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内是什么情形,瑶铃扒着门也听不清,所幸不去管了,转身时玄乙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你这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不成?”
瑶铃说话一向大胆,这话生生将玄乙臊的不行。 “我,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玄乙说出这话是鼓足了极大勇气的。
他是个看不清自己内心的人,之前也从来没有注意过其他的女子,但是瑶铃,却总是会不经意的牵动他的心。
原来是因为这个,瑶铃耸耸肩。
“没事,我主要还是中毒的原因,雪姬姐姐这段时间帮我解毒,我内力早就恢复了,不过看长鱼姐姐和江大哥都身上有些伤,我倒是奇怪了,竟然毫发无损。” 这件事也是偶尔闲暇的时候,她才会有些疑惑的,毕竟当时四个人在屋内。
自己是疼迷糊了,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叶禾那几天跟自己说了的,当他到的时候,长鱼姐姐怀里躺着江大哥,两人都是一身的伤,那罪魁祸首据说也是伤的不轻被抱走。
唯独自己只是震到了内脏,养几天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瑶玲还总感觉,叶禾看自己的神情十分不对。
玄乙轻轻咳了几声,像是遮掩着什么说道。 “许是你命好,未伤到身体。”
这话他又能怎么解释,总不能巴巴的自己邀功,说是他当时第一想法便是接住了瑶铃。
“哎!大概吧。”
瑶铃摇着头离开了,如今江大哥已经醒了,长鱼姐姐总算可以松口气,她便去吩咐厨房烧些热水,让长鱼姐姐好生放松一些。
在用餐的时候,谢长鱼便将这段时间朝廷的反应,还有江湖中那些存聚的人气都告诉了江宴。 不过江枫对自己说的事情,她并未告诉。
倒也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这段牵扯的事情可就多了,待日后梳理明白朝廷这些人了,再研究也不迟。
这熙光阁若是一直安生着,确实不会太多引起朝廷的关注,不过这次苗疆掺和进来,也是始料未及的。
看来自己要对那边多方注意了。
这一天也是辛苦,谢长鱼回到北苑也算是能够睡个好觉。 翌日一早,便听到外面爽朗的笑声。
北苑这边,除去瑶铃,也不会有别人了。
日上三竿,她倒是睡得安稳,起身唤了唤门外,瑶铃便推门进来了。
“长鱼姐姐你可算醒了,江大哥说这段时间在府中养伤定会无聊,寻了好多有趣的玩意儿呢,收拾完了咱们出去瞧瞧。”
见她这一脸开心的样子,谢长鱼无奈的摇头,这丫头一天天的就知道玩,哪里有一点公主的样子。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拒绝不成。”
谢长鱼对她也是宠溺,梳洗之后便走出了屋子。
确实不明白江宴怎么想的,下人们竟然在北苑安了一个秋千。
难怪这丫头笑的那样开心,许是自己玩的半天了。
因着已经快到晌午,江宴早早用完了早膳,眼下只是厨房那里温着早膳,等着谢长鱼醒了再用餐。
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简单的吃了一些,便被瑶铃那丫头领着到了库房旁的阁楼。
“好端端的,到这里做什么?”
谢长鱼有些奇怪,这阁楼内除了藏书确实没有其他东西,江宴寻的玩意儿难不成是个书本?
左右也想不通,瑶铃这丫头对书本怎的这般感兴趣了。
“哎呀,上去你就知道了。”
这丫头惯会卖关子,谢长鱼无奈,只得与她一起爬上阁楼。
这里是外楼梯,到了三楼门口,瑶铃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而是拉着谢长鱼继续向上面走去。
阁楼最顶端是个架起的小凉亭,平日里倒是可以到这里晒晒太阳看看书。
不过这还是较冷的时候,到上面做些什么。
两人前后走了上来,而江宴与玄乙已经等在上面了。
“江大哥!”
瑶铃开心的扶着谢长鱼走了上来,蹦跶的跳到旁边。
玄乙知趣的也从江宴身边退到了一旁,谢长鱼自然走到江宴身旁。
“这丫头一早边说你寻了些有趣的玩意儿,非要拉着我来瞧瞧。”
谢长鱼算是活了这么久,秉承着郡主的身份,倒是在宫中也见过不少新奇的东西,此时当真有些好奇,江宴会寻些什么。
江宴转过身,示意玄乙将桌子上的红布掀开,确实,这东西是不少。
“这,都是些什么?”
第一眼看去,谢长鱼确实没有认出来究竟是些什么,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也看不出的究竟。
江宴走到旁边,随手拿起一个长筒般的东西说道。
“这些都是商域以南的洋国寻的玩意儿,这个说是称作望远镜,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说来,他便将这长筒放在自己眼前,扭动了几下筒身,向远方看去。
“洋国的东西?那真是稀奇了。”
朝廷内,每年都会接到外邦的各种进贡宝贝,但左右不过是金银珠宝,绸缎玉器这些。
商域与大燕关系一直不好,所以还真未瞧见过这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瑶铃最是好奇,她走到旁边看了看其他的物件。
“这是什么?”
她指着一个很大的桐座问道,里面还发出了滴答滴发的声音。
“这东西唤作时钟,说是可以计算时辰的。”玄乙在旁边解释道。
当时淘这些宝贝的时候,他是每个都问过的,自然也明白是什么东西。
“计算时辰,不是有漏刻嘛,那东西可是准的很。”
寻常百姓家,谁也用不成这漏刻的,也只是皇宫中,也仅仅有三块,分别在皇后太后和皇上一处。
不过这东西就是坐起来费些精力,材料又昂贵一些,所以才没有普及,但是大家都是知道的。
玄乙上前说道。
“据说这计算的比漏刻还要准确,还能设置特定的时间。”
这唯有设置时间的这句话引起了瑶铃的注意。
“设置特定时间?那若是到了那时间,会有什么变化吗?”
不仅瑶铃好奇,谢长鱼也跟着有些奇怪了。
江宴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走到那盒钟旁边。