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何时逼你投靠东祁了?”拓跋韫随口就是一句反驳。
话音刚落下,拓跋韫猛然想到了什么,“你都知道了?”
伍冒勋冷眼瞧着拓跋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之前你一直借故拖延,说大军需要休整,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了?”拓跋韫追问道。
伍冒勋一步步走近拓跋韫,“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伍冒勋的逼近,让倒在地上的拓跋韫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一缩,“你……你干什么?”
伍冒勋没有回答拓跋韫的问题,而是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向着拓跋韫直直挥去。
看着伍冒勋手里那闪着寒光的剑挥向自己,拓跋韫吓得直接闭上了眼睛,身子不住是抖动着,等着死亡降临的那一刻。 然而,伍冒勋挥着手中的剑,没有刺向拓跋韫,而是剑尖一挑,挑开了帮着拓跋韫的绳子。
等了好一会,没有等到预料中的死亡,拓跋韫慢慢睁开了眼睛,发觉自己还活着,竟有些不敢相信。
再一低头,发现绑在身上的绳子竟然已经解开了,拓跋韫更是惊诧不已。
仰头看向伍冒勋,拓跋韫有些不敢确信地问道:“你……你要放了我?”
伍冒勋方才没有一剑杀了他,还解开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这让拓跋韫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希冀。 伍冒勋十分鄙夷地看着拓跋韫,“你想多了!”
话音落下,伍冒勋将手中的佩剑往拓跋韫面前一丢,冷冷开口,“我不过是让你自行了断罢了!”
看着伍冒勋丢在他面前的那把剑,拓跋韫向后又是一缩,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一点希望就这么破灭了。
虽然希望破灭,可拓跋韫却是不甘心就这么死去,看着地上伍冒勋丢给他的剑,拓跋韫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一个趁机逃跑的念头。
低着头,伸手去拿地上的剑,拓跋韫的眼睛却借机暗暗向四周扫去,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可以逃出去。 然而,一直瞧着他的伍冒勋却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冷冷开口道:“别想了,这里是东祁大营,你逃不出去的!”
伍冒勋一句话,让拓跋韫伸出去拿剑的手一僵,顿在了那里,伍冒勋这样直接戳穿了其心思的话,也让拓跋韫他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没有了逃跑的希望,拓跋韫便只能面对死亡,拓跋韫颤抖着双手去拿地上的剑,可刺客,那柄剑却仿佛有千钧重一般,拓跋韫的手靠近了那透着寒光的剑,却怎么也拿不起来。
看到拓跋韫的反应,伍冒勋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要么,你自己动手,还能留点尊严,要么,我动手,你落个身首异处!”
听到伍冒勋这话,拓跋韫身子抖了一抖,知道自己逃不过,只能只能认命地拿起地上的剑。 握着剑,颤抖着手,拓跋韫慢慢将手中的剑往自己的脖子上靠,最终抵在了自己的脖颈间。
咬了咬牙,拓跋韫闭上眼,然后在自己脖颈间用力一划,“砰”的一声,拓跋韫倒了下去,鲜血直流,染红那寒光闪闪的剑。
看了一眼引颈自决,倒在地上的拓跋韫,伍冒勋转身向立在帐前的两个兵士拱了拱手,“烦请将他葬了吧!”
那两个兵士闻言,没有说话,不过还是上前将拓跋韫拖走了。
兵士拖走拓跋韫,伍冒勋便迈步进了营帐,拓跋韫的死,似乎没有在他心中兴起多少波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