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插翅难逃!
李阳不及躲避,虽知这一招不能硬接,确也不能不奋力抵抗,左腿微曲,右掌蓦的推出,正是那招飞龙出山。
金刚龙涎掌共有八式,唯有此招李阳已经练至炉火纯青之境,一掌之力,足以排山倒海!
“砰。”
两股内力相撞,发出一道宛茹炸雷般的闷响,塔内起飓风,塔外树叶飘零,百花凋谢。
贺薪火矮胖健硕的身躯,纹丝不动,神情淡漠。
而李阳确是连续退了八个大步,就算这样也没有站稳,拍坐在地,脸色苍白如纸,嗓子眼发热,又是吐出几口热血。
他的眼睛微微有些呆滞,他心想,这幽冥宗的三阎君不愧是武圣,内力之深厚,手段之高明,几乎就是凡人眼中的神祗了,战力通天彻地。
“宗主,您快跑,别再管我们了。”
六大派的弟子,眼见李阳再受重创,纷纷高喊,急的不行。
李阳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努力站了起来:“众位兄弟,今日我李阳没能救出大家,对不住各位了。”
“宗主,您千万别这样说。”
“是啊,都是我们连累了您。”
“我们学艺不精,不能保护宗主,我们该死。”
六大派的弟子们眼睛都红了,是感动也是自责于窝火,从前他们对李阳并没什么忠心,可此刻确是对李阳有了认同,把李阳真正视为了主子。
“哈哈,场面有些感人啊,只是李阳,你以为这六大派都是你的麾下,都对你忠心耿耿吗?”
贺薪火大笑说道:“张朝阳,薛仁怀,刘义谨,你们来告诉李阳,你们是谁的人!”
李阳面有错愕,同样六派人士也是神情错愕,纷纷盯住了玉虚宫,乾坤门,罗汉宗的三派掌门人。
“我是幽冥宗的堂主,属下参见阎君。”玉虚宫掌门掌门张朝阳躬身道。
“我也是幽冥宗的堂主,属下参见阎君。”乾坤门薛仁怀紧跟着说道,躬身施礼。
“我同样也是,参见阎君。”罗汉宗掌门刘义瑾最后说道。
啥?
其余三派的掌门,六派弟子皆然懵了,尤其是玉虚宫,乾坤门,罗汉宗这三派弟子,这,这怎么可能,他们的掌门人怎么可能是幽冥宗的属下?
“你们三个奸贼,无耻。”大理门掌门秦锦绣暴怒,喝斥。
“我六大派同气连枝,互为盟友,而你们里应外合,迫害盟友,又设计坑害宗主,你们就是不义不忠,猪狗不如!”玉女门掌门赵飞雪厉声道。
“老夫瞎了眼,竟于你们交往了这样多年,宗主豁出性命,涉险来就我们,而你们!”金刚门掌门洪熙官目眦欲裂。
一众弟子也是对他们三人怒目而视。
这三人面色难堪,内心也觉有些惭愧。
“话不能这样说,我们数十年前便是幽冥宗的人,听从号令,理所应当。”张朝阳道。
“各为其主罢了,这没什么好扣帽子的。”薛仁怀紧跟道。
“就是,宗主……哦不,李阳技不如人,敌不过阎君大人,怪的了谁?”刘瑾义也是发言,做出反驳。
李阳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他们不敢对视,低下头去。
“吵什么?谁在吵我便宰谁!”
贺薪火冷声说道,随着把目光投向李阳,“小子,你把灵甲交出来,我不难为你,囚禁你的日子里,也给你好吃好喝,否则各种酷刑,轮番给你上,让你生不如死!”
灵甲都有灵性,可以附体隐藏,召之才现,除非现主人主动脱下,否则谁也别想抢走。
“难为我,你以为你已经掌握住局面了吗?”李阳目光如刀,冷笑说道:“真是笑话,有本事再接我一掌。”
双脚的猛的一踏,身子直接朝贺薪火跃了过去,气势强大,好似用了全力。
“不自量力,不知死活。”
贺薪火目光全是鄙夷于轻视。
但是很快他便是眉头一皱,因为他接掌后,并未感觉到半点内力,他赶紧撤了三成功力,毕竟少主严令他抓活的,如果李阳死了,他可不好交代,另外他的右臂酸麻不已,明显已经中毒了。
“告辞。”
李阳借势倒飞,直接破窗而出,重重砸落在地,浑身都快散了架,然而他确一个铁板桥,双手反扣地面,站了起来,快速朝东方掠去。
必须快逃,要不然就逃不掉了!
他刚才用的毒,得自虎国公主耶律双,七巧化骨散是西域奇毒,就连武帝中毒也会失去内力,浑身无力,可贺薪火是武圣,逼出剧毒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也许十分钟,也许一天,具体多久,他心里也无法预估。
“想跑,你做梦!”
贺薪火作势便要追,但稍微一动,便感觉到浑身无力,体内毒素便有攻心的趋势,吓的他赶紧停了下来,咆哮道:“他跑不远,给我追,都给我去追,一定不要让李阳跑了,乾坤门,玉虚宫,罗汉宗三派弟子也给我去追,都不用怕,李阳已经被我打的重伤,就连普通人也不是对手。”
“是。”
黑白无常,以及麾下一众武王立马从塔上跃了出去。
只留下少许人动手打开着乾坤门,玉虚宫,罗汉宗三派人士的镣铐,镣铐打开后三派人士确没有动。
“张朝阳,薛仁怀,刘瑾义,你们三个废物难道指挥不了门下弟子吗?”贺薪火冷冷道。
“阎君大人,您息怒,我这就带着门下去追捕李阳,乾坤门的人跟我走。”
“都不要自误,玉虚宫的人跟我走。”
“罗汉宗的弟子,听令,全部随我下塔,搜捕李阳。”
掌门人的命令,让这三派弟子不敢不听,只能随着各自的掌门出了塔,分成多路,四面八方的展开搜索……
李阳连续呕血,眼前发黑,只是在用意念支撑,三阎君贺薪火所言不错,他的确已经身受重伤,不仅没了一战之力,甚至连跑都跑不远了。
四面八方都有脚步声,这让他额头冷汗蹭下,心头无比的沉重,深陷绝境了,难道今天注定插翅难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