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正月初二的晚上,语舒才突然想起已经两三天没有顾上与她的木头联系了,也许是受青梅预言的影响,她对她的木头既感伤,有失望,有时候,她就不愿意想起他,更不敢想起他瘦弱的身体。
她打开QQ和微信,木头发来很多信息,她也不想看,总起来的意思就两个:一是思念和爱;二是抱怨,抱怨她不能及时回复她的消息。语舒直接给他发新的消息:“新年好!在新的一年,老婆想你爱你,我的木头。”
很快,木头的消息就发了过来:“老婆,想你念你爱你吻你漂亮的眼睛!” 又过了一分多钟,木头发给了她一首诗《差一点忘了你还在爱》:
风吹落一地花瓣
浓阴接天而来
那最顽强的开放
花朵艳丽在树叶深处 人们忘了春天尚在
正如你的笑脸久违
连同梦中踪影
很久不再倾述玫瑰
以及与玫瑰的花事 转身看不到背影
连同迟疑的脚步
偶尔联系总说着琐碎
已经忘了那个春天
春里开满花的玫瑰 蹁跹飞过的蝴蝶
也不知了去向
你突然跳到面前
从身后抽出朵玫瑰
盛开如初 惊艳到我的心
已经忘了为谁执念
坚守在等你的路口
差一点忘了是等你
语舒很长时间,没有读木头写给她的诗歌,因为,再美的诗歌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尤其是救不活她的孩子,更没有办法让自己怀孕,看了这首诗,她不禁潸然泪下,她确实很长时间,没有对木头表达爱意了,那曾经的炽热的爱情好像一点一点正在消失,有时候她感觉到她与黄曦的爱情,仅仅只剩下了一个姓名,还有他瘦弱的肖像。
她经常大脑里浮现的是风雪交加的晚上,她斜靠在沙发上,子豪低头相守的情景,更多的是她与子豪缠绵温存的画面,她经常控制自己,不让自己想这些,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对木头的背叛,是不道德的,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可是,她又无法控制自己思念子豪。
正月初四,语舒吃过中午饭,她突然想起来,今天子豪开始教虎子学机器人,她想一想有些不放心,刚好又无聊,她就去看看。
语舒到时,子豪正在给虎子讲机器人,客厅摆上了机器人行进图,子豪正拿着机器人给虎子讲解着,青梅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深红色牛仔裤,白色皮鞋,依旧非常娇媚,她坐在靠门右侧看书。这种图画像极了一家三口,妻子看书,丈夫带着儿子玩的景象。语舒一看醋意就起来了,她就笑着说:“你们这一家三口很和谐呀!多像父亲带着儿子玩!”
青梅一听她的话就酸酸的,就笑着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原本和父亲是一样的!”
语舒立即严肃的说:“梅,你这种想法是危险的,师傅就是师傅,父亲就是父亲,怎么能混为一谈,你一定要提高警惕。”
青梅笑了笑说:“知道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我心中有数的。”语舒就笑了。
子豪同语舒打了招呼后,对青梅说:“青梅,今天可以了,孩子小,一次不能讲多了,讲多了,他注意力就不能集中了。”
虎子过来喊了语舒:“语舒阿姨好!”青梅同子豪和语舒说了几句闲话后,就告辞离去了。
语舒在沙发上坐下,对子豪说:“你去把门锁上,进来,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
子豪只好去反锁了门进来,语舒笑着招手让他过去,笑着说:“孩子爸,来听听动静,他在叫你爸爸呢!”
子豪过来说:“哪有那么快?他还小呢!”说着就在语舒腿前蹲下,将耳朵贴在语舒的小腹上倾听,语舒感觉小腹痒痒的,一种异样又幸福的感觉传遍全身,她轻轻地抚摸着自豪的头,子豪也觉得很幸福,将脸深埋在她的大腿处,好久好久,他们沉浸在这种醉人的幸福中。
半天,语舒打破了沉寂,小声的说:“子豪,你还爱我吗?”子豪小声的说:“爱!天天就想你,想孩子!”
语舒弯腰将自己的脸紧贴在子豪的头上,慢慢地流下了眼泪,子豪赶忙起来抱住她,帮她擦去眼泪说:“语舒,不哭,咱们不哭,你现在哭,会伤眼睛,还会影响孩子的健康。我们尽管不能朝夕相守,可是,我们几乎天天见面,也是一样的,你有任何不适,我随时能照顾你。”
语舒就忍住不哭了,倒进自豪的怀里,任由子豪亲吻,温存够了,她小声的问子豪:“子豪,你说青梅漂不漂亮?”
子豪说:“她漂亮呀,我知道你啥意思,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有任何想法,我的心中只住的下你一个人,因为,你很霸道!”
语舒笑着说:“你不喜欢我的霸道?”子豪点头说:“喜欢,要不然也不会死心塌地的爱你。”
语舒说:“我就是不放心你呢!今天,就是来提醒你的!”
子豪笑着说:“不用你提醒,你让我爱上别人,我也做不到。”语舒将自己粉嫩的脸蛋轻轻地在子豪脸上磨蹭着,好像是对子豪忠心的奖励。
子豪说:“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或者,我没有想好怎样告诉你。”
语舒当时就警惕起来:“快说!你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的!”
子豪说:“我与嘉悦掰了!这回是真的闹翻了!”
语舒说:“你扯吧!初二晚上不是好好的吗?”
子豪说:“昨晚上的事,我不好意思跟你说。”
语舒说:“你有病吧?我们之间还有不好意思说的话?”
子豪说:“昨天中午,嘉欣、嘉悦和孙琳过来玩,就弄了几个菜,大家都有点儿兴奋,喝得有点多,晚上走的时候,我就让嘉悦留下,她也高兴的留下了,洗漱后,她睡她的卧室,我就钻进她的被子,亲热以后,我就有些想那个,我以为她理解了我让她留下的意思,我就脱她的睡衣,前面都很好,就是到关键的时候,她死活不干,还大声的喊叫,我只好放弃,她就又哭又闹,还打电话叫来了她的父母,她哥哥,最丑人的是孙琳也来了,她情绪有些激动,她直接指着我说我想强奸她。
语舒当时就笑了,问子豪:“他爸妈和嘉欣没有揍你呀?”
子豪摇了摇头说:“没有,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将嘉悦带回去了,如果为别的事情,我还能求求她,你说为这事情………关键是张不开口。”
语舒笑着说:“子豪,不用懊恼,也不用不好意思,你做的没有错,你们一起一年了,我以为你们早都那个了,你没有错,我觉得她很幼稚,很可笑。她父母也知道你没有错,所以,什么话也没说。”
听语舒这样说,子豪心情好多了,语舒最后说:“不管她,过一年,我就嫁给你,让孩子有个爸爸。”子豪赶忙吻语舒的脸,作为感激和回报。
子豪正在着急,嘉悦的日子也不好过,昨晚上车后,嘉悦还在嚷嚷,她妈妈严厉的说:“把嘴闭上,丢死人了!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