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原本是陷入了某种迷之感动之中,被白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感觉自己像是里面的女主角——当然如果现在的魔神是罗睺那显得更合适一点。
但是吧,不论对象,至少对于女生来说,这种场景让她们很感动,这就够了,是不是谁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但是!再一个但是!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个女的?搞了半天是要我跟另外一个女人分享这份安全感是吧,那还安全个屁!走了!
你看,陷入到这种白痴的思维里面,她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压根就没有吃醋的理由,她可是有对象的人,尽管那个所谓的对象现在是只死猴子,还是只只会念经的死猴子。
但是这个可是她的小叔子的儿子啊!太罪恶了!
白昊可能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她,当然,男人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奇怪的地方得罪了女人,所以不去管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只要够强,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冥河老祖握起了手中的长剑,那把不争气的元屠已经因为投降被拒绝而被它的新主子踩在脚底下了,现在只有靠自己,来铲除这个妖孽了。
真是该死,给脸不要脸,自己好说歹说,连他丢掉的破法则都给他找回来了,这个混账居然还是知道了自己手中有大道之河,还惦记着要拿。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杀了他了。
白帝陷入了业火之中,红莲绽放在每一个与魔神的身躯接触到的地方,而在地面上,每一寸草木,每一个微小的生物,都被绽放出来的红莲所吞噬,陷入了脱去所有的生命气息的样子——成为了枯黍。
表面的鳞甲正在褪去它原有的黑色,却呈现出一种发亮的红色,像是被烧红的金属一样——白昊握紧拳头,对着眼前的冥河老祖,简单粗暴的一记直拳打出去!
冥河老祖大惊,没想到他会忽然做出这种找死的行为,直接将手中的阿鼻对准了魔神。
血,黑色的血滴下。
女娲看呆了,魔神的手臂给整把阿鼻剑贯穿插入,几乎是没入白昊的整只手臂,那把剑不同于凡俗的剑,最擅长的就是潜入血肉之躯,夺取人的精血。
他得多疼啊?
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下来了,再看向旁边那个女孩,心中又是异样的感觉,罢了,就算是分享……
“欻!”
女娲还没有来得及从自我感动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破空之声吓懵了。
元屠剑?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结果:原本应该被白昊踩在脚下一蹶不振的元屠剑,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突然从魔神的脚底下消失,并且以迅雷之势从鼻腔,贯穿了冥河老祖的头颅。
在这之后,白帝也将自己右臂从正在痛苦的挣扎的冥河老祖手中挣脱出来,与此同时,那把插于他的手臂里面阿鼻剑,也自然跟着一起被带出来了。
女娲惊呆了,还有这种打法?关键的是,还她刚才的感动和该死的“分享”念头来!
她一定是疯了!
白帝的左手握紧了自己的右臂,那把剑很疼,如果是让一把剑没入了自己的手臂,别说一把剑了,哪怕是一根钉子,都能碰一下也疼得死去活来。
他呼吸吐纳缓慢而均匀,一鼓作气,握紧了还露在外面的剑柄,将阿鼻剑从右臂中硬生生地拉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阿鼻的“嘴里”——也就是血槽,还藕断丝连地咬着魔神的血肉。
那是覆盖在坚硬的鳞甲之下,因为变身而比少女还要娇嫩的肌肤。
血淋淋地在往下滴,阿鼻和元屠不同,只想要吸食血肉和灵气,就够了,不过,两者都有个共同点。
那就是不挑主人,这一点挺好。
白帝左手执剑,冥河老祖已经将元屠从自己的脑腔之中拔出来,并且亲自用膝盖折断!
“混沌靖神咒!”
白帝以正在滴血的右臂结印,左手执剑将咒印作挡,穿过了冥河老祖的之间,侧斜着插入了他的肩胛,穿透了肺部。
那里,才是他运转周身血海力量的地方,上次也是因为错过了这个地方,才费了那么大劲,好不容易制服这家伙。
女娲犹豫了一下,拿出了红袖球,冥河老祖当然不是她的对手,她身为圣人,不能对圣人以下随意出手倒是事实,不过,在这种谁也见不着的时候下个黑手,就可以说,反正他也快死了,而且不是自己动手的,是红袖球自己出手的。
毕竟,红袖球里面有没有灵这种事情,经历了女娲圣人的百万年修炼,谁也不敢否认,也不敢说什么。
阿鼻将冥河老祖摁在了地上,白帝拾起地上被折断的元屠,这个家伙倒是勇的很,居然敢选择自己,跟原来的主人对抗,不知道在最后折断的时候有没有后悔。
可能在受够了寂寞之后,只是想寻求不一样的选择和刺激。
白帝将那断掉的残剑,一半仍旧插入了冥河老祖的脑腔,另外一部分,插于他的胯部。
他忽然暴跳而起,拦腰伸手,将冥河老祖的法相天地之身暴击截断!
接着像是疯了一样,蹂躏起他失去了生机的身体,女娲连忙带着那个女孩从他身上跳下来,白帝将他的残躯对折折断,暴力地摁入地底之下,混凝土地面裂开,露出了下面的岩石和墓穴来!
“原来以前,是一片墓地啊。”
魔神幽幽地叹息,那声音真是从太古才有的叹息,女娲不懂他忽然发怒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女孩?可是这个女孩好像也不是叶井。
白昊能够以自己作为诱饵,而让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元屠剑作为致命一击的执行者,这份胆识和策略,的确不是谁都能有的。
但是归根结底,血海并没有清空,他可以强的了一时,那也是靠着,耗尽他在冥府丢下的仅剩的一点修为而爆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