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龙飞与术法大师余沧海和唐凤年师徒斗法。
余沧海摆下九九玄阴大阵,被龙飞轻松破去。
余沧海的名号因此在术法界大大受损,回去后心里那叫一个不甘和郁愤。
本来修真之人,不管是术法还是古武,都该超凡脱俗不计较这些。
但是余沧海是靠这一行吃饭的,名声一毁,他的财路可就断了。
当初视他如真人的达官贵人,现在也避着他不见。
余沧海觉得,必须得报这个仇了。
他和唐凤年不是自学成材,而是有传承,有门庭的人。
余沧海这一脉,属于江南遁甲宗一脉。
这个宗门的老祖相当有来历,正是赫赫有名的木匠祖师爷,鲁班。
鲁班不姓鲁,因为是鲁国人,才这么称呼。
这位木匠祖师是姬姓后裔,周天子血脉,标准的贵族阶级,所以又名公孙班。
因为阶级地位不一样,人家与手工业者木匠,可是存在天然的鸿沟。
只是因为木匠手艺好,所以被称为木匠祖师。
传闻西周姬姓这一脉,可以上传到黄帝姬轩辕一代。
木匠只是一个皮毛,真正的传承还是黄帝的奇门遁甲之术。
当初黄帝与蚩尤大战,又是拦河断水,又是指南车,全靠的是这门手艺。
余沧海战败后,到了公孙家跟自己的师傅求救。
他都年过七十的人,师傅的年纪可想而知。
现在正是公孙家的老祖,对于这个旁门弟子,他本来是不放在心上的。
但是余沧海这些年给公孙家进贡了不少的好东西,碍于面子,他只好把族中最疼爱的孙辈公孙傲派出去帮忙。
有人敢打余沧海的脸,那不就是打他们公孙家的脸吗!
公孙傲,一个傲字带着长大。
他是家族最精英的孙辈,玄门正宗的传人。
年纪不过二十五六,现在已经突破到了开光境后期,而且还精通奇门遁甲之法。
别墅里,他喝着茶,唐凤年一大把年纪在他的身边侍奉,恭敬的个仆人似得。
在公孙傲的眼里,他其实连仆人都算不上。
他跟公孙傲求教道,“公孙公子,咱们是不是布个阵啊,提前准备一下?那小子知道情况,肯定会赶回来,到时候咱们也好有个准备。”
公孙傲带着轻蔑道,“区区一个乡野村夫,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本公子即便不靠阵法,杀他也如捏死一只蝼蚁一般。你们师徒真是差劲的很,这么一大把年纪连个乡野村夫都对付不了,真是丢我公孙家的面子。”
唐凤年红了下脸,看了眼师傅。
余沧海的脸色也不好看,不过人家的水平在这里摆着。
修真界以强为尊,他在公孙傲的面前,确实犹如小学生差不多。
余沧海抱拳,故作残酷道,“公孙公子说的是,老朽技不如人。等过了此事,老朽自愿退出江湖,从此不再过问俗世。”
唐凤年眼睛动了动,心想师傅愿意退休,他可还没有赚够呢!
他看着公孙傲臭屁的样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怎么还挺想盼着他输的。
一点尊老爱幼的品德都没有,太过傲气了些。
龙家湾,龙飞和林盈盈回去后,已经是大半夜。
他不好意思打扰爷爷,所以带着林盈盈直接去了温泉的泉眼。
如果地热出问题,想必就是这里被人动过手脚。
林盈盈跟着他,一路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卖着关子偏偏不说,把林盈盈都急的要死。
两人上去后,短短三个月,这里的梯田已经大变了模样。
当初还是一片片的荒山野岭,最多就是开辟出种地的一片片梯田。
现在已经初见规模,变得跟旅游景区差不多。
上山的路,全都是用青石台阶做成。
在一旁有公路上去,专门是用来运送采摘的月季花的。
这条石台阶供给游客行走,上去后是一个仿古似得温泉会所。
现在泉眼引流,各做了十几个小浴池,还有三四个大浴池。
特色就是月季花花瓣浴,现在基础设施差不多都已经盖好,就是细节的装修还没有完成。
临近年底,工人们暂时放假回家。
工地人连个看管的人都没有,这里全都是钢筋,沙石,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守的。
龙飞进去后,找到泉眼的地方。
当初他用太阿剑刺进地脉,打通了里面的热泉,把泉水引出。
这会泉眼处显然被什么东西封堵住,四周干涸,好几天没有喷过泉水了。
龙飞皱了皱眉,精神力探进去瞧了眼。
原来,下面有个跟木棍一样的东西,好像是木塞一样堵在里面。
关键是,这东西竟然能调动土元力,将下面喷涌的泉水禁锢封锁住。
若是噗通的木棍,早就被下面喷涌的泉水给冲击出来了。
他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余沧海师徒做的无疑。
这两个人,上次绕过他们,他们倒是纠缠不休。
龙飞的眼里闪过一道杀气,挥手祭出了太阿剑。
大晚上,剑光一闪,把林盈盈吓了一条,着急问道,“你干嘛!”
她还以为周围有什么刺客,刚才盯着里面的小院看个不停,寻思着待会是不是选个地方泡个温泉澡。
反正这里没人,大晚上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还不如自己先享受一下。
龙飞笑着没有说话,挥手将手里的太阿剑抛出,从泉眼里刷的一下刺了进去。
林盈盈白了他一眼,心道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臭屁了。
长剑刺进,泉眼里都嗡嗡作响。
只听轰隆一震,里面封堵泉眼的木棍与太阿剑碰撞后,好像是豆腐一样被太阿剑从上劈下。
泉眼外面嗡嗡一响,往上面都喷起了一道绿色的光芒。
木元力法阵?
龙飞眼睛一眯,终于明白这木棍是什么东西。
肯定有人把阵纹雕刻在木棍上,然后木仗土势,将泉眼四面封堵。
这种手法,倒是不像是余沧海师徒能做出来的。
龙飞紧眉嘀咕,“难道是有高手来了?”
郊县的一处别墅里,摆在茶几上的一根刺在香炉里的木棍砰的一下,突然炸了个粉碎。
客厅里的三人正在说话,全都被惊了一下。
唐凤年咽了口唾沫,着急道,“公孙公子,这是怎么了?”
公孙傲放下茶碗,冷冷道,“你们的敌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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