下交流。
“……”
说了几句闲话后,白粥话锋略显尖锐道:“从我的观察来看,前沿高层对前沿社团目前的现状也有不少疑虑吧?”
“或者说,因为前两个月的过快发展,引发了不少后遗症。”
闻言,吴伏城接过话头,坦然道:“的确是有后遗症,不过可能是因为我接触得比较多,我认为前沿上层是有准备的。”
“毕竟……前沿社团不是兴趣爱好社团,而且是不局限于某一个高校的全国性大社团,没有任何可以参照的地方。”
方年却笑着说:“我倒是认同白哥的两个观点,前沿高层对前沿社团的发展现状存在疑虑。”
吴伏城:“……”
他还能说什么。
白粥对前沿社团还真是挺了解的,有些观点算得上是一针见血。
比如说……
随着覆盖面的扩大,一定会有人把前沿社团当做是一个福利性质的社团。
等等等等。
方年没什么顾虑,聊得比较深入。
反而是吴伏城因为有所顾虑,多数话题上并没打算深入。
白粥的观点,从一个局外的角度,阐述了前沿社团的不理想发展状态。
稍晚些时候,白粥率先离开。
吴伏城才有条不紊的汇报起来:“方总……”
“目前申城的前沿社团发展比较稳定,方向上的分类也有了成效,至少让很大一部分成员不再像之前那样疑惑。”
“……”
“不过最近这次在金陵实地参观时,我发现了一些问题。”
“首先是部分社团会长们对社团的定位并不清晰,很是模糊。”
“……”
最后,吴伏城认真道:“我觉得有些会长的反馈有一定可操作意义,比如贫困生勤工俭学的问题,我认为可以系统抓一抓,这方面应该也是校方的重点。”
“前沿实习部也的确有不断轮岗实习生的需求,希望能通过这种形式筛选出一部分可以吸纳进前沿系内部的优秀员工,正好可以合作。”
“……”
看了眼吴伏城,方年轻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认为可以在前沿实习部、校方、贫困生之间来个三方专项合作,这会有助于更好的推动前沿社团在各个高校的发展,是吧?”
“对。”吴伏城点头。
见状,方年开口问:“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第一,这些贫困生为什么不愿意主动加入前沿社团?
第二,前沿实习部能招多少人?
第三,为什么要单独把贫困生列出来格外彰显他们在经济基础上的与众不同?难道因为他们出身贫困,就必须被大众单独的、怜悯的对待吗?”
吴伏城沉默了。
其实大众是会站在貌似更有道德的角度,而忽略掉一些旁枝末节。
比如……
在校生的贫困基本都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会有很大一部分贫困群体本身并不愿意被单列对待。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单列对待贫困群体,其实是一些人为了满足自己的道德欲望。
吴伏城也明白方年的意思,保持善良是应当的,支持他在自己条件许可的范围内帮助贫困生
但不应该以‘绑架’他人意志来实现自己的‘善良’。
前沿社团的准入门槛是相对公平的,而且他吴伏城现在的工作是为了让这个门槛更加公平;
所以,无论贫穷与否,都可以通过努力达到前沿社团的门槛,然后进入前沿实习部,去获得一份相对更体面的实习工作。
另一面,国家政策在不断倾斜解决贫困现象。
这不是单一一个企业能承担起来的社会责任。
更不是前沿社团的发展方向。
末了,方年平静道:“企校合作一直是前沿在探索的方向,你说的是一种尝试,但可以通过其它形式来实现,比如成立高校贫困资助基金等,不过这不是前沿的事情,而是当康公益基金的事情。”
“另外,我更认同白粥的观点,我们都对前沿社团的现状有些疑虑;
成立前沿社团得目的是为了筛选人才,但目前各个社团在定义上就有点模糊不清,不太利于资源整合。”
最后,方年平心静气道:“虽然前沿社团这个项目才起步,但因为广义上的基数,其实已经没有让你实际细致操作的空间,你必须站到更高角度上看待。”
听方年说完,吴伏城言辞恳切道:“劳方总指点,我知道该怎么去尝试了。”
方年耐心道:“不要看年底到了就着急。”
吴伏城点点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交际过程中最重要的就是求同存异。
方年并没有觉得吴伏城是错的,而是认为他对前沿社团的发展方向有一定理解偏差。
在方年跟吴伏城探讨前沿社团这个项目的同时,远在芬兰的关秋荷、温叶启程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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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掐着点送了200字,今天争取3更吧,前天加更也只更了两章,补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