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独自坐在船头喝酒,客船沿着金沙江不徐不疾的前行,朝着几十公里外的北凉市前进。
他完全沉浸在昔日的回忆中,回忆着跟故友黄徽的种种过往。
良久! 他轻声叹道:“老友,如果你还在那该多好啊!”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嘈杂声。
原来是一条比特犬,正咬住一个穿着老头的裤管,拼命的甩头拉扯。
老头摔倒在甲板上,满脸惊恐,一边拼命的用穿着解放鞋的脚乱蹬,一边连连的叫唤道:“谁的狗,快拉开它,拉开它呀……”
甲板上的旅人都躲得远远的,惧怕的望着这一幕。 一名身披貂皮大衣,搂着个妙龄女郎的年青公子,似是这比特犬的主人。
他跟一帮手下,正在得意的哈哈大笑,完全没有把狗唤开的意思。
老头被恶犬咬着左脚裤子,他惊恐乱蹬之下,右脚正好一脚蹬在恶犬的鼻子上。
恶犬被踢得呜呜悲鸣一声,连忙松口,夹着尾巴逃开了。
披着貂皮大衣的年青男子见自己的爱狗被踹伤鼻子,还见血了,他顿时又惊又怒,吼道:“老东西,你敢踢伤我的狗?” “你知不知道我这狗多少钱,十万美刀!”
“你这老东西的命都没有我的狗值钱,你敢踢伤我的狗。”
“来人啊,把这老东西双脚给我打断!”
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几个保镖,立即杀气腾腾的上来,要殴打这个身穿朴素衣服,脚上穿着解放鞋的老头。
老头没想到刚刚赶走恶犬,又遇恶人,吓得连忙双手抱头,准备被打。 砰砰砰!
耳边响起几声拳头到肉的闷响,还伴随着几声惨叫。
但是老头却没有感到身上有半点疼痛!
他茫然的抬起头,望向周围。
然后就见到一个身材挺拔,眸若星辰,脸色格外冷峻的男子护在他身前,而貂皮公子的那几个保镖,竟然全部满脸鲜血的倒在地上了。 这个挺拔男子,正是陈宁。
陈宁目光落在穿着解放鞋老头身上,眼睛里的冷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和。
他弯腰把解放鞋老头搀扶起来,轻声的道:“黄伯伯,你没事吧?”
原来,这个解放鞋老头不是别人,正是陈宁故友黄徽的父亲,黄友民。
黄友民错愕的望着这个出手救了他的男子,老眼猛然露出惊喜之色,失声道:“你是黄徽的战友,陈宁!”
这几年,陈宁每年都会去探望过黄友民一家。
但是陈宁从没有告诉黄家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是黄徽的战友,兄弟。
陈宁还曾代替军方给了黄家一笔两百万的抚恤金!
但是黄友民转身就把这笔抚恤金捐了,继续过他们的穷日子,理由是不想花用儿子的牺牲换来的钱,那样子他们心不安。
陈宁微笑的道:“是我,黄伯伯。”
就在这时候,耳边响起貂皮公子愤怒的声音:“你竟然敢打伤我的手下!”
貂皮公子,跟他的女友,还有身后剩下的两名保镖,齐齐怒视陈宁跟黄友民。
陈宁转头,望着貂皮公子,冷冷的道:“你不叫唤,我还差点把你给忘记了。”
“你放狗咬人,还放纵手下殴打我伯父,这件事怎么算?”
貂皮公子怒道:“小子,你很狂啊!”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叫林霄,北凉林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