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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营车内,接受侦讯的几名大学生渐渐有些不耐。
“我们已经说了好几遍了,警官!”
“晚上7点左右,我们开着露营车上山找泰美,经过这里时路上什么都没有……”
“是啊,回来时才看到泰美满头是血躺在这里,而且那个被撞破的木围栏缺口就在正上方,”胖子饭合看向高木道,“你们不是也调查了吗?围栏缺口,木块掉落的位置还有自行车跟泰美的位置从上面看几乎是一条直线……所以泰美只有可能是骑车时不小心撞破围栏掉下来的啊。”
“城户侦探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也许只是泰美想要自杀才……”
“自杀的话就更奇怪了,你们的朋友会不声不响特地跑来这里用自行车冲出围栏自杀吗?”高成打断谈话,带着小哀走进车厢。
“城户侦探?”天堂晴华几个面色诧异。
“从刚才开始我就在附近找线索,终于找到了可能是第一命案现场的地方……”
高成抬头看向天窗。
“之所以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尸体,是因为尸体一开始其实放在车上,犯人装作出去找泰美的样子和我们一起上了车,然后在这里将车上的尸体扔下去……”
“喂喂,城户侦探,”玲治忍不住着急道,“如果来的时候泰美在车上,大家肯定会发现的吧?而且当时你不是在车上吗?”
“如果是在车顶上面呢?”
“车顶?”
玲治愣了下,干笑道:“就算这样,也根本没人跑到车顶去丢尸体啊,我也一直在开车……”
胖子饭合流着汗盯住玲治:“那个时候你好像在经过上面的弯道后,为了避开路中间的木块踩过急刹车,而且车子还横着甩了一下……”
“那、那又怎样?”
“不是也有这种可能吗?因为急刹车,泰美就被甩出护栏掉在这里,放在路上的围栏木块说不定就是事前留下的标记……”
“等、等一下啊!”玲治迎着众人怀疑的目光,满头大汗道,“拜托,在到这里前也有不少急转弯,如果不用什么东西固定尸体,应该早就滑下去了吧?泰美身上根本就没有用来固定的东西……”
目暮沉着脸:“关于这点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死者的腰带上倒是缠着不少流苏绳带……”
“那种东西根本没法用来固定吧?”
“犯人是使用流苏来固定尸体,”高成看了看脸色难看的玲治解释道,“不过尸体的确不是从上面甩下来。”
“啊?”
目暮迷糊道:“城户老弟,当时他们都在车里,如果不是通过急刹车把尸体甩下来,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当然有,答案就在天窗上。”
高成走到天窗下面。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犯人应该是天窗上面杀害了泰美,证据就是天窗玻璃上有一条一条赤黑色的条状痕迹,这是溅出的血残留在缝隙的缘故……”
“的确,”目暮凑近天窗,“可是血迹和边上的缝隙还有一点距离……难道案发时天窗有打开一点吗?”
“这是犯人为了更顺利犯案,犯人计划用天窗夹住腰带上的流苏绳结将尸体固定住,如果不先将天窗打开一条缝隙的话,杀完人后还得来回到驾驶室打开天窗夹住绳结……因为只有驾驶室才有天窗开关。”
高成顿了顿,看向玲治继续道:“经过这里时,因为正好能看到烟火,所以打开了天窗吧?”
“对,”玲治咽了口唾沫,“我是打开了天窗,可是那是晴华提出来的……”
天堂晴华慌忙解释道:“我只是想再像去年一样而已,因为这里刚好可以看到烟火……”
“这么说的话,还是开车的玲治最可疑,”目暮狠狠看向玲治,“就算没有人提起,你也完全可以悄悄打开一点,打开天窗卸掉夹在那里的绳结,然后在上面急刹车的时候把尸体甩下来……”
“喂喂,”玲治辩解道,“如果在这里放开绳结,经过前面那个弯道时尸体就会被甩下车吧?”
“既然是打开天窗看烟火,速度应该有减缓,这样一来……”
“警官,”一名警员拿着塑料苫布在外面喊话道,“苫布上的血迹已经检验过了,的确是死者的。”
“苫布?”目暮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我在附近找到的,”高成朝警员点点头,接过苫布道,“沿着坡道往下走50米左右,就挂在防护栏边,应该是犯人用来裹尸的……”
“这是……”
玲治几个惊讶站了起来。
“这不是以前野营时我们经常用的苫布吗?”
“是、是啊,因为破了个洞,所以最近都没有在用……”
几人面面相觑。
这下犯人在他们中间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了……
“其实只要到车顶上看看就知道了,”高成笑道,“上坡时的风力不小,如果有苫布裹住尸体,打开天窗的瞬间尸体就会滑落出去,苫布被吹到50米开外也不奇怪……”
几名大学生紧张地看着高成:“那……那凶手到底是谁?”
“果然只有可能是玲治吧?”
“事实上能够看到烟火的位置是固定的,不管谁是凶手,打开天窗的时机都差别不大……”
高成插着双手经过天堂晴华身边。
“我之所以确定凶手,主要有2个地方……第一个就是主动邀请我们坐这辆车一起来这里,因为要是我们的车跟在后面的话,就会发现尸体……”
天堂晴华脸色瞬间煞白,眸子不断颤动。
“姐姐,”光彦反应过来看向天堂晴华,“让我们坐这辆车的是晴华姐姐没错,可是……”
“至于第二个……”高成在天堂晴华身后站定,“就是晴华小姐的腰带……”
“啊,姐姐的腰带没有穿过牛仔裤后面的孔……”
“这是……”天堂晴华勉强笑道,“因为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很匆忙,所以……”
“可是之前在露营地我看得很清楚,”高成拿过步美的数码相机,调出一张天堂晴华背后照片,肯定道,“晴华小姐那个时候的腰带还有穿过腰带孔……”
小哀余光瞟了一眼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