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将小丫头抱入怀中,为她擦掉眼角流下的泪水,而后捏了捏粉嘟嘟的小脸,想笑却又怕小丫头会嚎啕大哭。
林沫沫作为姐姐,一向比灵儿那个小不点稳重得多,按她的话来说,那就是作为姐姐就要做好榜样,不能让妹妹学坏或是害怕。
今天这情形能让小丫头委屈成这般模样,可见是真的委屈到了,而不是像以往那般装出来的。
“嗡……”
当那位隐藏在黑云之中的存在的攻击抵达,一道碧绿色光幕将那强悍无匹的攻击化解。
清月也是一阵后怕,就刚才那一道攻击,如果不是林南到来了,她和林沫沫怕是就要抵抗不住了。
清月将林沫沫刚才扔掉的极品尊品仙宝捡起,就走到了林南身后,看着搂着林南脖子委屈巴巴的林沫沫,清月不知该说什么好。
能因为委屈就将一件极品尊品仙宝扔掉,除了这位小祖宗,怕是也就只有她的妹妹灵儿了。
“嗯?你是谁?”
黑云之中的那位存在好像很诧异,说过这句话后也从云间走了出来。
那是个黑袍男子,中年模样,给人一种死寂感,好像就是一尊尸体复活了一般。
但不得不承认,他是极其强大的,能压制手持两件可以完全催动的极品尊品仙宝的清月和林沫沫,可见其修为多么强悍。
“区区蝼蚁,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号。”
林南抱着林沫沫,瞥一眼那个黑袍男子,语气淡漠。
区区半步仙圣的煞灵而已,在煞域中或许有真正仙圣的实力,但跑到外面来,而且敢对他的宝贝女儿动手,注定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哪里还有知道知道他的名讳?
“狂妄!”
“就是你杀了我那弟子?”
黑袍男子冷哼一声,而后死死地盯着林南。
“区区蝼蚁,杀了也就杀了,你还想如何?”
林南语气平淡。
“找死!”
黑袍男子顿时怒了,再也压抑不住怒火。
在他看来,那两件可以由低境界修士完全催动的极品尊品仙宝,一定是林南炼制的,但他并不觉得林南能比他更加强大。
因为他也能炼制出,能够让低境界修士完全催动的极品尊品仙宝,只是材料太过珍贵,且许多都是有价无市的,他才没有给自己的弟子炼制而已。
何况他那个弟子在掌控着的煞域之中,就直接拥有了仙尊境巅峰的实力,而且只要煞域不灭,他那个弟子就不会陨落。
只不过,他却不曾想到,他那个弟子好端端的在自己的煞域内呆着,竟是会被一个半步仙圣杀上门去,可谓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他深知仙圣至尊难以在第一重天久留,他如果不是因为离开自己的煞域后只是个半步仙圣,也不敢冒冒失失来到第一重天为弟子报仇。
所以林南在他看来,至多也只能是个半步仙圣,且或许还没有步入半步仙圣层次,只是在仙尊境山巅徘徊而已。
“煞界投影!”
随着黑袍男子一声长啸,猛然之间,天空中原本浓厚无比的黑云瞬间变色,成了圣洁的白云,继而化成了白光。
白光之上,仿若有一方大世会随时随刻碾压下来,将这方天地的所有一切尽皆湮灭。
“嗖!”
林南没有说什么,只是缓缓抬起右手,缓缓伸出食指,就有一道白芒向天穹之上而去。
“轰!”
刹那之间,天穹之上的白光与那方圣洁无比的大世投影,在那一抹白芒的面前竟是都黯然失色,仿若与那一抹白芒比较起来,世间的一切都算不得圣洁。
当然,同样算不得锋锐。
只因那一抹白芒,竟是眨眼之间了搅碎了白光,泯灭了大世投影。
就连那高天,都被那一抹搅碎了白光,泯灭了大世投影的白芒,直接撕裂出一道长不知多少万里的虚空裂缝,裂缝直通域外星空。
“这……”
黑袍男子傻眼了,他从未经历过这种局面,从未想过居然能有人如此轻易破碎他的大世投影,要知道那可是他调动第二重天的煞域,映照出来的虚影啊!
是完全能够让他镇杀任何半步仙圣的,如今他却是还未来得及出手,就已经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要知道这里可是第一重天,并非第二重天,对方顶多也只是个半步仙圣而已,怎么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击破他的大世投影,破碎他的盖世神通!
“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徒儿!”
黑袍男子愣神许久之后,看向下方怀里抱着个小丫头,怡然自得的黑衣青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对方,却又深知自己如今已是奈何不得对方。
动用大世投影,已经是他离开自己的煞域后所能发动的最强攻击,他上来就施展大世投影,一是为了快些解决快些返回第二重天,二是因为深知能够灭杀自己的徒弟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只是轻描淡写的抬手一指,就破碎了他的最强手段!
“将死之人,哪来那么多废话?”
林南语气平淡,继而抬手一击。
大罗灭天掌!
林南已经很久没有施展这门神通了,如今再施展,竟是有种久违的感觉。
“混账!你这是找死,这是找死啊!”
黑袍男子大惊失色,没有想到林南一言不合就动手,一边狂怒地咆哮着,一边连忙施展神通抵抗。
“砰!”
天空之中两道攻击相互冲撞,爆开出灿烂的光华,犹如巨型盛世烟花,将这方天地装点得极尽绚丽。
那两道攻击相互冲撞之后,等到灿烂光华消散,那两道攻击就都不见了踪影,好像都已经在刚才的碰撞之中相互湮灭掉了一般。
“呼……好险,还好本座神通广大,若不然今个便要栽在这里了!”
黑袍男子长出一口气,暗暗庆幸着。
但也就是在他才庆幸过后,便瞬间感受到了殒命危机感,那股危机将他全身心笼罩,好似无论他逃向何方都得殒命,全身心不住地颤抖着,他已太久太久没有过这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