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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早已赶到鼎城的张翀带着一名常云县警员,在鼎城警员的带领下,走进了一家饭店。
十分钟后,忐忑不安的大堂经理将张翀等人带到一个包间门口,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大老板和二老板都在里面。”
张翀看了看包间的房门,听着隐隐从中传出的谈笑声,又看了眼身旁的鼎城警员,见对方点头后才抬手推开了门。
刹那间,包间内的谈笑声随着张翀等人的出现骤然止息,而他们一身干净力挺的警服也瞬间震慑了屋内众人。
一时之间,一只只或执筷子或端酒杯的手不约而同的僵住了,手的主人则或莫名或畏惧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警员,不敢有所动作。
张翀扫了一眼,很快找到了相貌相似的范金宇和范金水兄弟,面容一肃,声音干脆的开口说道:“范金宇,范金水,现在怀疑你们与常云县一起盗窃案有关,请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方脸大眼的范金宇听到常云县三个字,心头猛地一跳,可随后张翀所说的盗窃案虽然依旧让他惊疑难安,但却也让他稍稍放下心来。
比范金宇胖了一圈的范金水则一脸的茫然,眼底隐含担心的打量着张翀,余光却不停地看着范金宇,等待来自兄长的指示。
范金宇察觉了兄弟的目光,打了个眼色过去,多年的默契已然让范金水明白了哥哥的想法,心头打定主意咬紧牙关不松口。
张翀看着范氏两兄弟瞬间达成一致,面上不以为意,心中却在回忆宋何的交代,明白交锋已然开始,于是不动声色的暗暗等待着。
范金宇故作配合的站起身,面带笑容的与酒桌上的酒客们一一客套道别,从容不迫很是淡定。
张翀则依旧淡定得等着,面上表情淡然,仿佛并不在意范金宇拖延时间。
范金宇见状,心头略略安定了些,与范金水跟着张翀离开了饭店。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鼎城警局,由于时间已经不早,警局中除了值班室和部分科室以外,仅有两间审讯室的灯光还亮着。
将范氏兄弟分别带进审讯室后,张翀与鼎城警方的警员们商量了一下,就议定范金宇由鼎城警方审讯,范金水则交给张翀和他的同伴两人。
二十多分钟后,鼎城两名警员走进了范金宇所在的审讯室,坐定之后,负责提问的警员轻描淡写的问道:“什么时候来鼎城的?”
范金宇想了想道:“八年前。”
“来之前在哪里?”
“灵省荔城常云县。”
“认识李允达吗?”
“认识……”
就这样,警员提问,范金宇回答,整个过程自然流畅波澜不惊,让范金宇颇感轻松。
然而在另一间审讯室中,范金水的心中却是越来越忐忑,因为他已经等了近半个小时,依旧没有等到审讯他的警员!
可他不知道的是,负责审讯他的张翀,此时正与同伴站在隔壁的观察室内,仔细的观察着范金水的表情。
“另外两组调查的嫌疑人虽然都找到了,可是嫌疑也被洗清了。”张翀隔着单面镜,盯着范金水的眼睛,对身边的同伴说道:“所以只能是他们两兄弟了。”
同伴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你说宋顾问会不会早就知道,案子是范金宇两兄弟做的?”
听了同伴的问题,张翀叹道:“一路上我就在想这个事儿,你要是也有这种感觉,那八成就是了。”
“唉,我什么时候能和宋顾问一样,一搭眼就知道谁是嫌疑人呢?”张冲同伴叹了一句,说罢却又摇摇头,似是知道自己做不到如宋何一般:“哪怕有一半也是好的啊。”
“一半?一半你就能在咱们县横着走了!”张翀翻了翻眼睛,语带热切:“佟队不是和咱们说过了吗,回去有宋顾问的培训!”
“必须得录下来!”同伴狠狠点头,忽然指着范金水说道:“能审了!”
就见审讯室内的范金水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掉,如此接连数次,期间甚至屡次咬紧腮帮子,眼神不安四处乱扫。
张翀眼睛一亮,推门而出:“走!一口气把他拿下来!”
审讯室中,范金水此时只觉心头沉闷难以安定。尤其是范金宇不在他身边,令他渐渐不知该如何应对稍后的审讯。
咔哒。
开门声响起,范金水心头一惊抬头看去,就见张翀和同伴一脸冷峻的一头走入,坐在自己对面。
“姓名。”
“范金水。”
“籍贯。”
“灵省,荔城常云县。”
“年龄。”
“三十九。”
张翀干脆利索的问了信息,语气坚定的问道:“你们收购饭店用了多少钱?”
范金水愣了一下,正犹豫着要不要撒谎,就听张翀补充道:“这一点我们能查到,你最好说真话。”
“呃,一百五十万。”范金水不安的动了一下肩膀。
“钱从哪里来的?”张翀手指有节奏的敲了敲桌面。
范金水似若未觉,答出了兄弟两人商量好的答案:“我们出来倒卖玉石,挣了点钱。”
“嗯,和你哥说的一样。”张翀随口说了一句,轻敲桌子又问道:“玉石生意做了多久?”
范金水:“一年。”
张翀点点头,手指再次轻敲桌面:“第一批玉石从哪里买的?有多少?”
范金水想了想:“从玉城,具体数量不知道,是我哥弄的。”
张翀闻言心头一动:果然会把不确定的东西推给范金宇!
一旁负责记录的警员闻言扫了一眼范金水,低下头继续书写的时候,嘴角隐隐闪过一丝冷笑。
张翀就这样一边敲着桌子一边审讯,很快就闻到了一大堆两兄弟事先想好的供词,也弄清楚了范金宇和范金水两兄弟的关系和相处模式。
然而审讯却并没有结束,并在接连审讯了两个小时后,依然没有停下的趋势。
不知不觉间,一天未曾休息的范金水只觉的头脑昏沉,注意力极难集中,即便集中所剩不多的精力去思考问题,也很快就会被张翀敲击桌子的声音将注意力打散掉。
与此同时,张翀的声音也渐渐低沉,问过的问题一次次重复出现,而从未出现过的刁钻问题也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
“最值钱的一件玉器卖给谁了?”张翀的声音低沉缓和,让范金水头脑昏沉。
“张炬。”范金水毫无防备的说出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名字。
张翀心中一喜,和同伴对视一眼,继续问道:“哪里人?”
范金水感觉眼皮沉重非常,轻轻吐出两个字:“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