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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调查还在继续,附近铁道路口忽然传来一阵穿透力十足的警告声,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列车驶过才停息下来。
高成在公寓外过道护栏边,看着雨后的街道站了一会,一旁柯南几个窃窃私语地讨论着什么,特别是柯南,看起来有些不耐,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高成塌了塌眼皮,看向另一边小林老师后,找到接通嫌疑人电话的目暮。
“城户老弟,”目暮打开电话免提扩音道,“这是同为自由撰稿人的篷田小姐,说是昨天在自己家打的电话……”
“喂喂,还有什么事情吗?”电话里传出一道明显不耐烦的女声,“所以到底怎么了啊,警察先生?杉森那家伙惹出什么麻烦了吗?”
“呃,”目暮回应道,“关于杉森先生我们还有一些情况……”
“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高成在目暮呆愣的眼神中直接帮忙挂断电话。
“东都环状线每天经过这里的时间都基本一致,这位篷田小姐留言的时间正好是列车经过的时间,要是在附近不可能没有声音……”
目暮迷迷糊糊点头道:“那就只剩下稻叶先生。”
兴荣馆,再次接到警方电话的主编听起来非常忙碌,背景音里满是各种喊话声,还有人向主编问话。
“稻叶吗?他骑机车出去了,是跟作家开研讨会,没办法,我们这里业务繁忙,人手也不够……”
“没有关系,”高成接话道,“稍微问几个问题就行。”
“你是?”
“啊,我是警视厅特别顾问城户高成……”
“城户高成?不就是那个名侦探吗?”主编惊讶道,“稻叶果然是犯了什么事吗?”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确认一下几个人的信息,稻叶先生刚好在内,”高成平静问道,“关于昨天中午,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呢?”
“特别的事情?”主编沉声回想道,“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编辑部还是那么忙,忙到我都有点感冒的样子,不过今天好多了……”
“稻叶先生一直是骑机车出门吗?”
“嗯,因为这里也没有专门配车,机车的话就算是堵车也不用担心,所以稻叶一直是用自己的老机车……”
“稻叶先生认识一个叫作杉森政人的自由撰稿人吗?”
“杉森?好像认识,不过之前好像闹翻的样子……抱歉,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
“最后一个问题,”高成正色道,“就是关于夜间比赛的事情”
“诶?”
“因为稻叶先生在电话留言里提到了夜间比赛的事情。”
“啊,这个啊,就是这两天的职棒比赛,我本来也是想去的,结果一直很难受,眼睛又充血,只能在家睡觉了,今天倒是可以去,就是天气有点让人担心……”主编说着话,忽然中断道,“等一下,稻叶回来了,有什么事情可以问他……”
“这样的话,可以让他直接骑机车来杉森先生家……对,因为还有另外几名嫌疑人,当面问一下要比较好……”
高成得到回应后挂断电话,抬起头就看到仿佛好奇宝宝般的目暮警官几个。
“稻叶先生就是凶手吗?”目暮率先回过神。
“因为现在最后嫌疑的就只有他一个了……”高成理所当然道,“叫过来问问也是应该的吧?不然就只能认为凶手本来打算留言,最后却突然放弃……这样范围会很大对吧?”
“是这样没错……”目暮警官支吾干笑道,“那我们再围绕杉森先生的社会关系调查看看……高木?”
“是,警部!”
“城户哥哥,”步美担心问道,“小林老师不是犯人对不对?”
“当然不是,”高成笑道,“因为小林老师一直单身,也不会有什么感情纷争,和被害人除了这次采访联系几乎没有交集……”
“可是……”
“当然还有绝对理由,那就是被害人不会让女性进入自己房间,要说原因的话……”
高成拿过一张现场尸体照片,视线落在一把有着银色小马标志的钥匙上。
“杉森先生明明住在这种不超过10平方米的一居室,身上却穿着名牌,腰带上也挂着法拉利跑车的钥匙,可见是那种为了维持名车生活,宁愿削减自己生活支出的人……
“而且房间钥匙没有放在一起,说明杉森其实是个爱慕虚荣的人,这也是不肯带第二通留言的晴华小姐回家的原因。”
“真的吗?”步美开心了起来,又蹭蹭跑开去和小林老师说话。
高成无奈放下照片。
不管怎样,现在那个叫稻叶的编辑无疑是最可疑的人,编辑和自由撰稿人的关系也和其他人不同,是最有可能进杉森房间的人。
虽然收集的信息还不是很充分,但排除其他几人的嫌疑后,还是能在稻叶的留言中发现细微漏洞。
留言中主编除了回答日期的声音,还有谈及比赛。
“主编,今天真的要去看夜间比赛吗?”
“没关系的,今天是在东都体育馆比赛……”
初听之下好像没什么,可是带入语境却能产生很多联想。
问答间似乎在担心什么,然后主编认为在东都体育馆比赛就没关系,两者之间存在逻辑关系,但昨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天气的话也一整天都是大晴天。
倒是今天的比赛,因为可能下雨的关系,东都体育馆内比赛才不用担心……
结合其他方面的情况来看,凶手应该是稻叶无疑了,不过凡事留一线,至少也要等找到证据完全肯定才能和目暮几人交底。
总不能像大叔那样,因为柯南的关系,说话总是前后不一,改口简直是家常小菜,早就已经习惯的目暮也不会奇怪什么。
高成回头和柯南对视一眼。
这家伙显然也在等稻叶过来,这种案子原本也不难。
“喂喂,”柯南郁闷道,“我一句话都没说……”
“我又没有提这个。”
高成撇撇嘴,正好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机车声,一名职员打扮的方脸青年停好满是泥巴脏兮兮的摩托,摘下头盔后朝楼上赶来。
高成视线扫过青年。
和注意形象的杉森不同,来人穿着老旧的衣服,雨靴破破烂烂的满是擦痕,看起来是个相当不讲究的人,唯一崭新的就只有手上的手套,连价格标签都没有扯掉,估计是匆匆忙忙在半路上临时买了戴上。
“到底出什么事了,警察先生?”方脸青年看了高成、小林老师还有柯南几个一眼,避开视线找到现场的目暮警官几个,“杉森先生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