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碧蓝,冬日里的暖阳洒着柔和的光,皇家别苑,皇帝走在湖边,正悠闲地散着步,身后,跟着大内总管刘深和几个随侍的内侍宫女。
走了一段路,刘深怕皇帝累着,指了指前头的亭子,说道:“陛下,老奴陪您到那边坐坐吧!”
“好!”皇帝点了点头,向着亭子走去。 刘深见状,赶紧跟上了皇帝。
进了亭子,刘深扶着皇帝坐在,然后便侍立在皇帝身后。
“真是没想到,宁王竟然是季竑先生的徒弟!”
“听说那位季竑先生文韬武略,尤其是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十分了得!”
“怪不得宁王如此厉害,原来是师承季竑先生!” “还有那位殷先生,那可是文坛大家啊,宁王竟与他有半师之谊!”
“‘塞北三杰’,季竑、殷况、庄晏,乃是至交好友,宁王能受教于殷先生,自然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康乐侯家那位慕小侯爷今日可真是自找没脸,竟然要跟宁王比诗文才学,季先生和殷两位大家教出来的人,岂是他能比的!”
“就是,那慕扬今个就跟发了疯似的,竟然敢说宁王是武夫!”
“谁说不是啊,不仅诋毁宁王,还当着奕王的面,说奕王不受陛下待见,连参与朝政的资格都没有,奕王再怎么样,那也是皇子亲王,也不知他哪来的胆子!” “我看啊,就是康乐侯把他惯坏了!”
……
皇帝刚在亭子里坐下,便听到不远处的假山后传来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听到几人的议论声,皇帝起初还神色如常,可听着听着,皇帝的面色便不悦起来。
指着假山那边,皇帝问向刘深,“刘深,你听没听见,他们在议论什么?” 知道皇帝不悦,刘深低着头,答道:“隔得远,老奴没太听清楚!”
皇帝沉着脸,吩咐道:“把人叫过来!”
“是!”刘深应了一声,然后冲旁边的一个内侍抬了下手。
那内侍会意,立时向着假山那边去了。
没过多久,那内侍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三个年轻的公子。 进了亭子,那三个年轻公子立时跪地叩拜道:“叩见陛下!”
瞧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皇帝开口问道:“你们方才在议论什么?”
“没……没有!”
“没议论什么!”
面对皇帝圣驾,三个人吓得哆哆嗦嗦的,以为皇帝要责罚他们,自是不敢说他们议论了什么。
见三个人不说,皇帝冷声道:“朕听你们在议论宁王,还说什么奕王不受待见……”
“没……”
“没有!”
三个人本能地想否认。
“陛下问话,你们当如是回答!”
立在皇帝身侧的刘深出言提醒了三人一句。
“回陛下,这话不是我们说的,是……是慕扬说的!”
“是啊,是慕扬说的!”
“对,是慕扬说的!”
刘深一提醒,三人便立时交代了。
皇帝脸色一沉,“慕扬?康乐侯家那个慕扬?”
“是!”
三人齐齐点了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谁给慕扬的胆子,敢非议皇子?”皇帝沉着脸追问道。
“是今日,大家游园之时碰上了云安郡主,当时……”
皇帝发问,三人便说起了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