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蕊惊叫一声,言行的男子俊眉修目,双目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暧昧的信息,她仿佛整个人都撞到了凌忻的眸子里。
“公主这是干什么?”
她感受到了凌忻满满的爱意,竟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耳旁的一句话将她的神思又拉回了现实。
她睁开双眸,刚好对上凌忻那挂着戏谑笑容的脸,顿时就恼了。
“你给我滚开!呜…”
她毫不客气地大喊。
可下一秒她所有的喊叫都淹没在那个深情的吻里。 终于在换气的空档,他一把推开了凌忻,站了起身。
“你给我滚出去!”
嘴唇一片剧痛,不用想都知道是肿了。
凌忻上前一步,依旧想拉她入怀。
她谨慎的后退一步,并高声喊了一句:“来人。” 胭脂推门而入。
“把这个登徒子给本宫赶出去。”
韩蕊手指颤抖的指着凌忻。
“夜深了,臣先告退了,长公主早些安置了吧。”
他像是一只偷了油的老鼠一样,偷完就跑。 “滚。”
“好嘞,臣告退。”
他立刻消失。
胭脂进来伺候她梳洗,看到她肿起来的嘴唇心领神会,却忍不住抱怨道:“侯爷着实不怜香惜玉,长公主这嘴唇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消肿。”
“好了,早些睡吧。” 韩蕊淡淡道。
她已经十分恼怒了,这靖国侯如今越发的大胆了,简直是胆大包天,不要脸!
没想到第二天凌忻又来了。
这次他带来了好消息。
“长公主猜猜看这幕后之人是谁?”
韩蕊从他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便干脆试探着猜:“该不会真的被县主猜中了,跟老夫人有关吧?”
她潜意识里十分的不希望此事跟辅国公府老夫人有关。
“你还真的猜对了。”
“果真是她?”
韩蕊惊的豁然起身。
“叶秋熬不住酷刑招了,不仅如此,我的别院里也有好几个人被收买。”
“那她为何如此?徐氏不是她最喜爱的娘家侄女吗?为此她还做主让儿子收了房,却偏偏杀了她,还要嫁祸给齐姐姐,她想干什么?”
无缘无故的不可能随意杀人,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侄女,她杀人的动机和目的又是什么?
“这个问题只有她知道。”
徐氏不过是个小妾,即便此事是老夫人指使的,只怕也没法拿她怎么样。
但她倒很想知道,老夫人为何如此。
她干脆带着冷月和胭脂去了辅国公府。
姜婷和齐媱迎了出来,姜婷欲言又止,韩蕊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避过了她的目光。
“我今日来是要见见老夫人的。”
姜婷突然浑身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便跪在了韩蕊面前。
“母亲只是一时糊涂,还请公主恕罪。”
韩蕊冷冷的目光从她面前扫过,齐媱挺着肚子,却仿佛明白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摇头。
韩蕊握住了她的手。
齐媱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
“为什么?”
她喃喃自语,她已经猜到了。
韩蕊冷笑,“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表妹既然已经猜到了,为何不说?表妹早就知情吧?”
姜婷连忙摇头否认,“我没有,我并不知道,是长公主刚刚的话让我猜到了。”
“老夫人在哪里?”
韩蕊不理她,问厅中伺候的下人。
“这个时辰老夫人在礼佛抄佛经。”
下人战战兢兢,她实在是害怕这位声名狼藉的护国长公主。
“带本宫过去。”
“是。”
这是韩蕊第一次来辅国公老夫人徐氏的院子,大小伺候的仆人有条不紊的各自忙碌。
贴身伺候老夫人的大丫头得了消息赶出来迎接,她看着至少二十多了,却梳着少女的发髻,可见是没有出阁的,面容十分显老,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参见长公主殿下。”
韩蕊径直进了屋子,屋子里的摆设无疑不名贵,一水的黄花梨桌椅,可雕刻却无一不透着贵气,让人对这屋子的主人油然而生出仰望来。
“老夫人呢?”
“老夫人正在抄写经书,奴婢这就去请。”
一边招呼着小丫头端上啦上好的茶叶。
姜婷跟在她身后,脸色惨白,不敢再劝,她知道长公主护短,在她心里,只怕是嫂嫂比自己还要重要,母亲怎么会这么糊涂?
她到底什么打算?
老夫人很快就出来了,她一身浅紫色的衣衫上面是花开富贵的图案,连行礼都没有,她就径直坐下了。
“长公主此来,老身知道是为何。”
她竟是大方的承认了,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姜婷面如死灰,亲耳听到母亲承认简直太残忍了。
“母亲,你好糊涂呀,你这样做置哥哥嫂嫂于何地?嫂嫂如今还怀着身孕呢?”
老夫人优雅的端起了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长出了一口气,“你懂什么?”
“老夫人心有乾坤,本宫也想知道老夫人图谋什么?”
她自称本宫,十分的不客气,先前真是一直忽视了这么个主了,极品的神仙婆婆。
“怎么,为了这事长公主长公主想怎么样?”
她是有恃无恐,丝毫不怵,“我既然敢做就绝对是不怕的。”
“是吗?目无王法,不知你倚仗的又是什么?”
韩蕊砰的一声拍在了黄花梨的小几上,显然是火了。
“长公主要治我的罪?”
徐氏的眼神里全是不屑,“要说人命只怕是长公主身上背负的更多吧,长公主若是忘了,老身不介意提醒你一番。”
韩蕊的脸色变了,“你好大的胆子。”
“母亲,你快别说了。”
“我为什么不能说?我说了她又能拿我怎么样?”
头一次被人激怒,韩蕊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一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她硬生生的将生腾起来的怒气压了下去,还挤出来一丝笑容:“你还是没说你到底为何怎么做?”
差点被她给绕进去了,都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徐氏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子,玉质通透,看一眼便知不是凡品。
她幽幽道:“这镯子还是当年我出阁时我母亲给我戴上的。”
“所以你是为了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