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嘿嘿……宁王真是……真是太客气了!”
夜色已深,北朔,隶阳城,相府之中,曾至骧望着面前的两口大箱子,两眼直放光。
两口箱子打开着,里面是满满的银锭,看着箱子里白花花的银子,曾至骧面上虽然克制着,但那眼底的贪色却是掩也掩不住,伸手摸着箱子里的银锭,曾至骧恨不得抓起来咬上一口。 一旁,一蒙面的红衣女子正抱臂瞧着曾至骧,眼底透着十足的嘲讽,而这红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身为天玑阁四大阁领之一的红尘。
“这银子自然不是白给的!”红尘冷冷的声音响起。
曾至骧摸着银锭的手一顿,转头看向红尘,“宁王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红尘没有答话,而是一抬手,将肩上挎着的包袱丢给了曾至骧。
包袱不大,也很轻,被红尘这么丢,正好砸进了曾至骧怀中,曾至骧慌忙接下,然后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是……?” “将毕士敬的罪名坐实!”红尘冷声回了一句。
曾至骧闻言,立时便明白了过来,包袱装着的,自不必说,定然是毕士敬勾结东祁的“证据”。
“这……怕是有些……”曾至骧一脸很为难的样子。
“事成之后,自少不了曾相的好处!”曾至骧话还未说完,红尘的声音便落了下来。
曾至骧闻言,立时堆着笑道:“哈哈,瞧姑娘这话说的,请姑娘转告宁王,曾某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红尘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开口道:“曾相知道尽力便好!”
话音落下,红尘闪身而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红尘离开,曾至骧立马看向了面前的两口大箱子,将手里红尘丢给他的包袱往旁边一扔,曾至骧抓起箱子里的银锭摩挲起来,那一脸的贪财之色再也掩藏不住。
……
“王爷,红尘传信,毕士敬被召回隶阳之后,当日便被下了狱!” 北朔,泷城,东祁大营,大帐内,陆彦同凌千雪禀报了自隶阳传来的消息。
“嗯!”凌千雪淡淡应了一声。
“说来,这曾至骧动作倒是挺利落,这么快就将毕士敬的罪名坐实了!”陆彦提起了曾至骧。
稍稍一顿,陆彦话锋一转,“不过,这曾至骧身为北朔丞相,按说该为北朔鞠躬尽力才对,怎么会甘愿为王爷所用?”
凌千雪勾起一抹冷笑,“曾至骧是北朔的丞相不假,可他不是长孙简,更没有长孙简那般对拓跋珉矢志不二的忠心,而且,曾至骧此人有个最大的弱点,那便是贪财,攻其弱点,投其所好,他自然什么都肯做!” 陆彦闻言,点了点头,“难怪他这么尽心尽力呢!”
“只是,这毕士敬虽然被召回下狱,可拓跋珉却也派了司马恪接替毕士敬,听说那司马恪是个勇武善战的,此人接任北朔主帅,于我们……”陆彦紧接着提起了接替毕士敬的司马恪。
陆彦话还未及说完,凌千雪便开了口,“是本王要曾至骧举荐的司马恪!”
“啊?”陆彦讶然。
“司马恪其人确实勇武,但却也谋略不足,而且为人刚愎自用,他可比毕士敬好对付多了!”凌千雪解释了一句。
“原来……王爷是早就算好了!”陆彦这才恍然明白了过来。
凌千雪沉默着并未说话,若是北朔的主帅换与不换结果一样,那这离间之计自也不必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