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舒从云南回来以后,就觉得有些疲惫,她就决定延缓一段时间去巡查天津分公司。天津分公司经理李冬阳被调回总公司以后,她一直心里不安,所以,她想去看看天津分公司发展情况,这天晚上她看看天津分公司的一些资料,熬到晚上一点多才上床睡觉。
一会儿,就开始做梦,她梦见自己巡查完天津分公司回来,却见家里到处都是血迹,恍惚中知道国松母亲被人杀害了,语舒既惊恐,又伤心,哭喊起来,国松就将她摇醒了,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语舒就说她做了一个特别血腥的噩梦,但是,她没有说梦的具体内容,她怕吓着国松。
国松紧紧地将语舒抱在怀里,语舒才慢慢睡着。第二天早上上班,语舒就将北森请到总裁办公室。 北森见语舒一脸凝重就知道有重大事情,他坐下后,就问语舒有什么事情。语舒就将梦中情景描述给他,问他预示着什么。
北森想了半天说:“很显然这是一个凶梦,它最少提醒我们,有坏人会乘着你去天津之机,攻击你的家人,现在的问题是这凶手来自哪里,也就是国松母亲跟哪些人结下怨仇。”
语舒说她对国松母亲了解得非常少,然后,北森就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应该与老太太沟通一下,看看她有哪些仇人。
语舒想了想,她觉得北森说的非常对,同时,她问北林能不能预测一下,提前做一些准备,最好能做到化怨仇于无形,哪怕折一些财,也不要紧的。
北森说他可以按时间起一卦,看看吉凶。语舒就找来纸笔,北森就根据时间算出一卦。原来是“风火家人卦”,初爻动。初爻辞是:“初九。闲有家,悔亡。象曰:闲有家,志未变也。” 看了爻辞,北森微微一笑,对语舒说:“宋总裁,从爻辞上来看,应该是家庭矛盾导致的仇恨。而且,还是女性仇人。”
语舒点点头,笑着说:“这就对了,很有可能是国松父亲生前的那几个情妇,因为,解除了家庭公司,很有可能他们怀恨在心,想仇杀国松母亲。”北森认为语舒推断的非常对。
语舒就打电话给郭秘书,让他来办公室,很快郭秘书就来了,语舒就将她的梦和北森的卦辞,告诉了郭秘书,她要求郭秘书要找到国松父亲的几个情妇以及他们所有的后人,包括儿媳妇,尤其不要放过女儿和孙女。
郭秘书就说:“总裁放心,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们找出来。只是找出来以后怎么办?”
语舒笑着说:“找出来根据情况,排查一下,看看哪一个,或者哪几个有可能构成威胁,先将他们控制起来,我还要跟国松母亲商量一下,怎么处理,再告诉你。”郭秘书答应“知道”后,就告辞走了。 语舒中午回到家,将梦境和卦辞都告诉给国松母亲。国松母亲思考了一会儿,笑着说:“估计是他们受别人挑拨离间,不满意当时的处理,这回想出来闹事。”
语舒就将她安排郭秘书去调查的事情,也告诉给国松母亲,她想了一会儿说:“你给郭秘书打电话,就说这件事情,不用他管了,我自己能解决好。
语舒赶忙给郭秘书打电话,让他停止对那些人的调查,郭秘书答应“知道了”,说是把人撤回来,其实,郭秘书并没有撤回自己的手下,他认为他们保安部应该掌握这方面的情况,以便随时应对一些突发事件。
由于,出现了噩梦事件,语舒就推迟了去天津分公司的时间,她想了想,决定让心雨带人去天津分公司巡查。半个月以后,心雨回来了,汇报了一大堆问题,语舒一看问题太多,她就将李冬阳找来让他原回天津分公司镇守,李冬阳当天就去了天津分公司。
这个时候,郭秘书的调查也接近尾声,他来向语舒做汇报,他说:“我们并没有停止对那些情妇和子女的调查,原因是我们要掌握一些动向,以便随时作出应对。但是,我们调查发现,最有可能构成威胁的三个女性,无缘无故人间蒸发了,再也找不到她们的踪迹,第一个是国栋的妻子,第二个是国松同父异母的妹妹,第三个是国松父第四个情妇,因为,她跟国松父亲没有孩子,所以,她没有得到任何经济补偿。我们第一次摸排的时候,她们都在家,第二次,再找她们的时候,都人间蒸发了,连他们的家人都不知道她们去哪里了。” 语舒想了想说:“郭秘书,你的安保工作做得非常好,你提供的消息也很重要,我下来跟国松母亲沟通一下,看她是不是也掌握这些情况,很可能他们知道你们在调查她们,她们躲起来了,也有可能。”郭秘书说也有可能。
郭秘书想了想说:“这一下事情反而更麻烦了,她们彻底躲藏在阴暗处,要想防备他们就困难。”
