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9章:我觉得这声人之常情啊
墨君凌没说什么,推门进了休息室。
“你很想他么?”肖书妍问。
“想啊,但是想也没有用,再说了,他结婚了,想也只能白想。”
肖书妍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喜欢已婚男肯定是不应该的,你还是要管好自己的心。”
“我知道的,放心吧,我不会飞蛾扑火的。”岑雪说。
“还有个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
“小陈已经招了,说药是她下的,南极的事情也是她找人杀九爷的。”
“不会吧?下药这个事情我相信,可是南极,为什么呢?”
“在严刑拷打之下,她说出了实情,说药是她下的,因为她嫉妒以沫,还喜欢上了九爷,可是九爷不喜欢她,她就用了卑鄙的手段,说真的,我都不敢相信的,这人的性格怎么会那么多恶劣?我和以沫对你们都很好的吧?”
“是啊,能遇到你们这样的老板,我真的是非常的开心的。小陈不仅不懂得知恩图报,还要去追杀九爷和以沫,我听着就觉得这人很可怕啊。”岑雪说。
“可不就是,我刚听到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吃惊,这脑子得混成什么样才会干出这种事呢?”肖书妍摇头。
“严刑拷打了么?”岑雪问。
“嗯,要不然她还不说,想必后面说出来是因为她吃不消了。看来还是要用这招。”肖书妍说。“还好不是冤枉了她,要不然我都心疼。”
“这都是她自己作的,好好的工作不要,非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岑雪说。
肖书妍看着她,“所以说岑雪,有份好工作,老板对你还不错的话,就是要好好珍惜的。”
“是的,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岑雪说。
“好了,我去休息室,要不然他一生气,又得吵起来。”
“好的,快去吧,我都怕你们吵架呢。”
肖书妍往休息室去,这岑雪看起来就没有哪里不好的。
喜欢九爷是一个意外么?
反正这样的意外真的是让人不舒服。
看着关上的休息室门,岑雪的嘴角微微地笑了下,有点渗人。
只是,肖书妍没有看到罢了。
肖书妍进去后,往墨君凌身边一靠。
“说完了?”
“嗯,就说了小陈的事情,岑雪也是非常的惊讶。那你说,要不要开除岑雪呢?我应该去问问以沫。”肖书妍说着,掏出手机,给乔以沫打电话去。
乔以沫那边接听,“怎么了?”
“小陈招了的事情,你知道么?”
“我知道,还严刑拷打了,我吓了一跳。”乔以沫说。“我要是早知道我家九九用这种方式,我就不同意。”
“虽然可怕了些,但好在小陈已经招了。”肖书妍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对她这么好,居然在背地里害你。有这样的事么?这人啊,太不知道珍惜和知足了。”
“谁知道呢,或许她脑子不正常。不正常的人的行为,我们正常人是想不通的。”乔以沫说。
“嗯,我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你,岑雪怎么办?”
“我是很想让她滚蛋的,但是我家九九说晚点。”
“为什么?”肖书妍不理解,“那可是肖想你的男人啊,九爷什么意思?不会是他怜香惜玉了吧?”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的意思是让岑雪在画廊待着,等找到了人,再替换。”
“这倒也是。不过你没跟四叔说么?反正我在画廊,稍微吃苦点,招人应该是没那么难的。再不济还有墨君凌在呢。”肖书妍说。
“其实我想去画廊的……”
“就是啊,现在小陈已经抓起来了,你为什么不来画廊?你可以来的啊,你不会是便懒了吧?”
“我才没有。我我家九九不让我去,说不到最后关头不许出去。”乔以沫说。
“九爷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啊?这人都找到了。”
“他毕竟谨慎吧。”乔以沫叹了口气,“我反抗也没有用啊。所以,你暂时还是让岑雪在店里吧,也没什么的,反正我家九九又不会去画廊,就算是去了,她也不会有机会的。”
“这倒也是。那就先留着吧,反正我是听你的意思,你说让她走就走,留就留。”肖书妍说。
挂了电话的乔以沫坐在沙发上,有些发愣,其实她也不是很理解墨慎九的意思。
为什么非要继续让岑雪留着呢?
