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行帆脸色当即就变了。
他意识到出问题了!费行帆站了起来:“任朗,落地后你马上跑出去,我现在去芝雪那边。”
他正要走向林芝雪那边,忽然飞机摇晃的弧度更加强了。 费行帆根本是寸步难行。
大概这么摇晃了五分钟左右,飞机终于停了下来。
落地了。
费行帆正要冲向林芝雪,却无意中看到林父站了起来,随即因为机体还不稳,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费行帆一惊。 之前空姐的话已经造成了众人的恐慌心理,现在一落地,众人只会前赴后继跑出飞机,如果林父不及时爬起来,恐怕会造成踩踏事故。
费行帆当即做了决定。
他对任朗说道:“任朗,帮我一个忙,现在去芝雪那边,帮助两个佣人将芝雪抬出去。”
也来不及多说,他就向林父跑了过去。
……林父正挣扎着要爬起来。 可许真是年纪大心里又慌张的缘故,竟然怎么也站不起来。
眼见众人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林父心中的恐惧到了极致,而就在这时一双手将林父拉了起来。
那是费行帆。
他干脆利落将林父背了起来:“伯父,我带你出去。”
“芝雪,芝雪。” 林父喊道。
“伯父放心,我让任朗协助佣人带林芝雪出去。”
……两分钟后,费行帆背着林父冲出了飞机,看到了一脸焦急的任朗。
任朗告诉费行帆,出事了。
他本是按照费行帆嘱咐,去协助两个佣人带林芝雪出去,却见两个佣人已经向出口跑去了。 因为人多拥挤的因素,再加上他眼睛有些散光,竟然看错了,以为佣人肩上背着一个人。
他还以为是佣人带着林芝雪出来了,就跟着一起下了飞机。
可到了地面才知道,两个佣人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情也慌了神,这一停机也顾不得林芝雪,就匆匆下了飞机。
而恰好紧挨着佣人跑下飞机的也是个女性,因为人多的缘故,几乎贴在了佣人后背,才让任朗误会了是佣人背着林芝雪下了飞机。
听到林芝雪还在飞机上,林父当即就惨白了脸。
他说道:“我去找芝雪,我去找芝雪。”
“伯父,我来。”
费行帆没有片刻的犹豫,就要向飞机冲去,却很快被空姐拦住。
空姐脸色慌张说道:“先生,即使重要物品遗留在飞机上也不能去取了,必须马上远离这架飞机。”
费行帆对空姐的话置之不理、眼见费行帆还要往飞机里冲,空姐不得以喊出:“先生,这架飞机出问题了,有爆炸的风险,随时!”
费行帆的脚步一顿。
任朗见状马上扯住了费行帆,喊道:“行帆!你不能冒这个风险!”
“我去救芝雪。”
林父见费行帆犹疑就要冲向飞机。
费行帆忽然甩开了任朗的手::“你拉住伯父,我去。”
说罢不管不顾跑向飞机。
“不要命了!”
任朗怒声喊道。
但费行帆已经冲向飞机了,他根本是拦不住了,只能按照费行帆的嘱咐拉住林父。
林父也被费行帆这个举动怔住了。
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关头,费行帆可以不顾性命跑去救他的女儿。
……费行帆冲上了飞机。
他听到已经落地的飞机内部传来巨大的“嗡嗡”的声响。
此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跑向林芝雪所在的位置。
林芝雪,依旧躺在那,只是已经醒了。
她睁开了眼睛,眼神空洞没有任何色彩。
费行帆抱住了林芝雪,冲出了飞机。
……当看到费行帆抱着林芝雪冲出来的时候。
无论是任朗,还是林父,只觉得一颗高高悬挂在空中的心终于落了地。
眼见费行帆的身影越来越近,任朗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立即说道:“伯父,你也看到了,行帆为了芝雪这次是不计性命,所以你还是答应了他吧,真得不要再顽固下去了。”
林父眼神复杂,一言未发。
……二十分钟后,所有乘客被暂时安置在了机场。
他们之前乘坐发完瑞士的飞机出了很大问题。
还好,有惊无险,最后没有爆炸。
因为这次事故,林父决定不再去瑞士。
他准备回法国。
费行帆和任朗也跟着回了法国。
在回去的路上,任朗和费行帆说道:“行帆,这是个好机会,你在空姐都说飞机可能要爆炸的情况下还去救芝雪,这是大恩!你现在提什么,芝雪父亲都会答应的。”
费行帆却没有接受任朗的提议。
他低沉说道:“我当时候救芝雪,没有想到为此胁迫她父亲,出了这么大事,伯父现在也是心有余悸,这个时候还是别给他添烦恼了。”
任朗是觉得现在是非常好的机会,但费行帆不想趁人之危,任朗也不好多说什么。
……回到法国以后,林父带着林芝雪回了家。
而任朗随着费行帆回到了别墅。
从救了林芝雪到现在各回各的别墅,林父始终一言未发。
费行帆也没有说什么,他还是一个字。
等。
……南城。
张敏再次在自家楼下被打了。
还是和昨天一样。
先被衣服蒙住头,然后是一顿暴击。
不同是得是昨天是放学后,而今天是上学前。
有人等在她家楼下。
张敏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低着个脑袋去了学校。
只是当午休的时候,她一个人找到了陆勇。
她问陆勇,是不是陆勇做的。
陆勇很嚣张看着张敏:“就是老子做的,怎么样!”
血液在张敏的身体里沸腾。
身侧的手也渐渐握成了拳头。
昨天那次,张敏其实就已经猜到了是陆勇。
只是她不想惹麻烦,她想息事宁人。
她告诉自己,陆勇心中有气,打她这么一次也许就平息了气,以后就相安无事了。
她忍一次就好。
可没想到,陆勇又来了。
而且还这么肆无忌惮承认了。
看他这个样子,恐怕不止第二次,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
难道她要一次次这么忍气吞声下去吗?
那天和刘甜甜的对话,忽然又浮现在了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