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想着找她算之前她欠下的账。
哪怕他是之前那个对任何人都不上心的男人也好,对所有人都是,她心里也算平衡一点。
最起码她也算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出入他边的女人!
独占一个特殊的名头!
可是现在……
他把所有的宠和,都给了沈繁星!
都是因为沈繁星这个jiàn)人!
都是她抢走了独属于自己的那份殊荣,抢走了所有所有她一辈子都在追求奢求的东西!
她的神经都在颤抖着,一双眸子像是浸了毒液一般,满是对沈繁星的恨意。
理智全都被埋没,整个人被极度和憎恨填满,连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
她真的恨不得要将沈繁星碎尸万段,憎恶从来没有这么清晰强烈过。
是她,突然出现抢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谁能体会她守着护着,贪恋了这么多年,摸不得,碰不得的男人被人抢走的感觉。
谁都不能!
她想和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想的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可是她得不到啊!
得不到!
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jiàn)女人,早晚有一天,薄哥的选择一定是她!
她额头上的青筋凸显出来,两侧的脖颈也绷的僵直,一张脸细微地抖动着,怒到扭曲。
“跟我算账?薄哥,你也知道我们一起长大!二十多年的分,比不得她跟你在一起的几个月吗?
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汤,把你迷成这幅德行?!我又到底是有多不堪?多上不了台面,哪里比不上她了?!”
她怒吼着,第一次在薄景川面前毫无形象可言,眼泪汹涌而出,整个人被愤怒和悲痛浸染,“生在沈家,被全家人厌弃,有了未婚夫,被未婚夫抛弃!呵呵……未婚夫,你是谁,堂堂薄氏财团的首席执行董事长,居然也要捡别人不要的破鞋穿……”
薄景川墨长的眉头狠狠一皱,漆黑的眸子里陡然涌起一抹骇人的戾气!
“啪——”
遒劲有力的长臂扬起又落下,没有丝毫的停留和犹豫。
袁思纯只觉得一阵掌风袭来,紧接着脸上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靠在车上的子虽然有车子支撑,但还是晃了两步,膝盖撞到后面的车轮上,手肘撑在车,没至于狼狈地瘫坐在地上。
喉间一股腥甜,她没忍住咳了一下,喷出来的居然是鲜红的血液。
袁思纯瞠大了眸子,惊恐,痛心。
当真是丝毫不留。
他何曾真正亲手打过人?
揍薄景行那不痛不痒的拳头根本就是他们兄弟之间的小打小闹。
上次是齐铭楚和艾莎。
这次是她!
原因全都是因为一个沈繁星!
沈繁星!!
之前的他永远都在护着自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就算被其他几个人调侃欺负了,他都会帮她欺负回来。
怎么到了现在,别人不欺负她了,反而是他,给了她这么重的一巴掌!
薄景川声音裹着寒冰,淬着冰毒,脸色更是覆着千万层的极寒冰霜。
“既然不会说人话,不如我撕了你这张嘴?”
袁思纯愣了良久,脸上是一阵麻麻木木的疼,她很清晰地感觉到被他打的那张脸在迅速肿胀,刚刚车子撞上山,她一侧的额头就已经受了伤,流了血,可是他不仅没有半分动容,竟然又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她突然尖叫了一声,夹在的不甘地哭喊声,撕心裂肺,她侧头看着薄景川,泪如泉涌,模样狼狈,却带着漫天的愤怒和委屈,看起来像是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薄景川浑的戾气未减,眸中寒气未消。
这个时候的袁思纯才忽然发现,他上的哪里只是戾气!
那分明就是杀意!
她只不过是说了沈繁星两句,他居然想要弄死她吗?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了?!”
薄景川冷眼看着她,声音森冷低沉,“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研究你到底哪里好或是不好!但凡跟她作对的,在我眼里就是千万般不好!
你几次三番挑衅她,我不与你计较,不是纵容你放肆,而是因为她乐意陪你玩儿!但是你最好拿捏好分寸,别触及我的底线!
我们是一起长大,但我也没有亏欠过你,更有没有责任和义务还要跟你一起变老!”
袁思纯的心里抽痛的厉害,薄景川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是一块块烙铁,狠狠印在她的心上。
山风凉的刺骨,口像是被人拉了一道口子,凉风不断地吹进来,凝霜结冰。
“想跟我谈分,我跟齐铭楚是跟你一样的分,如果你实在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大可以参考参考他……”
袁思纯当即惨白了脸,突然捂着耳朵猛然摇头。
“不……不要……我不听……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薄景川神色冰冷地看着她,眸子里没有半分温度。
无如他,极致可怕。
有时候袁思纯很不明白,一个人的心,为什么可以冷硬成这幅样子。
难道薄家人真的都是如此吗?
如同他们的姓氏一般——
薄薄幸!
可是偏偏,他又可以对沈繁星柔似水。
她真的好恨!
真的好恨!
另外一阵引擎声越来越近,最后停了下来。
“雾草,你们两个撞了?”
薄景行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紧跟着一声开门声又一声关门声响起,人跟着大步走了过来。
本来还有点儿小担心自家亲哥的,结果看到现场的状况,眸色一转,瞬间明白了什么。
双手插入裤子口袋,脚下的步子顿下,子朝后仰了仰。
“额……哥,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打扰他教训人?
薄景川斜睨了他一眼,转朝着自己的车子方向走去,路过薄景行的时候,更是冷冷吩咐道:
“把她扔到山下的医院去。”
薄景行抽了抽嘴角,看着自家亲哥的背影,不满道:
“人家才刚到……你就给人家安排这种差事!”
“再说一句割了你的舌头。”
一点浮沉的没有的声音之后,便是“嘭”地一声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