有什么意思呢?
人已经抓到了,危险就接触了,画廊招工也不是那么的急,岑雪不在也是可以忙的,到时候随便让谁去帮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难道岑雪的存在有那么的重要么?
乔以沫心里有些不舒服,不会墨慎九对岑雪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吧?
哎呀,她不想问,问了墨慎九的脸色肯定又会非常的难看。
可是不问吧,她心里又堵得慌。
怎么办呢?
想不通墨慎九留着岑雪的用意。
真的是要给岑雪机会不成?那他干脆把她打死吧!
“夫人,您怎么了?”权叔走过来。
乔以沫看着他,“你倒是不仅当管家,还充当妇女主任的工作啊?”
权叔笑,“如果您心情不好,没有及时发现,造成不好的后果,那就是我的失职了。”
乔以沫不由笑起来,“我心情不好也跟你没关系啊,我没事,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罢了。”
“那夫人可以给九爷打电话。想必九爷一定会为你开解的。”
乔以沫瞥他一眼,心想,我的烦恼还不就是你家九爷造成的,问他也未必会得到答案。
问权叔么?问了权叔,他会不会去告诉墨慎九啊?
“我可以跟你说,但是你答应我,不许跟你家九爷说。”
权叔点头,“可以。”
“你答应的这么快,肯定有鬼。”
“一般只要不伤害到夫人,我是不会跟九爷说的。”权叔说。
乔以沫想,那么她这个事情应该是不伤害我身体的。
决定后,问,“你说,你家九爷忽然对一个女人善解人意起来,是不是说明他有什么小心思了?”
“对谁善解人意?”权叔问。
“你别问是谁,我就打个比喻,不是真的,就是比喻。”乔以沫说。
权叔想了下,说,“这个是不可能的,九爷不会随随便便对别的女人善解人意的,说实话,别的女人看到九爷都害怕的,更没有什么机会靠近九爷。”
“我说的是比喻,比喻,你就那么想一下,真的有那么一个女人,你家九爷忽然对她善解人意起来,你觉得是什么情况?”乔以沫问。
权叔非常努力地想了下,说,“应该不可能的,除非是某种目的?可是九爷不会弱到需要靠女人来达到目的的。”
“所以,你想不到其他的?”乔以沫问。“你对他就这么有信心?”
“我在墨宫里那么久,跟在九爷身边那么久,就没有见过哪个女人特别的,只有夫人。”
这话听得乔以沫心里舒服,刚才的不爽也好很多了。
确实,墨慎九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了。
可是她就是想不明白啊。
她觉得墨慎九留着岑雪,肯定不是为了画廊,为了肖书妍,为了她着想什么。
好像有别的原因。
可她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
晚餐桌上,因为有墨麟夜在,所以有的话说起来也不方便。
两个人吃了饭去外面转转。
乔以沫想着刚才吃饭的时候,墨慎九的脸色神情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好像和以前差不多。
这说明,权叔没把下午她说的话告诉他吧。
真是意外啊。
“有什么话要说?”墨慎九问。
“没什么。”
“是没什么,还是不想问?”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有话要说了?”
“从我回来开始。”
乔以沫心想,你这观察力也太厉害了。
我都掩饰得好好的。
“没有什么,就是想把岑雪给开了。”乔以沫说,“九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
“那为什么不开除岑雪?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乔以沫说到这里,对上墨慎九的眼神,冷下来的温度让她说不下去,但是心里的话如果不说出来,她憋得难受,“你不想让我说是么?为什么不让我说?”
“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你也不让我说?你这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沫儿。”墨慎九脸色沉下来。
“哼!”乔以沫甩开墨慎九的手,转身往回走。
还没说呢,就不高兴,怎么,问都不能问?不能问为什么要留着别人?
她是他老婆,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知道的?
