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肃然起敬,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位梅师兄的尸身,久久没有做出其他的动作。
“梅师兄,你放心,画中仙师妹的安危,我保定了!”
“她若死,我便去幽冥界,亲自跟三大冥帝要人,将她给抢出来!”
“她若受损,我便将伤她之人,斩尽杀绝!!”
林昊紧紧抓住梅仁义的肩膀,心中升起强烈的悲恸。
此人名叫梅仁义,没仁义,但却要比寻常世人,都有太多太多的仁义了! “你为保护师兄妹而死,便不该默默无闻的陨落在这里,你的尸体,我会帮你带回到墨池苑,带回给薛晓飞,你不会死的无名,我会让仙藏古界里的阎家人和澹台家人,每
一个人都知道,他们之所以被我杀掉,都是因为你,梅仁义!!”
林昊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拿出一只储物袋,将梅仁义的尸身收了起来,而后目光看向狐脸面具所感应到的极西方向。
既然那另一半狐脸面具是被墨池苑的人给得到的,那这如此重要的狐脸面具,定然就是在那画中仙的身上吧?
不然的话,梅仁义又何必以自身为诱饵,引诱澹台家和阎家的人,以保护画中仙的安全?
且还在临死之时,拼命的让他去把画中仙给救出来,甚至还要让他保护她?
如此推测的话,那画中仙和阎家澹台家的人,便应当就在极西方向吧?
“鹰儿!”
不远处,正在啄食澹台霜尸体的凰鹰立刻发出一声鹰鸣,一口将剩下的血肉全部吃掉,飞临林昊身边。
不久后,轰隆一声巨响,林昊直接一拳砸塌了这处峡谷,在峡谷的旁边,立下了一道纪念梅仁义陨落之地的石碑,而后乘骑着巨鹰,朝着极西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就在林昊朝着西方追逐而去的时候,距离梅仁义陨落的峡谷将近二十万里左右的地方,一座极近奢华的巨大法舟也正排开云雾,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西方飞掠。这艘法舟共计三层,每一层船舱之上,都刻印着繁复且精美的阵法符文,整座法舟都在暮光之下散发着淡淡的金光,除此之外,更是有不下于真仙境界的威压,不断从法
舟的防御法阵上层层散播出来。
凡是这座法舟经过的地方,无论是地上的妖兽,还是其他什么强大的存在,几乎无不被这真仙级的波动吓到,而后提前为这法舟让开道路。
若是仔细看过去,甚至能看到这法舟外层的阵法符文的最中间,赫然烙印着一个巨大的“阎”字!
这座法舟,正是阎家的真仙级飞行法器!
而也正是因为这座法舟的存在,阎家自进入仙藏古界之后,折损成员可以说是所有势力中最少的!
不过即便如此,此时乘坐在这艘法舟上的几名阎家人,心中所思所想恐怕都不怎么欢愉。
因为这艘法舟,名义上控制权还在他们阎家人手里,可实际掌控权,早就已经被血圣教进入这仙藏古界中的,唯一存活的一名弟子,给夺了去!
此刻就在这座法舟最为奢华的第三层船舱的舱门外,阎家一方的领头人物,名叫阎七龄的阎家少爷,此时就正有些踌躇的站在舱门边,迟迟不敢进入这第三层的船舱。
而在这位阎七龄的身边,同样还有另一名身穿澹台家服饰的修者,与他一样,神情纠结,不知是进入这船舱,还是继续等候船舱里,那位血圣教的弟子修行结束。
最终,名叫阎七龄的阎家少爷叹了口气,目光有些阴鸷的扫向了法舟之外的苍天白云。
“澹台兄,你我两家前去追杀那梅仁义的两名弟子,他们的魂灯同时熄灭,这件事情,你可有什么看法?”
阎七龄皱起眉头:“以那个墨池苑弟子的修为,除非是他突然破境到虚神境,否则,他绝不可能反杀阎三和你家的澹台霜二人……”说到这里,阎七龄忽然眼珠子一转,明明还是说着那两名突然死掉的弟子的事情,神色却有些微妙起来,瞧了一眼旁边的澹台秋枫,突然改换了说话方法,变成了传音,对澹台秋枫道:“澹台兄,你澹台家最善符咒之法,如今我们这些人之中,要说最有可能脱离这桑叶长老血咒掌控的人,便唯独你莫属了,你就真的没有准备找机会破境,
突破虚神?”“澹台兄若真有此计划,大可与我阎七龄商议,我阎七龄虽非正人君子,但此时你我同在这血圣教之人的掌控之下,只要能脱离此人的掌控,我阎七龄定然率阎家人马,为
你助阵,助你破境!”
说完,阎七龄仿佛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抬起两根手指指天:“我阎七龄,愿以神魂起誓!”
只是面对他这如同剖心挖骨般的盟誓之言,旁边名叫澹台秋枫的修者却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仿佛看傻子一样看着阎七龄。而后,这澹台家的修者没有传音,而是直接大声的说道:“阎兄,你是否是太小看了我澹台秋风了?我澹台秋风对桑叶长老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你怎能如此撺掇
与我,莫非,阎兄才是真的有了脱离桑叶长老血咒的方法,甚至准备破境虚神,对桑叶长老不利??”
“你!”阎七龄顿时脸色一变,怒目盯着澹台家的修者,而后急忙也跟着大声道,“胡说!”
“我阎七龄同样对桑叶长老忠心耿耿,你怎么如此污蔑人清白?”
“哼,我刚才问你的那几句话,其实不过是代桑叶长老试探一下你罢了,你若敢对桑叶长老有逆反之心,不用桑叶长老出手,我阎七龄便出手斩了你!!”
阎七龄冷哼一声,立刻后退一步,跟这名叫澹台秋风的修者拉开距离。
那澹台家的修者同样没给阎七龄好脸色,冷笑一声,同样往旁边走了一步,跟阎七龄之间泾渭分明!做完这些,这名澹台家的修者,甚至还不忘再次大声的,朝着船舱之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