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种子岛辉意代表的井上派应该是站在岛津中野一边的,因为井上派的成员在种子岛一直都是“人上人”,毕竟他们不用和其他人一样在工厂里做工;而那个前田派的候选人很明显是成为了岛津弘道的手下,而岛津弘道如果想要控制种子岛家的话,那么有这么一个手下会方便的多。
至于山本派的候选人,那就真的是一个打工人了,如果他没有得到岛津中野或者岛津弘道的支持,那么他这次就只能是陪跑了,毕竟自己的宗主都发话了,他凭什么成为种子岛的新任家主?
所以,刘星突然觉得那个隐藏任务的难度可能超乎自己的想象。。。当然了,这有可能只是自己想太多了,因为就像种子岛辉意刚刚所说的那样,他们种子岛家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所以岛津弘道与岛津中野是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个鸡肋大打出手的,毕竟他们还有其他的目标可以进行争夺。 除非岛津中野与岛津弘道非常默契,准备将二人之间的最后一战放在种子岛上进行,因为种子岛上的那些产业早就已经没用了,所以双方就算大打出手,把种子岛上的所有产业都翻了一个底朝天,也不会对岛津家造成太大的影响。
不过刘星还是打算等回到农场之后,和张景旭他们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对了骨川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那就是这个镰仓梓有没有什么明显的弱点,或者说他非常喜欢什么东西?”种子岛辉意突然说道。
被点名的骨川小夫先是一愣,然后闭目沉思了片刻之后拜认真的说道:“如果真要说镰仓梓他有什么弱点的话,那应该就是怕黑了,前几年的时候不是有一次日全食吗?当时我们的班主任就带着大家一起去附近的小山上一边野炊,一边等待着看日全食,因为那座小山是一个很好的观测地点,结果才吃完中午饭后,我正准备把火熄灭时,镰仓梓就以想要烤香肠为由阻止了我。”
“所以,当时整个山上唯一有光源的地方就是那个火堆了,而等到日全食快要开始的时候,我们都在班主任的带领下在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看日全食,以免有些激动的同学会不小心踩到之前的火堆或者锅碗瓢盆什么的;在太阳完全消失的时候,我本打算和旁边的镰仓梓说些什么的时候,结果就发现镰仓梓并不在我的身边,而我也知道镰仓梓是不可能像其他同学那样一边惊叹,一边到处乱跑。” “所以我就扭头看了一圈,然后就发现镰仓梓正站在那个要灭不灭的火堆旁,死死的盯着那仅剩的一些火光;见此情形,我就打算过去看看他到底是在做什么,结果很快就被镰仓梓给发现了,而他也立马朝着我走了过来,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是我能够感觉到那个时候的他在发抖,最重要的是得到日全食结束时,我就可以看到镰仓梓头上的冷汗。”
“怕黑吗?”
刘星摸了摸下巴,冷静分析道:“怕黑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这源自于我们的祖先对黑暗中那些未知存在的恐惧,因为那时我们的祖先在生物链中的地位并不是最高的,而且也还有住在坚固的房屋中,所以很容易在晚上的时候受到那些夜行生物的袭击,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一夜之后,三个人变成两个人的情况,当然两个半的话那可就更加吓人了。”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祖先逐渐知道了该怎么应对黑暗,从坚固的房屋到能够照亮周围的柴火与烛光,都在让我们对黑暗的恐惧感变得慢慢消退,而到了我们这代人之后,虽然还是会对黑暗存在一定的敬畏心理,但是大部分人都已经不再害怕黑暗了,或者说知道黑暗已经要不了自己的命;所以像镰仓梓这样的情况,如果排除这是他的先天就有的心理疾病,那么我们就可以确定他在小的时候曾经对黑暗留下过心理阴影。”
说到这里,刘星就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我以前就有一个朋友,本来性格还挺开朗活泼的,而且胆子也很大,从来都不怕黑不怕鬼,所以他是我们这群小伙伴里的孩子王,结果他有一次和家里人回老家祭祖,和亲戚家的同龄人玩捉迷藏,结果就躲在了一个废弃的柜子里,而这个柜子在放下的时候,搭扣就会自动的扣上;结果可想而知,其他人都没有找到他,而且在这个时候大家也准备离开老家回城里了。” “因为他在吃饭的时候和自己的父母说过,准备坐自己舅舅的车回城里,因为他想和自己的表哥一起去踢足球,而且他表哥还答应送他一件球衣,于是他的父母和他的表哥与舅舅都以为他是坐在了对方的车上,所以就这么离开了老家,而他表哥在家里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见他来,就以为他是半路上耽搁了,所以就先去踢球了。”
“结果可想而知,等他的父母在柜子里找到他的时候,我的那个朋友已经被吓昏过去了,等他醒来之后可是精神恍惚了一周多的时间才慢慢恢复了正常,但是他也变得像镰仓梓那样变得非常怕黑,只要周围没有非常明显的光源,那么他也会开始全身发抖出汗,过不了多久便会直接昏过去;不过镰仓梓会怕黑,我觉得可能还是和神话生物有关吧,毕竟他所在的镰仓家可是认识不少的神话生物。”
“呃,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如果镰仓梓怕黑的话,那么他为什么还会被委以重任呢?按理来说像镰仓家这样的大家族,像镰仓梓这样的年轻成员可是要多少有多少的,何必一定要怕黑的镰仓梓出来做事呢?要知道像我们这些人,那个不是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行动。”种子岛辉意有些疑惑的说道。
