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4章:就不能在别的地方抽么
“不知道,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觉得岑雪和流鸢两个人都非常的别扭,问什么都不说,你说说他们两个是不是很般配?”乔以沫问。
“这样的人会比较辛苦吧。”肖书妍说。
“感觉任何人在一起都会经历辛苦,除非孤独一生。”乔以沫说。
“是啊,想要看到彩虹,总不能不经历风雨,那是不科学的。”肖书妍说。
“嗯,非常有道理。”乔以沫说。
“所以,你不准备去问流鸢了?”
“问啊。”
“我以为你不问了,果然你很八卦。”肖书妍说。
“没办法,流鸢怎么都是对我家九九忠心耿耿的,如果他有感情上的问题,我如果能帮那就帮帮吧,没什么的。”乔以沫说。“对了,我下午就去墨氏集团打探一下情况。”
下午的时候,乔以沫去了墨氏集团,门口看到了流鸢,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乔以沫故意脸板着,“我听说岑雪身体不舒服请假了,这样可真不好。才来工作几天啊,就开始请假了?真是太随便了,让我很不开心的。”
“你说什么?请假叫随便?”流鸢听了不舒服了。
“是啊,又没什么大事,请什么假?其实我知道她为什么请假的,不就是女人的那点事么?”
“什么事?”流鸢蹙眉。
“你不知道啊?痛经啊。”
“不是这个。”
“那是别的?”
“她昨晚上被人跟踪,吓得她摔了一跤,脚扭了。”流鸢说。
“啊?不要紧吧?”乔以沫没想到是这个。
“现在没事了,在休息。”
“那她脚扭了还说请一天假?脚扭了会好这么快么?”乔以沫问。
“她说请一天假?”
“书妍那么说的。”
“真是胡闹。”
“额,对了,你不是说不会和她联系的么?为什么又联系了?”乔以沫想到什么,问。
“这能一样么?”流鸢气愤。
“为什么不一样?”
“她有事情,我不去,她不是要出事么?”流鸢问。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乔以沫才不会相信他这是什么发善心的行为呢。
“我一直都是这么好。”流鸢没好气。
乔以沫憋笑,真的是死鸭子嘴硬的。
“你多给她放几天假。”流鸢说。
乔以沫看着他,“当然可以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给她多放几天假的,放心吧。”
流鸢怎么听这话是那么的别扭呢?
“不过……”
流鸢有个不好的预感——
“既然喜欢别人,那么紧张别人,为什么不和别人在一起呢?你家九爷又没有说你不能谈恋爱。”
流鸢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和岑雪在一起,昨天晚上他都好了,以后不会再跟她接触的。
这次主要是因为有事,他不得不过去。
否则岑雪就危险了。
回神,发现乔以沫一直在看着他,说,“谁跟你说我喜欢她了?我已经说了,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过去也是因为我和一起吃过饭,算是认识的,去帮助她一下,不过分吧?”
“可是你的眼神里流露出,我好喜欢她啊。”
“乔以沫!”流鸢要发火了,办公室门打开了,让他想说的话硬生生地咽回去。
墨慎九冷眸看着两人,“说什么?”
乔以沫笑着上前搂着墨慎九的手臂,“没说什么。”
进去后,乔以沫见墨慎九老大不高兴的,只好跟他说实话,“岑雪请假,就是画廊里的那位,流鸢喜欢她,却不承认,不知道什么意思。所以我就多问了几句。”
“嗯。”乔以沫问,“你都不关心一下下属的感情生活啊?”
“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墨慎九说。
“好吧。”乔以沫知道他也不会来管这种事情。
墨慎九自己都忙得很。
流鸢又不是小孩子,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那是他自己决定的,而不是墨慎九。
反正就跟乔以沫说的一样,墨氏集团没有规定说不能谈恋爱的。
下午时间乔以沫就和墨慎九在办公室里腻歪。
然后和墨慎九一起回家。
乔以沫让肖书妍给岑雪打电话,多给她几天假的。
没想到隔天岑雪就来了。
肖书妍问,“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跟你说了,现在不需要过来么?”
