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看了看丁哥和小一,然后往车窗外看了看,外面看起来很偏僻,双车道盘山公路没有什么车子往来。
她要是在这个地方下车的话,想要回市区去,恐怕有点难。
该找个什么借口甩掉这两个保镖呢?蓝草抱着头苦苦的思索。
小一看蓝草抱着脑袋很痛苦的样子,忙建议,“丁哥,我看蓝小姐身体不太舒服的样子,要不,我们联系葛柒先生,让他远程给蓝小姐诊断一下如何?”
丁哥看了看时间,蹙眉,“没有多少时间了,还是把她送到夜少那里去再说吧。”
“可是,蓝小姐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她难受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小一看着蓝草虚弱的样子,很是担心。
丁哥也发现蓝草的不对劲了,于是问,“蓝小姐,您听见我们说话了吗?听见请回应一下。”
蓝草头疼一点点的消失了,听力也恢复了正常,丁哥和小一的对话她当然听见了,不过她已经想好一个甩掉这两个人的办法了,于是假装还很难受的样子说,“那个,你们可以先送我到医院吗?我好像晕车了,身体很不舒服……”
听到这里,小一紧张的说,“那好吧,去医院,丁哥,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个小村子,那里有一家私人诊所,医生给是我认识的熟人,不如我们就送蓝小姐到那里给医生看看,不然任由她这么难受下去,到了夜少那里,我们可不好像夜少交代啊。”
闻言,丁哥眯起眼谨慎的打量蓝草现在的状态,最后说,“不过是晕车而已,蓝小姐麻烦你忍一忍,很快就到夜少那里了。”
蓝草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捂着胸口,张着嘴用力吸气,装出非常难受的样子说,“不,你们还是先送我去看医生,我有哮喘,现在又晕车,不能继续坐车了。”
说到这里,蓝草看向那个有着一张娃娃脸的少年保镖,问,“小一,你说的那个诊所离这里很近吗?能走路过去吗?”
看到小草响应自己的话了,小一很高兴的说,“当然可以了,离这里不远的,喏,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那个村庄的建筑物呢,不过从这里过去要绕过一座山,可能得花点时间,快的话也要半个小时这样子,蓝小姐,您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吗?”
“嗯,我想应该可以的,我们现在就走吧。”蓝草说着,就扶着车门要下车。
这时,丁哥快速的下车拦在她面前,‘蓝小姐,您还是请回到车上去吧?与其花半个小时去看医生,还不如忍一忍,从这里到夜少那里,开车最多也不过半小时而已。’
“丁哥,蓝小姐刚才说了她晕车,不能坐车,她还有哮喘,要是强行坐车的话,头晕很容易引起哮喘发作的,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你和我能负责得了的。再说了,夜少也没有规定我们要在什么时间带蓝小姐过去,所以现在,我们不需要赶路,一切以蓝小姐的身体健康为重。”小一严肃的说道。
不到二十岁的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番替蓝草考虑的话,让丁哥不得不重新打量他。
这个有着娃娃脸的少年在丁哥看来,一直都是个不怎么懂的思考的小子,可现在他为蓝草说的这番话条理清晰,又很有魄力,让丁哥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他意味深长的对那少年说,“小一,我怎么发现你一下子就变得成熟了不少呢?”
“嘿嘿。”被他这么一夸赞,小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丁哥,我变成熟了,还不是你带得好,谢谢你丁哥,要是没有你,就没有我小一的今天。”
相对于表情丰富的小一,丁哥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他蹙眉回应,“说什么谢?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那就不说了,我们刚进送蓝小姐到村里的诊所看看,我那朋友治疗过很多哮喘病人,说不定他那里有药可以给蓝小姐吃了,身体就马上好转的药呢。”小一还是坚持要以蓝草的健康为重,带蓝草去村里看医生。
看了看蓝草痛苦得额头直冒冷汗的虚弱的样子,丁哥开始动摇了。
小一说的对,要是蓝草在他的车上晕倒了,或者哮喘病发作有生命危险的话,他就很难向夜殇交代了。
而且夜殇也没有限定时间让他们带蓝草去见他,既然如此,那就听小一的建议,先送蓝草到诊所去看医生再说。
决定之后,丁哥就让小一搀扶蓝草下车往村里走去,而他则开着车慢慢的跟随在他们身后。
一路上的风景很怡人,道路两旁的山峰不算高,但山上的植物却很特别,整整齐齐的灌木林,让蓝草有置身于热带小岛的感觉。
凤凰岛离绝杀岛不算远,为什么气候却如此的不同呢?
同样是海岛,蓝草在绝杀岛总是能嗅到大海的味道,可是在这里,尽管她现在的位置离大海很近,可她却没有嗅到大海咸咸的味道,而是嗅到了一股清新的空气。
所以说,与其让夜殇强迫自己带着女儿回绝杀岛,还不如在这里找到一条生活下去的路子。
于是,在往那个村子过去的这一路上,蓝草在脑海里反复的思考着要怎么甩掉丁哥和小一这两个保镖。
现在看来,有点难,因为丁哥一直开车跟在他们身后,她是绝对不可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消失的。
那只有等到了村子里的诊所,再另外找机会离开了。
虽然很难,但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成功的甩掉这两个保镖。
就在蓝草暗暗下决定要甩掉丁哥和小一的时候,戴明明已经来到了山顶上的黑家医院,在那里看到了久违的葛柒。
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葛柒了,戴明明看着眼前这个儒雅的年轻男子,一下说不出话来。不,不是她说不出话来,而是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葛柒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戴明明,一开始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