语舒对郭秘书说:“你的忧虑是正确的,但是,我认为大凡一个人活在世上,总会抛头露面的,何况她们有三四个人,不过,我有一计,一定会让他们自动出来。公司可以通知他们,组建一家独立的家族公司,让他们自己推选领导,包括经理和副经理,他们选好以后,就可以注册公司。”
郭秘书觉得这个计策非常好,这样,国松父亲的所有情人都会浮出水面,又能让他们互相争斗。不过,这件事情,语舒需要征求国松母亲的意见。郭秘书说等她的最后决定,然后告辞了。
晚上,语舒回到家,吃过晚饭,她就将郭秘书调查的情况告诉了国松母亲,同时,也说了她的计划。 国松母亲想了一会儿说:“语舒,你知道,国松父亲临走之际为什么让你当总裁?就是担心国松过于宽厚仁慈,人心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如果你将他们又聚拢成立家族公司,那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呢?当时遣散他们花费的那么多钱,不是掉到水里了?还有什么时候是个了局?这些孩子里面又没有好学上进的,个个养成了游手好闲的坏习惯,把钱拿去做慈善,也不能再在他们身上花一分钱。”
语舒认为国松母亲说的很对,就问她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老太太说:“这件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这是上一代人留下的问题,还是交给我来解决。”语舒只好同意。
语舒就跟郭秘书打电话,告诉他,老太太反对他们的计划,让他们不用管这个事情。郭秘书说这样也好,老太太掌握的情况,也许比他们了解的多。
语舒正常上班,大概十几天以后,有一天早上,她刚上班,秘书就来汇报,说有一个老妇人请求见她,她就让请她进来。
走进办公室的竟然是国栋的母亲,那个在国栋死亡当天语舒见过一面的女人。语舒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她,就请她坐下。夫人坐下后,就泪流满面,语舒就问她有什么事情,让她说出来,能帮忙,语舒一定尽力帮忙。
老妇人擦干眼泪,哀求语舒:“我听说宋总裁很是宽厚仁慈,我今天就来求求你,请你跟国松母亲求个情,放过我的孙女儿,她老子不知死活,自己找死,我也不怨别人,这个孙女儿还是个孩子,她对上一代人的恩怨一点儿也不知道,就不应该受到牵连,她也是我的命根子。”
她这样一说,语舒就懵了,她说:“您这样说话,我一点儿也听不懂,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老妇人说:“二十多天前,突然有人调查孩子,我就知道有人要打孩子的主意,我就将她藏了起来,可是,藏起来,也不是办法,孩子需要上学呀,我想一想就来求您。”
语舒马上反应过来,是郭秘书的人调查引起了老妇人的警觉,语舒就说:“你放心没有人对小姑娘不利,我会问一问相关部门和人员,一定保护好小姑娘。”得到语舒的保证,她就起身告辞。
她走之后,语舒就给国松母亲打电话把国栋母亲来访,以及她的请求说了,同时,也说了她承诺保证女孩儿安全,国松母亲就说知道了。
语舒刚放下手机,孙凤就来了,不等语舒说话,她就说:“这下完了,李冬阳到了天津就遇上了红颜知己,两人一见钟情。”
语舒笑着让她坐下说话,她就坐下,告诉语舒说:“李冬阳到了天津,天津分公司有个公关部副经理,今年三十三岁,离过两次婚,她对李冬阳一见倾心,两个人就形影不离,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商量着结婚了。”
语舒笑着说:“孙凤,你不要胡扯了,李冬阳去天津一个月不到,怎么会这么快?”
孙凤说:“现在,男女之事有可能一夜定情,何况已经有一个月了?”
语舒笑着拿起手机给李冬阳打电话,电话通了,语舒直奔主题,她笑着问李冬阳:“李经理,孙凤来办公室,举报你另觅新欢了?说是就要商量结婚了?”
李冬阳哼哼唧唧半天才说:“事情有点复杂,明天我要回来汇报工作,当面向你汇报。”他这种表现,语舒知道,孙凤所说并非空穴来风。
语舒笑着说:“他明天来汇报工作,一切都会清楚的,你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