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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梦幻剧场前,独立高楼前是一片倾斜的圆形花圃,也就是高桥纯一拍下的花钟,不过照片刚好只拍下了一部分,看起来就像是一点钟。
高成在花钟前站了一会,看着上面的长短针,思维飞速运转起来,整座花钟都虚拟化与照片重合,长短针自发逆时针旋转,到达2点零5分时终于与照片完全重合。
“有什么问题吗?”高桥纯一看着高成一直站在花钟前不动,不禁疑惑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分头找找看,也许还有人看到过小茜小姐……”
“分头找用处不大了。”
高成放下数码相机,全然没有采用高桥纯一建议,一分钟模式下仿佛整个人来人往的广场都纳入掌控,无形场域迅速朝外蔓延,连通风车木屋到水晶梦幻剧场所有建筑。
随着平地风起,一路过来时的所有细节全部在高成脑海里闪过。
闭了闭眼睛,高成猛然扫视周围一圈,视线落在途中众多建筑上,耳朵微动。
声音……
如果说有哪里不协调,就是刚才路过的钟鸣交响博物馆,也就是昨天和园子几个一起参观过的那个钟楼。
同样的旋律却少了一些音,似乎是有部分重没有响声。
“城户侦探?”高桥纯一感觉愈发看不懂高成,额头渐渐渗出了汗水,“我看还是先回饭店吧,说不定小茜小姐自己又回去了……”
“现在就放弃不是太早了吗?”
高成和高桥纯一擦肩走过,笑了笑转向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大贺家众人:“不管怎么说小茜小姐都是准新娘,一起去找她吧。”
“城户,”园子惊喜道,“你知道小茜姐在哪了吗?”
“还不知道,”高成走到前面带路道,“不过找到小茜小姐应该没什么问题。”
高桥纯一面色微变,吞了口唾沫看着高成带着众人离开水晶梦幻剧场,手心一时间满是汗水。
“城、城户侦探……”
钟鸣交响博物馆,一大波游客围在外面观看拉钟表演,欣赏颇具异域风格的音乐,却没人发现旋律异常。
脱离一分钟模式的高成同样也分辨不出来,或许只有绝对音感才能轻易找出异样。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带众人进入钟楼找人。
“小茜!”没等高成开口,新郎大贺真哉已经爬上楼梯寻找起来。
“小茜,你在这里吗?”
“嘀嘀嘀!”高成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出来发现是柯南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
“城户,我找到戒指了,”柯南开口问道,“你那边怎么样?找到小茜小姐了吗?”
“我们在钟鸣交响博物馆这边找人,”高成看了看钟楼上方,“你怎么找到戒指的?”
“就放在爱神喷泉的雕像手里……”
“小茜!找到小茜了!”
楼上传来大贺真哉焦急的呼喊声,众人急急忙忙跟了上去,发现香取茜就被捆绑着藏在钟家边,身上还盖着一张毛毯。
“高桥先生,”高成看着大贺真哉撕掉香取茜嘴上的胶带,转向身旁脸色阴晴不定的高桥纯一,“现在还有什么说法吗?”
“我……”
“高桥先生,”香取茜获得自由,焦急看向高桥纯一,“别再做傻事了!停手吧!”
高桥纯一手放在怀里,被汗水浸湿的面庞挤在一起,失去了温厚的样子,避开香取茜视线咬牙憎恨盯着大贺家老太太:“大小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当年你父亲就是被这个老太婆害得自杀身亡的!而且,那枚戒指根本就是她让美华小姐偷走的,就是为了阻止这场婚礼,她根本就不可能让你嫁进大贺家!!”
“你错了,高桥先生,”柯南轻喘着从楼梯口走出来,手上托起大贺家的红宝石戒指,“其实阿妙婆婆不是为了阻止婚礼,不然也不会留下那张有绣球花的提示……”
“柯南?”小兰惊讶看向累得不轻的柯南,“你跑哪去了?这枚戒指……”
“戒指是我在玛利兹广场的喷水池找到的,”柯南把戒指交给愣愣的香取茜,“绣球花最初的学名叫作八仙花科洋绣球,是席伯特根据他的日本妻子泷夫人取的名字,泷,瀑布,刚好喷水池水流的样子就跟瀑布一样……”
小兰傻傻地眨了眨眼睛:“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柯南?”
“啊?”柯南打了个激灵,急忙解释道,“这些都是城户哥哥告诉我的啦!”
高成看紧高桥纯一间,有中踢柯南的冲动。
这家伙拿他当挡箭牌越来越熟练了,也没想过他懂不懂什么八仙化科什么席伯特的。
“其实,”柯南有了底气,继续看向老太太笑道,“阿妙婆婆一开始的打算就是等找到戒指就会接受小茜小姐,因为那个喷水池的雕像就是爱神跟一位美女,在希腊神话中,爱神因为嫉妒和自己儿子谈恋爱的菩希卡,就给了菩希卡很多考验,那些雕像是菩希卡通过重重考验得到爱神认可的画面,对不对,婆婆?”
“哼,”老太太抬起眼皮,“说了一堆,我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既然戒指找到了,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奶奶……”
“够了!”高桥纯一愤恨地掏出匕首,“不管怎样,十年前老板都是因为这个狠心的老太婆才死的!当年大贺银行突然让老板把借的钱全部还清,老板实在没办法只有自杀,老板当时那副凄惨的样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高桥先生……”
“全都是因为这个老太婆一心想要得到那间玻璃工坊的关系!”
高桥手指拽紧。
“那个时候我们老板有好一阵子没有接到什么大笔的生意,我就去小樽问了一个一直和老板交易的批发商,后来他才告诉我,是大贺银行要他们减少对我们的订单!”
“不是这样的!”大贺真哉父亲忽然喝声打断道,“我母亲一直很欣赏香取先生的玻璃制品,她很希望他继续经营下去,才会针对工坊的营运给些建议,可是……香取先生那种创作人的脾气根本就听不进去,还对我母亲说,他做的玻璃只卖给了解他真正价值的人……”
大贺真哉父亲轻呼一口气,沉声摇头道:“后来香取先生一直做一些花费很多精力的玻璃制品,在这样的坚持下做出来的东西都很有艺术价值,但是根本就入不敷出,弄得工坊财务频频出现赤字,到最后他还钱的时间就从三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的不断拖延下去,我们也只是一家小银行啊,总不能一直这样……”
“你骗人!”
“我真的没有骗你,高桥先生!这些事情只要好好查一查就知道了。”
“我不相信!”
高桥纯一抱着头跪倒在地,手上的匕首也落在了一旁。
“我们老板不是那么没用的人,他每天一大早就起来,工作到大半夜才休息,还不厌其烦地提携我这个徒弟,怎么会……”
“高桥先生,”高成放弃制服高桥纯一的打算,“阿妙婆婆之前遇到的两次意外,也是你做的手脚吧?其实,有时候真相和你想的往往不一样,阿妙婆婆的确也有欠考虑的地方,可是终究还是香取老板自己的选择不是吗?香取老板还不起钱自杀,没有这样就要杀害阿妙婆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