乔以沫走进大厅,气呼呼的。
墨慎九从身后追过来,拉住她的手,“别生气了。”
“那你说什么意思?”乔以沫问,“你要是不说出个什么来,我是不会罢休的。”
“什么都没有。”墨慎九说,她这脾气是越来越大,比他还大。
他都还没有说什么。
“我不相信。”
“沫儿。”
“叫我也没有用,反正我就是不相信,除非你能说出个理由来。”
墨慎九不说话。
“你看,你还敢说你对别人没意思!你是不是现在发现还有别的女人让你心动了?”
“……”墨慎九。
远处的权叔听着那是胆战心惊的。
原来夫人下午问那个比喻是因为这个?
九爷能有什么别的女人啊?这是个误会吧!
“你到底要不要说啊?”乔以沫问,“你要是不说,今天晚上我就不跟你睡了。”
权叔紧张地看向九爷,这还威胁上了,而九爷的表情真的是可怜,对,就是可怜。
就好像要被老婆赶下床的样子。
“沫儿,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么?”墨慎九耐性跟她解释。
“我知道你有洁癖,不喜欢别的女人,所以我才奇怪啊,你为什么不让岑雪走?你明知道她喜欢你,你是不是也心动了?”
权叔觉得自己听到的简直就是太刺激了。
岑雪喜欢九爷,九爷心动?太离谱了吧?
夫人啊,您得相信九爷啊!
“胡说。”
“你还骂我?”
“……我没有。”墨慎九心想,你现在脾气比我大,我是不敢骂你了,连冷着脸都不敢了。
“那你倒是说啊!为什么留着她?”
墨慎九搂过她的腰,一把抱起来,“回房间。”
“我不要,你不说清楚,你不准回房。”乔以沫挣扎,然而还是被墨慎九给抱回了房间。
然后压在了沙发上。
俯视着她,近在咫尺,呼吸都缠绕在一起,“你说,我会看上别人么?我都说了,这种事情我恶心。”
“万一岑雪让你不恶心了呢?”乔以沫问。
“不管你说什么,那种事就是没有。”
“你做贼心虚。”乔以沫不依。
墨慎九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嗯!”毫无防备的乔以沫被吻了个结结实实。
又没有力气抵抗,最后被墨慎九吻的晕头转向的,才放开。
“你……你……”乔以沫红肿着唇,说不出话来。
墨慎九摸着她发烫的脸,“我的心里只有,再也装不下别人。”
“不听不听……”
“小陈的事情我还在查。”
“还查?为什么?不是已经清楚了么?”乔以沫问,“所以,因为你还怀疑,才留着岑雪的?”
“差不多就是这样。”墨慎九说。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想查清楚再跟你说,毕竟现在还没有进展。”墨慎九捏她的脸,“你倒是急着给我扣帽子。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嗯?”
“我……我哪里知道你想干什么?你看,是有原因的吧?说出来了吧?”乔以沫说。
“对,你聪明,被你猜到了。这个事情流鸢都不知道。不过,你可以透露给他。”
乔以沫微愣,“九九,你还不相信流鸢么?”
“我想看看他还要怎么背叛我。”墨慎九说。
乔以沫知道,这个事情不能怪墨慎九疑心他,流鸢哪怕是再喜欢岑雪,也不能把墨慎九的行踪说出来。
当时有沈棣救,如果没有呢?真的就是死在了流鸢的泄露上了。
也就是说,墨慎九还在怀疑岑雪么?
“你是要透露给流鸢,让他告诉岑雪么?如果没有告诉呢?”
“没有告诉便好,如果告诉了,他可以直接走人了。”墨慎九说。
乔以沫便在某个晚上去找流鸢。
不在屋里的房梁上,在外面,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流鸢留下来,说明他是已经做了决定的。
“看月亮呢?嗯,今天的月光可真够圆的。”乔以沫说。
流鸢朝天上看了眼那个弯弯的跟眉毛似的月亮,不知道哪里圆了。
“想什么呢?想岑雪啊?”乔以沫问。
“没有。”
“想她也正常,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总是有脑子犯糊涂的时候,你别把你家九爷的话太放在心上,他其实就是生气而已。”乔以沫说。
“本身就是我做得不对。”
“我觉得这声人之常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