“我扭伤不严重的。”
“走路都一瘸一瘸的,你这样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员工的,你快回去吧!”肖书妍赶人。
“我没关系的。”岑雪说。“你看看我的脚踝,是不是不怎么肿了?而且我问过医生,医生说也不要紧。”
“这可不行,看着你走路一瘸一瘸的,我可是要内疚的,等以沫来了还是会让你回去的,我是真的,你回去吧。”
“那好吧,等消肿好了,我再来……”
肖书妍无奈地笑,“放心,不会开除你的。”
“好,拜拜。”
肖书妍看着岑雪走,不得不佩服,都这样了,还来工作,这是多担心把她开除了啊?
乔以沫来了之后,她又跟乔以沫说了这个事情。
乔以沫相当惊讶,“她可真敬业。”
“就是,你说我能让她瘸着腿工作么?你说她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啊?帝都的治安还是很好的啊。”
“那是你觉得很好。岑雪住的地方都是小地方,很很多那些弯弯绕绕的巷子,她又长那么漂亮,会被人盯上不是很正常的嘛。”
“你说她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住啊?”肖书妍问。
“也是。我给流鸢打个电话。”乔以沫说着,就号码拨过去了,“流鸢,你在干什么?我跟你说,岑雪住的地方是不是治安不好?我觉得你应该重新给她找个好点的小区,要不然下次又要出问题。”
“不用了。”
“为什么不用?”乔以沫奇怪。
“说不用就不用。”
“为什么啊?你要是不愿意,我帮她找。”
“已经找好了,她住进去了,很安全,你不就是想听到这句话么?还有什么事?”
“没了。”乔以沫一说,那边就挂了。
乔以沫瞪着手机屏幕转黑,“这王八蛋居然敢用这种恶劣的态度跟我说话?看来我是要跟我家九九吹点什么枕头风了!”
肖书妍笑,“你想怎么吹?”
“你看看他,这么无礼。”
“他说什么了?”肖书妍问。
“他说……他已经给岑雪找了房子,治安比较好。”乔以沫说。
“这挺好的啊,到这个时候,流鸢还不承认他喜欢岑雪么?”肖书妍问。
“谁知道呢?”乔以沫说,“反正他这个人我也看出来了,特别的别扭。我去,喜欢一个人就喜欢啊,为什么这么遮遮掩掩的,弄得岑雪也不开心。”
“我觉得两个人都别扭。”肖书妍说,“但凡一个把话说清楚了,还能这样?”
“就是,我还操心,你看,人家都已经想好了。”
“完全不需要我们操心。”肖书妍笑呵呵。
乔以沫在店里待了两天,倒不觉得无聊,可以画画,一旦开始画,时间就会过得特别的快。
她正画着的时候,肖书妍凑过来,“下午逛街去?”
“不去。”
“……真的不去?”
“不去。”
“去吧。”
“别烦我。”
“真是的,我不去买衣服了行不行?”肖书妍还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去么?
乔以沫表示狐疑地看着她,“真的?”
“比真金还真!我要是买衣服,你把我的卡给抢了,行么?”
“这个好。不过我觉得还是明天去。”
“为什么?”
“明天出去找大餐吃,然后下午玩。现在都快两点钟了。”
“也行。”
“你不会是想买什么东西吧?”乔以沫问。
“没有!就是想出去放松放松,刘珏,你在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放心,有问题打电话给你们。”
“好的。”肖书妍说,真是懂事。
晚上,乔以沫走出大厅,因为她没有看到悬梁上的流鸢,就想四处找找的。
都转到滑雪场了,愣是没有看到流鸢的人。
“你找我?”
“喝!”吓得乔以沫一抖,“你干什么?神出鬼没的?”
“神出鬼没的是你吧?”流鸢说。
“流鸢,你信不信我去给你家九爷吹枕头风?”
“我知道,李煜扫厕所就是你吹了枕头风。”
“那我也让你扫一下如何?要不然就让李煜扫,也太偏心了,对吧?”
“……”流鸢脸色难看。
“你没去看岑雪么?”
“没有。”
“为什么不去?”
“没必要。”
“没必要?承认你喜欢她会死啊?”乔以沫问,“你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的别扭啊?”
“我和她……注定是不可能的。”流鸢望向远处的黑暗。“我的世界,和她的世界不一样。”
“我敢确定,咱们都是在地球上。”乔以沫说。
流鸢瞥她一眼,“她那么干净,我配不上她。”
“那你亲她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哦,你把一个女人的心给撩拨起来,然后你就放手了?你这样是不负责任。”
“总比让她以后后悔一辈子的好。”流鸢说完,转身离开。
乔以沫现在算是明白了流鸢为什么要拒绝岑雪了。
他这是对自己的自卑么?
