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元儿盯着宋玉婵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神里发现点什么出来。
这姑娘的眼神纯净,好像一潭平静的池水。
只是眼角上翘,有些迷惑的狐媚。
当她笑的时候,充满了奸诈的感觉,好像一不小心就要被她迷惑一样。
她跟宋玉婵询问道,“城里粮库被偷的事情,妹妹知道吗?”
宋玉婵惊讶道,“是吗?谁干的,有线索吗?”
宿元儿道,“没线索,据说是方腊一党,现在贼人还没有抓住。”
宋玉婵道,“那可真是太糟糕了,据说方腊大军马上就要攻城。若无粮草,这京城还能不能守住啊?”
宿元儿道,“所以啊!要尽快抓住偷粮贼,才能保证京城的安全啊!京城要是被贼人给占了,那大宋的江山可就完了。”
宋玉婵无所谓道,“完了就完了,你看看这些流民。大宋江山在不在,他们都吃不上饱饭。即是如此,不在了也罢。”
宿元儿无语道,“宋家妹子,你爹可是站在朝廷的这一边的,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宋玉婵与她勾起嘴角道,“我这么说,已经够对皇帝老儿面子了。当初他让人害死了我大哥,效仿纣王把我大哥剁成了肉馅,包成了包子,还让我爹吃了下去。这笔深仇大恨,我爹不记得,我可记得。”
“这笔账不是已经翻篇了吗?你干嘛还要揪着不放?难不成大宋江山亡了,这些流民就有饭吃了?”
宿元儿有些生气,感觉与宋玉婵没有共同语言。
宋玉婵站起来,与她正色道,“不管有没有饭吃,总比现在要好。这城里四大粮仓,要是全部开仓放粮,这些流民何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行,行,你有理。”
宿元儿不耐烦,不想听她的歪道理。
她与宋玉婵直接问道,“你就直说吧!你给灾民的这些粮草,可是粮库里偷来的?”
“不是!”
宋玉婵底气十足道,“我的粮食,干干净净,都是从江南还有城里的商会手里买来的。你们不放心,尽管可以去查账。账目上,一笔一笔可错不了。”
“好,好。即是如此,我也不说什么了。我这就回去跟爹通禀,爹要怎么处理此事,我可帮不了你了。”
她郁闷离开,感觉宋玉婵野性太重,难以教化,根本就是与反贼无二。
武松和燕青看着她的背影,与宋玉婵暗自传话道,“刚才你不该与她置气,你俩只是观点不同,犯不着伤了和气。她回去跟她爹乱讲一通,难保宿太尉不会怀疑到我们的身上。”
宋玉婵道,“不管我怎么说,宿太尉都会怀疑我们。现在北郊粮仓被打劫,我们刚好在外面开仓放粮,不引人注意才怪。”
俩人愁眉道,“那该如何是好?”
宋玉婵淡定道,“没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坚持到方腊攻城,朝廷的目光自然就会转移过去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也得主动高些事情!”
“什么事情?”
俩人都是一阵迷糊。
宋玉婵笑着与他们传话道,“咱们这样办……”
她把早已想好的对策,告诉了两人,让两人找神龙门的暗影去办。
俩人看着宋玉婵一乐,心道只要这丫头才能想出这么损的办法。
他们奉命离开,连夜去了城里。
宿太尉的府上,宿元儿回到门口,与背后突然一喝,“何人跟着我?”
一身穿黑袍,一身穿白袍的两个男人露出了身形,面色发白,身材消瘦,看着阴阴煞煞,翘着兰花指,和太监一个样子。
宿元儿皱眉一喝,“无常双煞?”
俩人掩着嘴一笑,“宿大小姐好眼力,竟然认识我们。”
宿元儿生气道,“你们跟了我一路,到底想做什么?”
黑煞淡然道,“没什么,最近城里不安全,我等只是为了大小姐的安全而已。”
白煞道,“没错,既然大小姐已经平安到家,我们兄弟也该走了。”
他们两人,说着就要脱身。
宿元儿一声呵斥,“想走?”
她手上,猛地有一条白骨软鞭脱手而出,啪的一响,打的虚空爆裂,与黑白双煞猛抽了上去。
“小娃娃,你太放肆了!”
黑白双煞的一抬手,纷纷祭出了两条哭丧棒,猛地一挡。
白骨软鞭刷,刷,刷,往这白煞的哭丧棒上缠了上去。
宿元儿往后一退,猛地一拉。
白骨软鞭绷紧,但是白煞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一棵树扎根在地上一样。
黑煞踏空而起,猛地挥下哭丧棒。
四方太阴之气,全部往这棒子上汇聚而来,让宿元儿周围都结成了冰霜。
“真仙之气?”
她心中大惊,马上要走。
但是四周的空间,瞬间被太阴之气封锁。
哭丧棒,眼看着就要砸在她的头顶。
她闭上眼睛,着急哭叫,“师父,救我!”
一道青光从府中溢出,化成一条青龙状的法相当空一声咆哮,轰隆一声将黑煞撞飞了出去。
白煞吓得往后直退,却被这青龙的尾巴一甩,砰的一声也打飞了出去。
宿元儿四周的空间一解,急忙踏步往府中翻了过去。
黑白双煞相互搀扶,与宿家府宅冷冷一叫,“咱们等着瞧!”
他们破空而走,只留下黑白两道光芒。
宿元儿出了一身冷汗,回去后在后花园里找到了一个正在凉亭下闭关的青衣女子。
她跪在女子面前,与她直叫,“师父,徒儿差点都被他们给杀了,你怎么也不杀了他们啊?”
女子冷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他们的背后还有高手坐镇。杀了他们,这些高手便是麻烦。”
宿元儿嘟嘴道,“凭借师父的法力,还奈何不了这些人吗?”
女子在她脑袋上敲打了两下道,“你要记住,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们修行之人,最忌讳沾染因果。不管你的修为有多高,一日不成圣,一日就要小心行事。你一个大乘境的修为,就敢与两个真仙挑战。若不是师父今天正好在这里,你已经被打的魂飞魄散了。”
宿元儿吐了吐舌头,与师父撒了下娇道,“弟子知错了,弟子是感应到师父的气息,因此才敢小小卖弄了下。若非如此,弟子打死也不敢与两个真仙斗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