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好多天灯!”
夜色沉沉,北风瑟瑟,寂静的寒夜之中,北朔,瑞阳城南,一处占地很广的大院里,突然传出一道声音。
“这哪来的这么多天灯?” “这么些天灯,不会是什么人在祈福吧?”
“就算是祈福,也用不着这么多的天灯吧?”
“不过,这多的天灯齐飞,还挺好看的!”
……
随着那道声音而来的,是一句接一句的议论。 大院里,北朔西府军的兵士们一个个地都抬头望着天空,被空中的情景吸引了。
此刻,夜空之中,一盏盏大红的天灯密密麻麻自北而来,飘到了这方大院上空。
那一盏盏的天灯映着光,飘飞在静谧的夜空中,宛若漫天繁星闪烁,梦幻而唯美。
“噼啪~~”
“噼啪~~” ……
蓦然间,那一盏盏飘飞的天灯噼里啪啦一个接一个地爆裂开来,紧接着便着了火,顷刻之间,方才的梦幻与唯美就消失不见了,而那些烧着了的天灯,纷纷洒洒,化成道道火星,直坠而下,落入下方的大院之中。
“不好了,着火了!”
突然,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因为那无数化作火星的天灯纷纷落下,让大院着了火。
“着火了,着火了!” “着火了,快救火!”
“救火,快救火啊!”
……
火一起,大院里的西府军兵士立时陷入了慌乱之中。
大院之中,存放这西府军筹备的粮草,这火一起,便将粮草点着了,看守粮草的西府军兵士一边不停地喊着,一边急急忙忙地救火。 然而,今夜风大,着了的又是易燃的粮草,这火势一起,便顺着风不停地蔓延,很快,便越着越大,控制不住了,那漫天的火光映红了这一方天地。
……
“你说什么?粮草被烧了?”
西府军大营,大帐之内,邵迁望着立在面前的副将阎铮,一脸的震惊。
此刻的邵迁,只穿着一身中衣,连件外衣都没披,显然是被粮草被烧的消息惊醒的。
“是!”阎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城南与城东两处粮仓都被烧了!”
“两处都烧了?”邵迁又是一惊。
“存放粮草之地皆有重兵把守,本将亦再三叮嘱过,务必要严加看守,粮草怎么会被烧了?城中往来严加盘查,凌千雪的人是怎么混进城的,又是如何避开重兵守卫,突袭粮仓,火烧粮草的?”粮草被烧,邵迁又惊又恼,发出了一连串的质问。
“根……根本没发现突袭的人!”阎铮低着头回了一句。
“粮草被烧,你却告诉本将没发现发现突袭的人?那粮草是如何被烧的,还一烧就烧了两处?”阎铮的回答,让邵迁更恼怒了。
“是天灯!”阎铮回了三个字。
“天灯?”邵迁紧皱着眉头,既恼火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