他觉得自己就应该过现在这样孤独的日子是么?
岑雪是很美好,可是美好的事物就是为了被拥有的,被呵护的,要不然美好的存在意义在哪里?
乔以沫没想到流鸢第一次动心,居然还要考虑那么多。
难道不是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么?
唉,好歹也是跟着她家九九那么多年了,居然一点干脆都没有学到。
看看墨慎九,想要直接逼着她动弹不得,必须嫁给他,否则就是世界大乱了。
流鸢又回到了悬梁上躺着。
他不愿意去接触岑雪么?
非常的想。
可是他有自己的职责。
他的喜欢智能放在心里。
以后他会一直跟着九爷,不可能会跑去成家。
成家可以,可他总是会忽略一方。
九爷对他恩重如山,他不可能会离开。
而岑雪他也喜欢,他难道让她天天在家里独守空房么?一个人照顾孩子?
流鸢不想这么的自私。
岑雪那么的美好,她适合和另外一个人结婚。
适合拥有更好的婚姻……
隔天下午乔以沫就和肖书妍去逛街了,手上一人端着一杯饮料。
进女装店,肖书妍看衣服,但是乔以沫要求,只准看,不准买。
肖书妍一想开口,就看到乔以沫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她。
大有只要她敢买,她就把她的卡都抢走的趋势。
所以,她只好放弃。
“你知道为什么流鸢喜欢岑雪有不和别人在一起么?”乔以沫凑上去,离肖书妍更近,跟监督似的。
“为什么?”
“流鸢自卑。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岑雪。”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觉得自己给不了岑雪幸福。”乔以沫说。
“这个逻辑很奇怪,但也是有很多人会考虑的一点。”肖书妍说。
“所以,由他们去吧。”乔以沫说。
“你不管了?”
“我怎么管啊真是的……”乔以沫低着头,咬着吸管,然后液体滴在了白色的裙子上。
正看裙子的肖书妍一愣,抬头,就看到乔以沫鼻子里的血,吓得脸色都变了,“仰着头!”
乔以沫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流鼻血。
仰着头,肖书妍一把扯下那件裙子给乔以沫压着鼻子。
“挺好的,这裙子很好看,谁也别想买了。”乔以沫说。
“你别说话。你今天吃橘子了么?”肖书妍问。
“没有啊。”
“那你怎么又流鼻血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乔以沫说。心想,奇怪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流鼻血,不对,是频繁流鼻血第二次。
也不对,她从来不流鼻血的。
“你好好想想,你吃了什么?”肖书妍问。
“没吃什么啊,我中午饭还是在家里吃的,现在就手上的饮料也是我以前喜欢喝的,不至于现在喝就容易流鼻血吧?”乔以沫也是想不通。
导购问,“要不要紧?”
乔以沫说,“应该是不要紧……”
“要不要叫救护车?”导购问。
“不用,别那么夸张,就是流鼻血。”乔以沫说。
“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肖书妍提醒她。
“你说我不会真的又什么绝症吧?”乔以沫问。
“……”
乔以沫看着肖书妍呆掉的神情,笑出来,“瞧给你吓得,不会有的,我前段时间刚查的,你忘记了?还是黄琪。我想我这鼻子是不是变成习惯性的流鼻血了?”
“那天你鼻子没检查么?”
“检查了,连血管都检查了,说血管壁薄,就是不知道什么造成的。大概率是因为上火……好了好了,应该是不流了。”乔以沫将鼻子上的裙子拿下来。头抬起,问,“还流么?”
“没流了。”肖书妍说,“你给九爷打个电话吧。你搞得我好紧张。”
“紧张什么?都不流了。”
“可是为什么又流了?”
“又流了么?”乔以沫忙要堵鼻子。
“不是,我说这已经是第二次流了。”肖书妍说,“不逛了不逛了,抱歉,这个衣服我们买单,结账。”
导购便给她刷卡,买下了衣服。
然后衣服扔掉了。
乔以沫也没有争论什么。
上次跟墨慎九说的,如果有不适,哪里不对都要跟他说。
虽然觉得不会有下次,可话还是要说的。
毕竟人不可能会一辈子都没有一点的事情吧。
所以看吧,这次又流鼻血了。
第一次说上火吃了二十几个桔子,现在呢?都找不到理由了。
“以沫,你怎么不说话?”开着车的肖书妍问。“你在想什么?不会有事的。”
“你以为我在想什么?我在想,我家九九又要夸张了。”
“我觉得那不是夸张啊,谁都会紧张的吧。”
“有什么好紧张的,黄琪都没有查出我有问题,尤其是血液问题,都很健康的。”乔以沫说。
“那是因为什么呢?”
