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自己在她的心里,保留一份最初的美好吧。
慕靖南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好,我试试。”
但结果,他不敢保证。
…………
这一晚,司徒云舒都在仔细着听隔壁的动静,她了解江南,就算病发作了,他也不一定会告诉她。
他要面子,不会主动的把自己狼狈的一面展露在她面前。
好在,隔壁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或许是睡了吧?
没发作就好。
第二天,早上。
司徒云舒洗漱穿戴好,便敲响了隔壁的门,打算叫江南一起下楼吃早餐。
敲门半晌,也没人开门。
“江南?”她按门铃,“江南你醒了么?”
没动静。
拿出手机,焦急的给他打电话,一边打,一边往电梯方向走,准备下楼到酒店前台找工作人员开门。
担心他的病发作,在房间出事,脚下的步子走得飞快。
“喂?”
江南接起电话。
“江南,你醒了么?我敲你门,你听到么?”
“我在外面散步,没事。”
松了一口气,司徒云舒进了电梯,“你怎么出去那么早?吃早餐了么?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吃过了。”
“那好吧,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想自己静一静,云舒,你别过来。”
下到一楼,司徒云舒眉头紧蹙,出了电梯对着电话那端的江南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没事,我只是想静一静。好了,就这样吧。”
江南挂了电话。
“喂?喂!”
司徒云舒放下手机,无奈的扶额,只是一晚上而已,他到底又怎么了?
难道想了一晚上,他又反悔了?
不想让她留下来了?
不行!
她不能放任他一个人静一静,要是他真的反悔了,那可就麻烦了。
刚到酒店门口,准备去海滩找人,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车门打开,病态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云舒。”
他长身玉立的站在那,轻轻的叫了一声。
司徒云舒本想忽视,但余光触及到他身上的病号服,还是顿住了脚步。
慕靖南挥开陈寻搀扶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得很缓慢的来到她身边。
“云舒,你要去哪?”
司徒云舒抿了抿唇角,沉默。
“不打算看我一眼么?”
慕靖南绕到她面前,低下头,“我来接你回家。离开这么久,也任性够了,跟我回家,嗯?”
接?
司徒云舒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抬起头,触及他认真的眼眸,才明白,她没有听错。
他说的是接她回家。
这主权意味十足的一句话,是出自他口中。
“我跟你没有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接我回家?”
“云舒……”慕靖南刚要说话,突然喉咙一阵腥痒,一手捂住嘴,他猛烈的咳了起来。
这一阵猛烈的咳嗽,他忍也忍不住。
一张苍白病态的脸,咳得涨红,额角上泌出了细密的一层冷汗。
“二少!”陈寻见此情景,心焦的要冲上来,慕靖南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他才抬起头,眸色黯然,失去了所有星辉,“云舒,跟我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