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派了这么多人,怎么就杀不死一个伍冒勋,伍冒勋不死,朕要如何才能掌控南关军!”
北朔,杜城,拓跋韫坐在营帐之中,脸上挂着阴郁之色,他正在为没能杀了伍冒勋而恼火。
“主上,伍冒勋毕竟是沙场悍将,本就武艺不凡,更何况,他早有准备,我们派去的人自然是无法得手!”坐在下首的窦珙开口劝解了几句。 “朕倒是没料到,伍冒勋竟然早有防备,还提前准备了兵马,朕还真是小看了他,若不是他提早有布置,这一次一定能杀了他!”拓跋韫越想越恼恨。
说着话,拓跋韫看向窦珙,“窦珙,你要好好想想办法,必须尽快杀了伍冒勋,否则,朕便始终无法将南关军掌握在自己手中!”
“主上,经此一次,伍冒勋的防备只会更重,想要杀他,只能以后再慢慢找机会!”窦珙再度劝道。
“慢慢找机会,朕哪有那么多时间等着慢慢找机会?”拓跋韫却是十分急躁。
“主上,若臣猜的没错,这一次,伍冒勋之所以早有防备,提前布下兵马,是因为这是他设下的局,他的目的,就是想引我们出手,所以,往后,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绝不能贸然出手!”窦珙说出了他的猜测和理由。 “他设下的局?”听到窦珙的一番话,拓跋韫不禁皱紧了眉头,“你是说,他是故意设局,想查出是谁要杀他?”
“是!”窦珙点了点了点头。
拓跋韫闻言,面露担忧,“那我们的人可有……”
知道拓跋韫担心什么,窦珙开口言道:“主上放心,我们派去的人,都是些死士,臣已经查探过了,那些死士当场便咬毒自尽了,伍冒勋什么也没问出来!”
“那就好!”听得窦珙的话,拓跋韫总算安下心来。 “主上,好消息,好消息!”
拓跋韫话音方落,田勖拿着一张纸,十分兴奋地跑了进来。
“好消息?伍冒勋没除掉,现在能有什么好消息?”因为没能杀了伍冒勋,拓跋韫依旧不怎么高兴,并不觉得能有什么好消息。
田勖晃了晃手里那张纸,开口答道:“是邵迁,邵迁带着西府军反了废太子!”
“邵迁?邵迁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会带着西府军反了拓跋玠?”拓跋韫闻言,甚是惊讶。 “千真万确!”田勖一脸确认地点头,“谁也没能想到,邵迁竟然会死而复生,而且打了拓跋玠一个措手不及!”
说着话,田勖将手里拿着的那张纸呈给了拓跋韫。
拓跋韫接过那张纸,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哈哈!”看过那张纸上写着的消息,拓跋韫一扫之前的阴郁,十分开怀地打笑了一声,“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这个邵迁,真是帮了朕的大忙了,这下,拓跋玠便不足为虑了!”
“主上,怎么回事,邵迁真的没死?”坐在下首的窦珙看着拓跋韫甚是高兴的样子,开口问了一句。 “嗯!”拓跋韫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上的那张纸递给了站在面前的田勖,吩咐道,“拿给窦珙看看!”
田勖接过那张纸,走到窦珙面前,将那张纸交给了窦珙。
窦珙从田勖手里接过那张纸,仔细阅看了一遍之后,开口说道:“这邵迁,竟然真的没死,都说邵迁在允州一战重伤昏迷,后来西府军大营起火,邵迁被烧死了,现在看来,当初那场大火怕是有蹊跷,而死在大火里的,根本就不是邵迁,要不然,邵迁也不可能死而复生!”
“不管邵迁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他带着西府军反了拓跋玠,让拓跋玠实力大减,对朕来说,便是好事!”拓跋韫只关心对他有利的结果,至于邵迁为何没死,他并不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