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这才缓缓地收回视线,眼中的不满却依旧浓烈。他拧眉,开始不断收紧扣在她腰间的手臂,低愠地附耳出声:“舒沐晚,我说过我有安排。”
她没有答话,只是无声而用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倔强地试图自己站好,却因为脚腕的痛楚,再一次重重摔入他的怀抱——
她几乎整张脸都贴上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属于他的温度和硬度。鼻翼间顿时也充斥着属于他的清冽味道,强势、熟悉……她竟不自主地红了脸。
还没等她重新站稳,他低沉傲然的声音便从头是吧,雷哥?”
“咳咳……试试枪不行啊!”
“嘶……”
舒沐晚吃痛地抽了口凉气,从昏睡中醒来。她的手臂本能地抬起,想要触碰额际疼痛的部位,大脑中清晰记得:刚刚在化学实验里,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全身都撞得很痛,额头似乎也磕到了墙壁……
只是还没碰到,手腕便被人抓住,拉开到一边。
一只温热的大掌包裹住了她乱动的小手,将它安置在膝上,很快她便感觉到额际被贴上个冰冷的东西,彻骨的凉意让她不由吸气,然后猛地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
他一愣,眼底的温柔还未来得及褪去,悉心为她敷冰袋的动作也停住……但也只是几秒钟的停顿,南宫墨便迅速回神,眼中的情绪尽数收敛,恢复淡然和清冷。
“自己按着。”按冰袋的力道重了几分,他冷冷地出声提醒,然后直起身子,关上了她那一侧的车门。
舒沐晚怔怔地压着冰袋,大脑这才开始运转,打量周围的环境——她坐在副驾驶位上,身上系好了稳妥的安全带,干净豪华的车内只有她一人,而他关了车门正绕向驾驶座……
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对!她听到“开枪”,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记忆完全回归,舒沐晚迅速地低头,检查晕倒前痛过的小腿,却发现那边毫发无伤……那么,是麻醉枪?
他竟真的命令开了枪!!!
“啪嗒”一声,驾驶座的门被拉开,南宫墨弯腰便坐了进来。
原本宽敞的车厢,因为他的进入,竟一下子显得窄小拥挤起来——有限的空间内,都是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和强势气场……舒沐晚看着他,便觉得胸闷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