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要见宁王,放开我,我要见宁王!”
…… 夜色寂静,凌千雪和陆彦出了大帐,正向大营外走,突然,一阵大喊大叫的声音传入耳中。
循声看去,就见东祁的兵士正押着一个人往大营里走,那人一边挣扎着,一边不停地叫嚷。
迎面,遇上凌千雪,押着那人的兵士向凌千雪致意,“王爷!”
凌千雪脚步不也不停,继续向大营外走去。
倒是那被兵士押着的人诧异出声,“王爷?” “你是凌千雪?”那人扭头望着凌千雪,紧跟着问了一句。
凌千雪这才顿下脚步,瞥了那人一眼。
见凌千雪停下,那人赶紧道:“宁王,我是曾至骧啊,北朔的丞相曾至骧,是我帮你除掉了毕士敬,我们……”
凌千雪闻言,打量了一下被兵士押着的曾至骧,“原来是曾相!”
曾至骧使劲点了点头,“是我,是我!” “宁王,我可是跟你联手,帮你除掉了毕士敬,怎么说也算是立了大功的,这怎么能……”曾至骧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开始跟凌千雪套近乎。
说着话,曾至骧看了看两侧押着他的兵士,然后望向凌千雪,“他们是不是……是不是弄错了?咱们可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抓谁也不该抓我啊,宁王你快叫他们放了我!”
凌千雪冷眼瞧着曾至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一条船上的人?本王几时与你是一条穿上的人了?”
曾至骧闻言一怔,“你……”
没等曾至骧说什么,凌千雪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是帮本王除掉了毕士敬,可也不过是为了本王手里的银子罢了!” 望向押着曾至骧的兵士,凌千雪冷声吩咐道:“拖下去,杀了罢!”
“是!”兵士领命,立时架着曾至骧拖走了。
“凌千雪,你这是过河拆桥!”
“你这个小人,我帮了你,你却翻脸不认人,凌千雪,你不得好死……”
…… 被拖走的曾至骧挣扎着大喊大叫,大骂起了凌千雪。
对于曾至骧的咒骂,凌千雪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迈着步,继续向向大营外走去。
“王爷,这曾至骧,就这么杀了?”跟着凌千雪陆彦追上凌千雪,忍不住问了一句。
“一个为钱财卖命的奸小之徒,留着他有何用?”凌千雪脚步不停,淡淡反问了一句。
陆彦闻言,不禁点了点头,是啊,一个为了钱财能陷害同僚,出卖家国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确实不能留。
快步跟上凌千雪,陆彦随着凌千雪一同出了大营。
……
“呼~~呼~~”
夜色渐深,寒风呼呼地刮着,穿过树林,发出萧萧的呜咽之声,天空之中,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雪花纷纷扬扬,漫天飞舞。
风雪之中,树林里,一蒙着面纱的红衣女子抱着臂,倚在一个大树下,那露在外的双眸中透着冷锐的光芒。
红衣女子对面,另一棵大树上,一身着水墨色袍服,同样蒙着面的男子闲闲地倚在树上,与那红衣女子的冷锐相比,倒是带着几分不羁。
这二人,正是红尘与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