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沸腾的拍卖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已经下了拍卖台准备迎接乾朗公子的蓝衣女子,也怔怔地待在原地,不知现在是过去好,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
却也是在小丫头开口后,众人才意识到,林南一家的来历也强悍得一塌糊涂,虽说他们不清楚林南是哪个氏族,或是哪个隐世氏族中走出的存在,但从不带丝毫犹豫便拿出四百亿仙晶,且有可能炼制得出圣髓丹这一点,就可以断定林南的来历应当不比乾朗差。
如今灵儿似乎与乾朗公子似乎要对峙起来了,林南也没有制止的意思,这就很是玄妙了。
“又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如此嚣张?让你的随从那般张狂的呢?”
灵儿并没有回答乾朗公子的问题,反而反问。
“自是本公子的才情,本公子身后的乾氏帝族。”
乾朗公子含笑回应。
他并不介意说出自己的背景,说出自己逆天的天赋,他不觉得这是在仗势欺人,也不觉得这是过于自我。
背景与天赋本就是一个人的资本,世间又有谁不想有个好的背景,不想有逆天的天赋?
他有这个资本,没有不依仗的道理,也没有道理藏着掖着,毕竟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理应引以为傲才对。
“很不巧,本公主与你一样,且本公主的天赋比你高,我林氏帝族也比你们区区乾氏强大不知多少,这就是本公主的底气。”
灵儿不由笑了,比天赋或许会有与她相仿的存在,比背景,除却姐姐林沫沫与母亲柳如卿外,那是绝对没有人比她更强硬的。
因为在小丫头心中,混沌之中最强大的存在,当之无愧是自己的父亲大人。
“林氏帝族?不曾听说过。”
乾朗公子不由笑了。
他并不认为小丫头的背景真能比他强硬,此间天地之中,他的背景已经是最强硬的那一批了。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此间天地之中只有一尊大帝,而十几个帝君之中有大半都是那位大帝的传人,他们乾氏帝族的老祖宗,正是那位大帝的传人之一。
而那位大帝身边并没有人照料,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潜心闭关修行了,并没有再收其他弟子,自然而然同代修士之中,没有谁的背景再能比他更加强硬,最多也就是与他相仿罢了。
“井底之蛙。”
灵儿毫不在意地说出了这么一句,毫不掩饰对乾朗公子的鄙夷之意。
“放肆!”
“大胆!”
“找死!”
乾朗公子身边的那些女修顿时怒斥出声,其中几人不由分地便出手了。
尤其是之前被灵儿鄙夷过的那个女修,直接便施展了全力,也不管是否会波及无辜,是否会对玄黄坊造成大规模的破坏。
“嘶!”
围观的修士们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每个人都瞪圆了眼睛。
他们又想过最终会闹腾起来,却没有想过居然真的动手了,而且是这么快就动手了,这实在是出乎意料!
“找死。”
一道清冷女声响起,浩瀚威压弥漫开来,这威压显得极其无情,与大多数人参悟的道不同,这大道威压给人一种冰冷入骨,如坠冰窟的感觉。
“噗!”
“噗!”
“噗……”
刹那之间,威压才弥漫出来,众人才刚刚感受到了那股意境难言的威压,那威压便又瞬间消失了,但乾朗公子身边对灵儿出手的那几个女修,尽皆已经化为了一团血雾。
“嘶……”
所有人都更加傻眼了,没有谁议论,因为他们现在尽皆脑海一片空白,尽皆都只不过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怔怔出神,甚至都已经到了忘记自己是谁的境地!
“你……”
乾朗公子也愣住了,下意识想要呵斥灵儿,却注意到了走到灵儿身旁的红粼,以及正在起身的蓝沁,一时间再次怔住了。
他身边的女修还剩下十二名,如今都已经取出了各自的本命祖器,却没有谁敢出手,也没有谁敢出声,尽皆紧张地注视着红粼和蓝沁。
她们很强大,却并没有看出究竟是谁出的手,只知道一定是红粼与蓝沁中的一人,这让她们感到无比的恐怖,她们可都是圣祖境巅峰层次的存在,联合起来就算是遇见了寻常道祖境中期存在,也能依仗着诸多至宝斗个旗鼓相当。
如今却只是有人弥漫出了威压,就直接灭杀了她们的四个同伴,且她们居然究竟是谁弥漫出的威压都没有弄清楚!
“安分一些,别惹主上生气。”
蓝沁走到灵儿身边后,便将小丫头抱了起来,看着被抱入怀中后便蔫了下来的小丫头,蓝沁笑着说道。
红粼走回来座位上,方才是她弥漫出的威压,别说只是几个圣祖境巅峰层次的修士,就道祖境巅峰层次的存在,她也可以用威压直接碾杀。
蓝沁也抱着灵儿回到了座位上,并没有理会灵儿委屈巴巴的哀求,未曾将小丫头放回柳如卿身边。
“母亲……”
灵儿只能泪眼汪汪,可怜巴巴地看向柳如卿。
柳如卿瞥了一眼灵儿,笑了笑,却不曾说什么,意思很明确,她也觉得让灵儿这小丫头在蓝沁身边,会省去很多麻烦。
“你……”
另一边,乾朗公子觉得自己已经快被气死了,却无计可施。
他明白无论是红粼还是蓝沁,都有着将他轻易灭杀的实力,何况显然是领头人,且是最强者的林南还没有出手,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这让他实在无法再生出底气。
“乾朗公子,这边请!”
蓝衣女子已经回过神来,再一次认清了林南一行的实力,更加笃定了不能招惹林南一行人的想法,却并不妨碍她接引乾朗公子。
林南一行人是招惹不得的存在,乾朗公子也不是能轻易得罪的,哪怕她的家族势力也不差,却也无法与乾氏一族相比。
“哼!”
乾朗公子冷哼一声,却也顺着台阶下了,没有继续与已经被抱走的灵儿争执的心思,实则他也已经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