“那是因为镰仓梓是他这一代同龄人中能力最强的。”
骨川小夫立马回答道:“虽然我和镰仓梓也就当了一两年的同学,但是我能够看出来镰仓梓虽然很喜欢炫耀自己的成就,但也不是那种喜欢说大话的人,而且只要不是那种他一个人完成的成就,那怕他占了这个成就百分之九十的功劳,也不会把这个成就拿出来说事;所以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和我说过自己是镰仓家的新生代中能力最出色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可以解释镰仓梓为什么会被委以重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岛国的各大家族都面临着同一个问题,那就是年青一代的成员是能力越来越差,比如上一代成员中能够选出五个能力出众的人进行培养,那么这一代可能就只剩下一两个人值得培养了,而且这还不是一个家族所面临的问题。”
种子岛辉意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有些家族的人认为之所以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现代科技的发展导致新一代的成员对某些电子产品产生了过多的依赖,导致他们不愿意提升自身的某些能力,比如最经典的就是数学了,要知道以前的各大家族都很看重数学,所以除了最基础的武术班之外,还会给家族成员安排一个数学班,结果这两个班都已经快被各大家族给抛弃了,因为现在有了枪和计算机。”
“这也很正常吧,现代科技带来的便利的确是会让人在某些方面产生怠惰,毕竟你只要还是一个人的话,那么你不管学的再怎么好,也不可能比得过专业的机器,何况在如今这个分工不断细化的时代,相比于一个人什么都会一点,还不如一个人专精一项,年轻一代的成员除非是在某一方面非常有天赋,那么他就会看起来不如以前的人。”
刘星看了看旁边放着的一个围棋盘,笑着说道:“前几年不是出了这么一件事吗,某企业研发的智能机器人在围棋界大杀四方,把国际上有名的棋手都给按在地上打,所以宇宙国在这几年来都让那些年轻棋手与智能机器人对弈,结这些年轻的棋手个个都成了套路王,在前期的时候很容易就靠着各种既定套路取得比赛的优势,但是到了后期激烈的绞杀时,这些年轻棋手就很容易乱了分寸,被对手反败为胜,因为他们在和智能机器人对弈时,很难撑到这么后期。”
“主要还是太套路化了吧?因为人是一种很容易陷入思维定式的生物,尤其是那些年少成名的棋手,他们对自己使用的一些小套路都有一种迷之自信,所以在下棋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使出这些在他们眼中很有用的小套路,因此他们是很难说服自己改变招式的,就像很多成名已久的大师,别人在提起他们的名字时,都会在第一时间说起他们擅长什么什么招式。” 种子岛辉意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我虽然不会什么围棋,但是我在将棋方面还是很有自信的,所以在年轻的时候曾经想要当专业的棋手,结果因为那档子事而耽搁了,不过我现在还是偶尔会在网上平台和人下两把,现在也算是那个平台最高等级的玩家;但是我在和真正的职业棋手下棋时,除了在一开始的时候能够打个五五开,到了后来就直接掉到了九一开。”
“当时我还以为和我对弈的那些专业棋手进步神速,所以才会这么快就彻底压制了我这个业余选手,结果有一个和我相熟的专业棋手就告诉我,我之所以这么快就被他们按在地上打,主要还是因为我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招式,所以他们只需要看个起手,就知道我要做什么;所以那些宇宙国的年轻棋手除非是下定决心改变套路,否则他们和智能机器人下棋,就永远没有进步的可能。”
种子岛辉意话音刚落,种子岛辉胜便拿着一叠报告走进了办公室。
在将报告一分为三的递给了刘星等人后,种子岛辉胜开口说道:“我刚刚在收集报告的时候简单的看了一下,发现在名古屋南郊的工厂中有两家出现了用电量异常的情况,其中一家是以海鲜为原材料的罐头厂,这家罐头厂一共有五条生产线和三个仓库,这三个仓库是一个普通,两个冷藏;而另一家是一个冰糕厂,专门生产各种各样的冰糕冰棍冰淇淋,不过这个冰糕厂推出的品牌在市场上反应平平,但是却准备了五个冷藏仓库,而我们估计这个冰糕厂最多就只用三个冷藏仓库就够了,结果从耗电量来看,这个冰糕厂是启用了所有的冷藏仓库。”
听到种子岛辉胜这么说,刘星直接将报告翻到了那家冰糕厂的一页仔细看了起来,发现正如种子岛辉胜所说的那样,从这家冰糕厂的出货量进行反推,在正常经营的情况下这家冰糕厂就只需要启动两点三个冷藏仓库就可以满足日常所需,所以使用三个冷藏仓库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因此这剩下的两个冷藏仓库是放了些什么呢?总不可能是没事开着玩吧?要知道冷藏仓库可是一个电老虎,每天的成本对于这么一家普通的冰糕厂而言可是没办法随意负担的。
所以,这个冰糕厂肯定是有问题的。
至于那家罐头厂,看起来就要正常许多,因为他们生产的海鲜罐头讲究的就是一个字——鲜,所以他们是全程冷链,因此这家罐头厂的每月电量虽然是有些高,但是也没有高到离谱得程度。
如果光从种子岛辉胜拿来的报告来看,冰糕厂比罐头厂更有问题,但是这家罐头厂又可以肯定是当年那个收购农场不成的神秘人创建的。
所以,刘星就只能选择两家工厂都去转一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