“不知道。反正是要跟他说的,不然我的日子不好过。”乔以沫叹气。
“你要是不说我也是会说的,这次我可不会听你的。”
“喂,算是朋友么?”
“就是因为是朋友我才要说的,就算是习惯性流鼻血也是不好的。”
“知道了知道了。”乔以沫说。
到了墨氏集团楼下,肖书妍问,“我要在这里等你么?”
“等我干什么?你回画廊吧,我家九九肯定要带我去医院,有消息告诉你。”
“别忘了。”
“知道了。”乔以沫推开车门下车,关上车门,对肖书妍挥挥手。
看着肖书妍离开,乔以沫才转身看着墨氏集团的大门。
她都头大。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跟墨慎九说这个。
没事当成大事的感觉非常的不好。
乔以沫从楼下到墨慎九的那层仿佛走了半个小时。
就是磨磨蹭蹭的,不想上去面对墨慎九。
乔以沫先去洗手间里用清水洗了下自己的鼻子,让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可疑和问题。
本身就要告诉墨慎九的,这样的掩饰真的是没有必要。
可是乔以沫还是想干干净净的去找墨慎九。
乔以沫走到墨慎九的门口,迟疑又迟疑。
流鸢看着她,心想,这表情看起来不对。
“你怎么了?”流鸢忍不住问。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这是什么回答?
“嗯,就是不知道。”
“出事了?”流鸢问。
“我还以为你对我只有拽得二五八万呢。”乔以沫说。
流鸢蹙眉,她这么有气无力说话的方式是要干什么?
“不说了,我进去了。”乔以沫直接推开门,进去了,进去就对上墨慎九一直看着门这边的黑眸,乔以沫对他笑笑,和往常一样趴在他的办公桌上,“我来看你了,开心么?”
“开心。不是去逛街了?什么都没买?”墨慎九看着她的手,连他的都没买。
“九九,有个事情我想跟你说……”乔以沫玩着自己的手指,也不看墨慎九,盯着自己细白的手指看。
“怎么了?”
“我……我刚才又流鼻血了。”
墨慎九的身体猛地一震,“为什么又流了?你又吃橘子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吃,我就是逛街逛街,就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墨慎九很是紧张,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摸她的额头,查看她的鼻子,里面还有没有擦干净的血。
墨慎九隐忍着内心的无法压抑的颤抖情绪,拉着乔以沫的手,“去医院。”
“有必要去么?我不是给黄琪检查过么?什么都没有。”
“别说好。”墨慎九声音严厉。
带着乔以沫离开墨氏集团,流鸢坐上副驾驶就听到九爷说去医院,他愣了下,看向乔以沫。
乔以沫对他撇嘴,什么都没说。
到了医院后,黄琪也是立刻给她做检查,可是各项检查都做了,什么毛病都没有发现。
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可第二次呢?
也说巧合?
“总不会变成习惯性流鼻血吧?”黄琪琢磨。
“她身上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黄琪,不要放过任何一处可疑。”墨慎九紧张地说。“她从来没有流过鼻血,这次才过多久?流了两次鼻血。这能正常么?”
墨慎九对自己的事情别说紧张了,连个情绪起伏都没有。
可乔以沫的事情,让他感觉紧张,甚至是恐惧。
“九爷,别担心,我会仔细检查的。”黄琪看向乔以沫,“不好意思夫人,我想再抽点血,从您的脚心抽。”
“什么?”乔以沫吓得站起身就要跑,被墨慎九一把抓住。
“别怕。”
“我怎么能不怕?从脚心抽血?这太可怕了!”乔以沫脸色苍白,她从手背上扎一针都害怕,何况是脚底啊!
“夫人,和在手臂抽血差不多的,相信我的技术。”黄琪说。
“我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自己啊。”乔以沫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黄琪,就不能在别的地方抽么?”
“抱歉,我从脚底抽血有我的用意。”
乔以沫咬着唇,可怜地看着墨慎九,“九九,你看我像有事么?我只是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